這世上有時候就是有這麼多的巧合,讓人措手不及。
但是有時候很多巧合卻根本不是真的巧合,而是被人所蓄意而爲的。
這是我至少第三次看到這個人,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在這裡等猛哥,竟然會十分巧合的看到他。
或者,他其實就是猛哥。
我怕頓時感覺兩旁的太陽穴突突的直跳,因爲我現在在忽然之間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來了,心跳也驀地加速。
我趕緊搖晃了搖晃腦袋,眯着眼睛,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我讓波哥他們在這等我,而我自己則瞧瞧的跟上了剛纔那輛車。
那輛車開的很慢,走到前面那棟樓之後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停在了一旁的停車位上,而車上的那個人也下了車,下車後他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看。
我趕緊別過頭去,裝作一個十分過路人繼續往前走去,等我走到了前面的那棟樓之後才停下來,背身靠在牆壁上,微微探頭往回看了一下,之間剛纔的那個男子已經進了樓。
他進的那棟樓正是剛子跟我們說的猛哥住的那棟樓。
我趕緊走回到了波哥他們那幫人跟前,擡頭看向猛哥的那個房間。
過了大概有一兩分鐘,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波哥幾個一喜,開口道:“遙哥,猛哥那貨回來了,該不會就是剛纔開車過去的那就是他吧?”
我點點頭,沒有做聲,招呼着波哥他們就往前面那棟樓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一下子抓住,留下來一個兄弟留在這裡,雖然不太可能,但是爲了以防萬一等會猛哥跑出來,所以我就讓這個兄弟守在樓梯口這裡,要是見猛哥衝下來就將他攔住。
猛哥的房間在四樓,而且樓的背面沒有多餘的可以攀爬的地方,所以他不可能從後面逃走,倒時候最多就是從我們這裡衝出去,不過有我在,我覺得這種機率很小。
在我和波哥領着一個兄弟上樓的時候,我就跟波哥他們說等會兒小心點,說不定這個猛哥手中有槍。
波哥衝陰森的笑了笑,接着手往後腰上摸了摸,開口道:“遙哥,他又咱也有,我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
我衝他笑了笑,接着領着他們兩個人悄悄的上樓。
這裡樓的建築十分的簡單,就是每層有兩個住戶,是對着門的,等我們到了猛哥門前之後,我示意了波哥一下,讓他上前去敲門,而我和另一個兄弟兩人則閃身躲在了一旁。
波哥整了整衣服,接着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裡面就傳來一個渾厚沉重的聲音,“誰?”
“我啊,猛哥,是我,小波。”波哥趕緊衝着門開口道。
“哦,小波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這裡有客人,現在不方便讓你進來,有什麼事的話也明天再說吧。”裡面的猛哥說謊話都他媽的不打草稿,老子在外面看了半天,你回來之後纔開的等,那裡的客人啊。
波哥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接着嘿嘿的笑了兩聲,開口道:“哦哦,我懂了,兄弟我真是該死,竟然打擾了猛哥的好事。”
波哥停頓了一下,接着換上一副語氣,開口道:“猛哥,可是今天我就算打擾你也沒辦法了,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啊。”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裡面的虎哥顯得有一絲惱怒,但是還是接着道,“那要不你就在門外說吧。”
波哥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用十分沉重的語氣開口道,“是關於剛子的,剛子出事了。”
在聽到波哥提到剛子之後,裡面的猛哥估計瞬間緊張了起來,因爲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帶着一絲顫音,由此可見他很在乎那個剛子,“剛子?剛子怎麼了?”
“猛哥,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我建議咱們還是當面說吧。”波哥這貨是個演戲的好手,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的頹廢失落,似乎剛子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裡面的猛哥很明顯也被他給糊弄了過去,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猛哥便妥協道:“你等等,我這就給你開門。”
波哥聽到這話之後,一臉得意纔回過頭來衝我眨巴了眨巴眼睛,我則暗暗地對他豎了一下大拇指。
過了沒一會兒,就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
隨着吱嘎一聲響聲,屋裡的燈光就照了出來,但是隨之而出的竟然是一把黑洞洞的手槍,一下子就頂在了波哥的頭上,同時就聽到猛哥開口道:“說,你是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你來是什麼目的。”
被手槍指着之後,波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微微的咧了咧嘴,支支吾吾的開口道:“這不是剛子告訴我的嘛……”
猛哥雖然發現了波哥來找他肯定有貓膩,但是他沒有意識到一點那就是波哥來的話肯定會帶着幫手,因爲他是探出一隻胳膊來,所以他沒有看到背對着牆上的我,而我身子驀地一動,伸手一把鎖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一掐,往外一翻,他一吃痛,手中的槍便“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將他的胳膊一拽,在他的身子被拽的往外一張的時候,我一腳踹到了他肚子上,將他斜着踹到了屋子裡,他的身子因爲太沉重,落地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十分沉悶的“撲通”聲。
我趕緊一把拽住被這突入起來的一幕驚得愣在一旁的波哥和兩外一個兄弟閃身進了屋,同時我揮手讓他們把門帶上來。
波哥在帶門的時候,順手將地上的槍給撿了起來。
我扭了扭脖子,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猛哥。
而猛哥也捂着肚子側臥了起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我摸了摸鼻子,衝他笑了笑,開口道:“呦,看樣子你還認得我哈。”
“你…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猛哥頓時顯現出一絲十分震驚的神色,還在做最後的一絲掙扎。
“你不認識我啊。”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接着身子驀地往前一欺,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眼睛突然睜大,面露兇光的看着他道:“那我今天就幫你想起來。”
我說話的同時也暗暗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他的脖子因爲一下子被我卡住,頓時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拽着,雖然他長的很健碩,但是力道很明顯不如我,所以他根本拽不動我的手。
我的兩隻眼睛猩紅的等着他,看着他由於窒息越發發紅的臉面,我一下子反映過來,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一下子搭在脖子上,不斷的咳嗽着,顯得十分的難受。
我輕輕呼了口氣,開口道:“說,是誰致使你對付我的,是不是唐韻她爸。”
沒錯,他就是那天我在夏如畫公司門口碰到的熟人,同時他也是我退伍回家來的時候第一次碰到夏如畫時劫持夏如畫中的那兩人之一,當時他們還對着我開了一槍,差點將我給打死,加之那次在洗浴城我差點被砍死,所以我見了他之後,顯得十分的憤怒。
他咳嗽了兩聲,大口的喘了口氣,接着扭過頭來看着我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還問這個幹什麼。”
我踉蹌的往後走了兩步,握着拳頭,心裡怒火中燒,果真是老唐,估計這次唐韻離我而去,也肯定是老夏從中搞得鬼。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一字一頓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