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眨了下帥氣的雙眸,嘴角露着邪惡的笑。這微笑在林梅芝、齊飛兒的眼裡是充斥着邪惡不懷好意放蕩的笑,而在趙曉燕、孟凱包括剛剛走進萊茵坊的馬助理的眼裡是充滿帥氣、陽剛、姓感、迷人且有些勾魂的微笑,他舉起酒杯向着臉色微紅的林梅芝點下頭。“林姐,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代表我們五位同志感謝你和輝盛公司。你的鋼琴我可以用一下嗎?”唐豆再次閃動着那迷人的眼神。
林梅芝很意外,睜大好奇的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富家紈絝子弟。“你會彈鋼琴?”她心中充滿了質疑。“這不就是個繡花枕頭,外貌一表人才,胸無大志,追求美女的‘色狼族’。他怎麼還有這樣的藝術修養?”美女老闆的確有些大跌眼鏡。
“豆豆,你行嗎?”唐冰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着一臉得意的二少,飛兒、趙曉燕等人相繼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唐豆。
二少笑着晃晃手裡的酒杯,將裡邊的紅色液體一口喝下,放下酒杯。來到鋼琴前,掀開琴蓋,拉開琴凳坐了上去,手指靈活跳動着試試鋼琴的音色。然後站起來向在座所有的人深深鞠了一躬,雙睛閃着晶瑩的光,注視着林梅芝,動情的說:“林姐,下面這首世界著名鋼琴曲《愛情的故事》,我獻給你,希望能喚醒你美好的記憶。我知道我沒有理查德?克萊德曼演奏得好,我會盡我全部內心感受,希望你喜歡。”唐豆嘴角閃出一絲甜蜜的笑,坐了下去,甩了一下過耳的頭髮,手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跳躍起來。
一陣陣輕柔、舒緩、溫馨的樂聲跳入每個人的耳中,他們停下嘴中嚅動的食物,放下手中筷子和酒杯,靜靜地聽着二少雙手飛出透人的旋律。
林梅芝被唐豆的眼神所觸動,她靠在皮椅上,燃起一支菸,注視着那個揮動手臂,晃着頭的小男人,她慢慢閉上眼睛,回憶起在天津與對面這個“小冤家”的遭遇。“當時的他,一口一個姐姐,天真而頑皮。要不是那個酒醉的夜晚,自己真的非常喜歡他。他身材高大而帥氣,是一個典型的帥哥。到什麼時候這一點自己從不否認,唐豆雖然行爲不檢點,英俊的模樣無可挑剔。他不比男友許子明差,只是少了道眼睛上的藍光,少了一身男子漢應有的正氣。而這又能說明了什麼呢?子明在欣賞唐思琪、齊飛兒的時候,臉上的‘邪氣’並不比唐豆少啊。人都說,男人都是‘偷腥’的貓,稍看不住,他就會溜出去沾花野草。這一點子明身上更充分,算自己在內他管四個女孩兒叫‘老婆’。”她嘴邊輕輕升起一縷縷青霧。
二少投入全部感情在指間,他要用優美的琴聲震撼“前女友”的心靈,用真誠的旋律抒發內心的獨白。“林姐,我愛你。在天津韓國料理店,你的一個微笑深深刻在我的記憶裡,在賓館的激情纏綿。爲了你,我寧可讓老爸罵得狗血噴頭,痛失8%的唐氏股份;爲了你,我和老爸強忍着內心的不滿,讓你座上唐氏董事的‘寶座’;爲了你,我不惜千里迢迢跑到西寧;爲了你,我到現在沒有答應郝寧的婚姻;爲了你,我身邊在漂亮的女孩兒也是過眼雲煙,從沒有認真過。林姐,你懂我的感受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唐豆的眼圈有些發紅,此時他的內心情感是最真實的,他的確用心喜歡這個比他大四歲的女人。那帥氣而溫純的目光不停飄向微閉雙目的林梅芝。
飛兒似乎對音樂不太明感,她看到孟凱、趙曉燕,馬大姐都在認真的聽着,頭靠在各自的皮椅上一副很投入的樣子,似乎都被二少的優美旋律所打動。她的手機視頻、攝像功能全部運作,一個個精彩的畫面傳向天津。她看了一眼微合雙眸,手指在輕輕彈着菸灰的林梅芝。又瞟了一眼拿着攝影機有些打嗑睡的馬助理。“馬姐,我來幫你。”她小聲兒的在馬大姐耳邊說了句。
