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露着笑容的臉瞬間成了紫茄子,擡頭望着紅痣帥哥、董大明白,美男宋波,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三位以同樣以驚詫的目光在看他,而他們嘴巴都是閉着的,沒有人說話。“哦!這就太怪了,這句話不是他們三人說的,那會是誰說的?難道我聽錯了,耳朵出問題了?不可能啊,我問董福貴這句話,別人聽到也不會回答我啊,難道是小老總?”他直愣愣地看着許子明。
紅痣帥哥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那句讓長脖下不來臺的話是誰說的?這句雖然是自己想說的心裡話。但,在這麼多人面前是不會說的,不管怎樣也要給劉傑留點面子,那麼大的人,必須將他看成是一個人,無論這小子以前做的有多麼過份,也不能不尊重他的尊嚴,我和二少不一樣,我不會將手下的員工不當人。”他伸出手,在長脖的眼前晃了一下。“哎!劉傑,想什麼呢?怎麼直呆呆的地看着我?”
“哦!許總沒什麼——”長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領導,他不好意思的將發呆的目光移向它處。
“你要是抓不到騙子,就在西寧給我守着,什麼時候抓到什麼時候回去,我們折騰這麼久,好不容易纔有了一絲線索,你還有心去玩,參觀名勝古蹟嗎?長心沒有?”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劉傑等人全將頭轉向後面,只見一箇中年女人怒目而視地看着身邊的一個男人,手指着男人的頭,嘴裡冒着白沫。
許子明笑了,拍了下身邊的宋波、董大明白和長脖。“都把頭轉過來,別看了與我們無頭,我說劉傑直看我呢。劉傑,你問的也真巧,還沒等我回答呢,便有人搶先回答了,可我想說的是,我們先到住西寧辦事處瞭解一下情況,然後在定。你想去輝盛公司,不會讓你失望只定帶你去,林董事的公司規模很大,我們去開開眼界。”
“呵呵——許總,看我這耳朵連個女人的聲音都沒聽出來,還以爲你不帶我去參觀輝盛公司呢,這娘們的聲音也太粗了,快趕上水缸了。”長脖不好意思地笑了,暗淡的情緒也快速提升起來。“許總,剛纔那個娘們說也是來找騙子的,會不會也是來找張宗傑和祁連友的?”
“能嗎?不會那麼巧吧?”宋波將頭向後扭去。“剛纔,是他們說話與你的問話碰上茬了,你小子還以爲是我和許總、董主任在回答你的問題,這個烏龍讓你鬧地?以後,聽清了,看清再下結論,我們三人替這娘們背了‘黑鍋’多冤啊。”
“嘻嘻——宋大哥不好意思,原諒老弟。下次,我一定聽準了再說,這事兒鬧的連公母都分不清了。”劉傑細長的脖子又晃了起來。“許總,等下飛機的時候,我去問問那一男一女是不是來西寧找張宗傑和祁連友的,如果是我們豈不多了幾個幫手。”
“好的,劉傑這次來西寧抓兩個騙子的擔子就落在你身上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紅痣帥哥以真誠的目光看着長脖。“如果,那兩位也是來找張宗傑和祁連友的,你可以與他們互留聯繫方式,要是他們不在西寧,我們也好儘快迴天津,想下一步的方案。”
“好的,請許總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劉傑將手拍在胸前。
走出西寧曹家堡機場,劉傑擠進人羣尋找飛機上的一男一女。許子明揹着旅行包,右手拽着拉桿皮箱與宋波,董福貴站在機場廣場等長脖。“劉兒,快點回來。一會兒,佟明的車就來接我們了。”董大明白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又向廣場停車位望去,“該來了。”他嘴裡嘟呶一句。
“哦!許總,我回來了。”劉傑氣喘噓噓地跑回來,臉上帶着喜悅。“許總,真的讓我猜對了,他們也是來找兩個騙子的,我們互相留了聯繫電話,誰有張宗傑和祁連友的情況,立即通知對方,也不知道這兩小子騙了多少家公司。”他拿出兩張名片在手裡晃着。
“行啊,劉傑,我還以爲那隻不過是個巧合,沒想到還真讓你小子給猜對了。不錯,看來我們這次來西寧一定能抓到兩個騙子,開頭挺順利,好兆頭。”宋波放下旅行包,在長脖的瘦肩膀上捶了一下,拿過兩張名片看了幾眼。“哦!他們是河北邯鄲的,離我們天津不遠,這兩騙子按照什麼路線行騙的呢?”他將名片還給長脖。
“別管他們按照什麼路線行騙,抓到就夠嗆,光咱唐氏一家就3900萬,再加上邯鄲這家公司的,張宗傑、祁連友不被判死刑也好不了,監獄他們是住定了。”董大明白也上來看這兩張名片。“哦!來了。許總,我們上車,這位是我們住西寧辦事處的佟明。”他覺得被拉了一下,擡頭一看正是他安排前來接機的佟明。小夥年紀不大,25左右的樣子,皮膚不白,眼睛很大,鬍子很重,在笑呵呵地看着董福貴。
“你就是佟明?我聽董主任說過,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許子明伸出手,他對眼前的佟明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在公司見過。
“許總你好,我們在公司見過,時間太久了,恐怕你對我沒什麼印象了,快請上車。”佟明十分熱情地伸出手與紅痣老總握在了一起,拉開車門請許子明等人上車,他一一與宋波、劉傑、董福貴打着招呼。
“佟明,這次許總來西寧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根據你的彙報,說你看到張宗傑和祁連友這兩個騙子了,具體情況你跟許總彙報一下。”董大明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一臉笑容的手下。“幾年不見,你在西寧生活得還習慣嗎?”
“呵呵——謝謝主任關心,還算可以,就是我想天津的狗不理包子了,也不知道你給我帶來沒有?”佟明將車駛出曹家堡機場廣場向市區開來。“許總,你說的兩個騙子我發現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在掌握他們的行動規律後我就立即給董主任打電話彙報了這個情況,可是最近幾天張宗傑和祁連友好象聽到了什麼風聲,出來露面的機會少了。我有兩天沒看到人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跑了。”
“他們住在什麼地方?”紅痣帥哥將衣領向上拉了下。“哦!西寧的天氣比天津還冷。佟明,你在看兩個騙子時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認識你不?”
“那到不會,兩個騙子不認識我,他們的模樣是董主任在網上給我傳來的照片看到的,他們本人還是在西寧第一次見到。我安排住西寧辦的幾個同事拿着照片換班跟蹤,就是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們本人,因爲這兩個人與照片上的人不太像,我猜有可能是化妝了。”佟明認真地向公司領導做彙報。
“哈哈——辛苦了佟明,你放心只要是張宗傑和祁連友他們就跑不掉,這次我把銷售部劉傑調來西寧,他認識這兩個人,你配合他的工作。”許子明抽出一支菸叨在嘴裡。“你向西寧警方報案沒?”
“報了,我接到董主任的電話後就報案了。”佟明向後看了一眼長脖。“劉兒,沒想到我們又在一起工作了。董主任,你和許總、宋助理在什麼地方休息?”
“哦!西寧辦沒有空閒的房間嗎?我們住不了幾天,公司的事情很多,許總主是來看看兩個騙子的事,回頭去拜會一下公司的林董事。然後,就回天津。”董大明白也覺得有些冷。“佟明,你這是什麼破車,咋這麼冷?”
“嘿嘿——主任看你說的,這車還破,只是沒有空調罷了,二手車能跑就行唄。我們西寧辦不是沒空閒房間,只是條件太差了——”佟明不好意思在往下說。
“能住人暖和就行,我們不講什麼排場,能喝口熱水,吃口熱飯就好。”紅痣帥哥吐了一口煙,感覺這車內是越來越冷,有些凍腳了。
“那到沒問題許總,我們房間很暖和有火爐,還有暖氣。只是怕委曲了幾位領導,要不我給你找家賓館。”佟明看着董大明白,用眼睛在說話,意思是。“主任,我這麼說行嗎?”