“嗯,好的。”馬助理將攝像機遞給飛兒,自己則輕輕打個哈且。看着女老闆,她搖頭笑了。
幾個人在靜靜的享受二少帶來的浪漫溫馨感受,在認真的聽着,注視着唐豆那揮灑自如、飄逸似仙的神情,被他的瀟灑動作和那發自心的激情所感染。二少輕輕將雙手一擡,美妙的聲音嘎然而止。“林姐,各位見笑了。”唐豆閃着帥氣的目光望着那一張張驚喜的面孔。
“豆豆,你真的太棒了,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唐冰大有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感受,他拍起巴掌。“你真的太讓哥哥意外了,好樣的。”
林梅芝瞬間睜開眼睛,看到一股火辣辣的目光射向她,她丟掉手中那已經熄滅的菸頭,微笑着站了起來,鼓起掌。她自己都非常不理解自己爲什麼要站起來,爲什麼要對唐豆報以微笑。“謝謝唐豆,你的這首鋼琴曲我很喜歡。真的,非常讓我感到意外,你的鋼琴彈得如此之好。閉上眼睛那溫柔、浪漫的旋律好象出自一位大師之手,繼續努力,你的音樂天分會讓你取得更大的成績。你到提醒我了,馬姐,去讓賀朋過來,請他給我們遠道的朋友們唱歌,祝酒姓。”女老闆被眼前的氣氛所鼓動。
“哦!好的林總,我馬上就辦。”馬助理託着下巴隨着美妙的樂曲聲在想着心事兒,目光有些發直。林梅芝叫她,她笑了一下,起身拿起手機走出萊茵坊。
二少特別的自豪,甩了下頭,挺起胸昂起頭,臉上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從琴凳上站起來,雙手自然垂下,給所有報以掌聲的人們行禮。他看着向他投以微笑的林梅芝,心潮澎湃,喜出望外。“林姐,我終於看到你發自內心的笑,我的努力稍有起色,你的想法有所鬆動,我感覺到了,我要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改變你包括在座所有人的看法。我唐豆有頑劣的一面更有才華橫溢的一面,我不是一個只會追求女孩兒,無所事事紈絝富二代。更要讓你們刮目相見的東西還在後面呢。”他走到餐桌前,拿起酒瓶分別給林梅芝和其他人斟滿,自己則最後滿上。“林姐,我還有一首鋼琴曲送給你和冰哥、凱哥、飛兒、趙姐。”
賀朋接到馬助理的電話,一路小跑來到高管餐廳,推開門,一首動人的《彩雲追月》從樓上傳來,他幾步邁上樓梯來到二樓,看見幾位剛吃完飯的高管靠在窗前,目光望向萊茵坊在欣賞裡邊飛出來的鋼琴聲。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在馬大姐的身邊坐下。“馬姐,這位是誰?鋼琴彈得好棒啊?”他聚精會神地看着坐在鋼琴旁十指飛動,頭在左右晃動,身體隨着樂聲而擺動的大帥哥。帥哥在衝自己笑,賀朋也向帥哥點頭還以微笑。其實賀朋真的誤會了,唐豆不是在衝他笑,而是向坐在他身邊的美女林總微笑。笑中的含義此時的林梅芝早已明白,兩首鋼琴曲的曲名就足以展示唐豆的想法。
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二少已經坐在林梅芝的身邊,眨着帥氣的眼睛注視着陷入沉思的美女。“林姐,我獻醜了。你能給我們唱首歌嗎?我給你伴奏。”
“嗯,什麼?你讓我唱歌,可是我不會唱什麼啊?還是讓賀朋唱,等我想好了在說。”林梅芝避開那含義豐富的眼神,粉白的臉上有些紅暈,頭也不在高高揚起,完全沒有剛纔“大姐大”的氣勢。“賀朋,你先給唐先生和他的朋友們唱一首。”她拿起酒杯靠在脣邊。
“好的林總,哥們你喜歡聽什麼?”賀朋笑呵呵地看着二少。“哥們,你的鋼琴彈得太好了,我想請你幫我伴奏,能賞光嗎?”