“嗯!先住一晚看看在說。”董福貴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爐膛裡的火烤得紅痣帥哥的臉紅紅的,他坐在火爐前烤着手,一隻水壺在冒着熱氣,這讓他暖和了許多,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將滾開的沸水到了進去,頓時滿屋有茶葉的飄香,他很喜歡這種味道,更喜歡這近似於農家的生[***]驗。“明白哥,包裡有什麼好吃的,拿出來放在爐子上烤一烤,這味道一定不錯,我們都有好久沒見過這紅紅火火的煤球爐火,記憶中還是電影中有過,生活在農村的人們就經常圍在這爐火旁開着生產隊的會議,還有那羣下鄉青年也是將地瓜、窩頭、玉米放在這上烤出香味。”他接過董大明白遞過來的幾個天津包子,放在火爐上。
“哦!好香啊。子明,波波你們小我幾歲,火爐這種東西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年全國人民有幾家不用它的,也就是現在條件好了,用上燃氣不在光顧它了。我還是喜歡這東西,取曖、做飯、燒水、烤東西用處太多了,就是有些不環保,灰太大了。”董大明白拿起一個烤成金黃色的包子咬了一口,一股湯汁滋地衝了出來。“太好吃了,過癮。”
“都過來嚐嚐,小心別燙着。”許子明夾起一個包子用嘴吹着,他招手將坐在一邊的劉傑、佟明叫過來。“我們邊吃邊開個會,今天下午我們休息,那都不去。明天佟明帶我們去看兩個騙子的住處,看他們還在不在?如果,張宗傑和祁連友在,真是他們,我們立即動手,決不能讓他們跑了。如果不在,我們在觀察幾天,實在找不到人迴天津。在此期間,董主任有訂單要籤,他忙他的。劉傑主要負責兩個騙子的事兒,我和宋助理坐陣指揮,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許總你們剛到,休息幾天再說不遲。我這裡有人盯着,有劉傑在這就更好了,明天讓他認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兩個騙子。一會兒,我們先去吃飯,然後你們休息。”佟明拎着一兜地瓜往爐子底下放,將一些熱灰蓋在了上面。“用不了多久,香香的烤地瓜就烤好了,那味道比在街上買的好吃多了,純天然之火,燒得就是香。”
劉傑咔吧着眼睛,伸着挺長的脖子站在火爐前,聞着烤包子的香氣,吧嗒着嘴。“佟明,你就請我們許總吃這個啊,西寧特產拿出來啊,哥們可等着呢。咱們主任也是第一次來西寧,宋助理也是,我就更不用說了,你用烤地瓜招待我們是不是太扣了?”他拿起一個包子,貪婪地*着裡邊的肉丸。
“嘻嘻——哥們,別急,到了西寧你就瞧好吧,我會讓你吃破了肚皮。”佟明在長脖的後背上啪啪地拍了幾下,拉開門準備午飯去了。
午飯後紅痣帥哥靠在牀上,吐着菸圈望着天棚眨着眼睛,宋波坐在對面的牀上看着小領導,董大明白和劉傑跟佟明去了他的辦公室,屋內只有爐膛裡的柴薪時而發出噼啪的響聲兒,爐膛下面埋在爐灰裡的地瓜散發着股股香氣。
“子明,林董事知道你來西寧嗎?”宋波跳下牀,蹲在爐子前,伸手掏出兩個地瓜吹了吹,扔給紅痣帥哥。“嚐嚐。哦,好吃!”
“嘔!”許子明身體向前一探,將飛過來的美食一把接住,咬了一口。“嗯,真香。波哥,我挺喜歡這種生活了,紅紅的爐火,香香的美食,真的好愜意。林姐還不知我們來西寧,我沒告訴她。等兩個騙子有個頭緒在說,不着急。”他丟掉手裡的煙,笑嘻嘻地看着哥們,而心裡卻像吃了苦瓜一樣在咧嘴。“我的神啊,我是急着盼着來西寧,可是現在到了,我卻怕了,怎麼去見梅芝的父母啊?說什麼啊?他們提的條件,我敢答應嗎?”他帥氣的臉扭成了包子。
“怎麼了子明?看你好象有心事。跟哥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宋波吐掉地瓜皮,一屁股坐在紅痣帥哥的牀上,一隻手摟住小領導的脖子,將嘴貼在他的耳邊說:“是不是爲了見林梅芝而愁啊?”
“哦!你怎麼知道?”許子明瞪大了眼睛,看着身邊的哥們。“哥,你是在忽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