“沒問題,我最喜歡聽《上海難》主題歌,我們一起唱。林姐,飛兒——我們大家一起唱。”唐豆拿着酒杯坐在鋼琴前。“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幾個大男孩兒放開嗓門歌唱,震得整個萊茵坊房蓋都一顫一顫的,唐冰和孟凱在向鋼琴旁匯聚,飛兒等幾個女生在小聲的符合着。走廊上也有人在小聲哼唱,看來有一些人在偷聽。馬助理剛站起身,就被林梅芝拉住。“今天大家高興,就讓他們唱吧,別管。”
馬大姐帶着幾個痦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林總,你今天轉變挺大啊?沒想到唐豆這小子,會有這麼高的琴藝,會這樣討林總喜歡,後悔了吧?人家可不是隻會追求女生處處留情的小色狼,而是一個有着極高藝術修養的‘鋼琴王子’。現在小男生表露夠直白的,如果和他重新開始還來得急。”她在林梅芝耳邊小聲嘀咕着,眼睛卻看着在那晃頭晃腦的二少。
林梅芝推了下馬大姐。“少胡說八道,做過的事兒,我重不後悔。一會兒,賀朋唱完了,你上去唱。讓你說壞話。”
“啊!林總你還是饒了我吧,還讓賀朋唱吧,我還有事兒,一會兒回來。”馬助理晃着健壯類似男人的身板拉開門溜了。
飛兒望着二少幾個帥哥在唱歌,耳朵象只雷達在收索林梅芝和馬大姐的談話,手機在動,她們的聲音全部被撲捉到。憑着女孩兒直覺,她感到林梅芝對唐豆感情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又有爆炸姓新聞了,臭老公聽到一定震驚。”
“林姐,該你了。來,過來唱一個。”唐豆,在與賀朋等人唱完了幾首後,將目光再次移向林梅芝。“姐,無論你唱什麼,我都喜歡聽。”
林梅芝看着衆人的目光有點盛情難卻,走到鋼琴旁,紅暈的臉看着那漂亮的琴鍵,想了想說:“我給大家唱一首《愛江山更愛美人》,請大家和我一起唱,‘道不盡紅塵奢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她大方地亮起了歌喉,走到飛兒和趙曉燕身邊將她們拉向“舞臺”,點了一下馬助理的腦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二少笑了。“林姐,竄詞了。”他向她眨了下眼睛,手指在琴鍵上滑動着。
林梅芝癟下嘴,雙眸產閃着迷人的笑,晃晃頭,意思是。“我沒有。”萊茵坊歡樂的氣氛推向了*。在林梅芝的鼓動下,飛兒、趙曉燕、孟凱、馬助理紛紛登臺獻歌,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二少滿頭大汗鬧得最歡,他擔負全場伴奏任務,儘管非常累,手有些發酸,而看到林姐的笑,心裡就格外的甜。
“林姐,我看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唐冰,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已經近下午4點了。
“不着急,你們吃好了嗎?玩盡姓了嗎?”林梅芝沒有一點累的感覺,看着飛兒、趙曉燕等人。
唐豆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深紅色方巾擦去臉上的汗,看着林梅芝。“林姐,你累嗎?如果不累,我再給你唱一首歌,是我自彈自唱,將這首歌獻給你和在場所有的朋友們。”他望着心愛的女人。
“不累,你唱吧。”林梅芝回到原位,示意馬助理給二少送杯飲品。
“謝謝林姐,下面我給大家親情演唱我最喜歡的歌,井岡山唱過的《我的眼裡只有你》,將它給我永遠愛着的人,這是我真情的述說,希望她能懂我的心。‘你溫故知新的甜美,好象鳥兒天上飛。只因爲,我和你相愛相擁相依偎,你的眼,我的淚,就算痛苦也珍貴——我說我的眼裡只有你,只有你讓我無法忘記,度過每一個黑夜,和每一個白天,在你身邊守護你——’”二少眼裡閃着淚花,他將這首歌唱得深入骨髓,每個人都爲之動容。
林梅芝靠在皮椅上,將頭擡的很高望着天花板,防止淚水從眼睛裡滴下來。“小冤家,你早知今曰何必當初啊,一切都來得太遲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拿起風衣,走出萊茵坊,離開高管餐廳,向辦公樓走去。
“姐,你等等我——”唐豆箭步如飛追了過來,攔住林梅芝的去路。“姐,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