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簡的個子並不算很高,175cm左右的個頭在同齡的少年裡也只能算作普通,相對於其他的少年,他的身板也稍顯瘦弱,但或許也正因他那有些瘦弱的體型纔會給人一種身材頎長的感覺,而像他這樣的人不論穿什麼衣服彷彿都會比別人好看一些。
南佳佳此時也饒有興致的繞着墨簡轉了兩圈,只是換了一身衣服此時看來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般的神采奕奕,這或許和墨簡不卑不亢的氣質與那堅毅的輪廓脫不開干係,他就像一塊完美的璞玉,只要稍加打磨便能散發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光芒。
但是這在南佳佳看來卻依舊不盡人意,怎麼看讓她有一絲彆扭的感覺,到底是哪裡?當南佳佳滿是不解看向墨簡那整齊的有些詭異感覺的頭髮時,她的眼中也閃過了一道明亮的光芒。
結賬的時候不禁嚇了墨簡一跳,一身衣服居然要300還說打了8折,這不是坑人麼?但是南佳佳卻二話沒說的付了錢,所以墨簡的抱怨也只有存在肚子裡,而後他便連換回之前衣物的時間都沒有便被南佳佳拉了出去。
“這是要去哪?”即便是身着光鮮服裝墨簡卻依舊難逃全身掛滿了紙袋的命運。
“你待會就知道了。”南佳佳神秘的一笑,便拉着墨簡快速的走了起來,墨簡自然不會知道南佳佳這是要帶他去哪,或許南佳佳本人也不太能確定,只因她此時一邊急速的走着一邊迅速的掃視着街道的兩旁。
某間潮性十足的髮廊內,墨簡怔怔的看着,他長這麼大還從沒來過這麼高檔的髮廊,只因對於他來說理髮只不過是除去雜物的工作。
“歡迎光臨。”一位長相脫俗且穿着十分潮流的青年男子隨即迎了過來。
南佳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會,便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們最好的髮型師過來。”
如同踢館一般的臺詞不禁讓青年微微一怔,但隨即便笑道:“本店的髮型師都是一流的,請問您想要做什麼樣的髮型?”
南佳佳沒好氣的白了青年一眼,一指身旁的墨簡,道:“是他要做。”
青年看了看墨簡,隨即便會心的一笑,道:“兩位跟我來。”
在安排了南佳佳坐下之後,青年便喚來了一個看起來和墨簡差不多大的少年,雖然墨簡併沒有一點想理髮的想法,不過在南佳佳惡狠狠的一瞪之下,他還是乖乖的跟着少年去洗頭了。
一番沖洗之後,墨簡便來到了南佳佳前方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那位青年也在墨簡坐下之後便領着一位相貌普通穿着清爽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
“您好,我是七號,請問您想做什麼樣的髮型?”即便這名男子的樣貌十分普通但他的笑容卻盡顯爽朗。
“嗯……”要做什麼樣的髮型?墨簡哪裡會有想做的髮型,所以他在一番思量之後,便決定了既來之則安之,姑且就讓人家隨便剪唄。
“隨便吧。”
七號微微一笑,便在墨簡的頭上撫弄了一會,“您的髮質相對較硬,保養的很好,以前應該沒有染過和燙過吧?”
“沒有。”
“我覺得您的髮質比較適合層次感強些的髮型。”
“就按你的意思做吧。”墨簡併不是很瞭解髮型的種類,或許說他對這一方面根本就沒有興趣。
“好。”七號淡淡的笑了笑,便開始了手中的動作,剪刀在那隻沉穩而有力的手中竟然如同手臂的延伸一般乖巧,他的動作就像他這個人一般的清爽,他在微笑,那並不是商業化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純真微笑。
墨簡在看,看着在那清爽動作後的爽朗笑意,那是一種十分快樂的笑容,若不是真心愛着手中工作的人又怎麼能展露出如此自然的笑容,所以墨簡也笑了而與此同時他也第一次發現原來理髮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
隨着飄落的髮絲,時間點滴流逝,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而七號那沉穩而有力的手臂也在最後一個流暢的動作下停了下來。
一番沖洗之後,墨簡再次坐了下來,而七號也瞬時拿起了電吹風開始替墨簡吹乾,灼熱的溫度下,墨簡的新發型瞬間出籠。
剪短了很多的頭髮在風向中向上豎起的同時寬闊的額角展現再加上帶有一點奇異彎度的鬢角,墨簡難以置信的看着鏡中的自己,他從沒有對自己感到如此的陌生。
然而這卻並沒有結束,在七號抹上髮蠟,一番技術性的揪搓之後,這一切纔算完成。
南佳佳在看到墨簡的新發型之後,也一瞬間的怔住了,只因再她眼前的並不再是那個她所熟知的帶有一些書卷氣息的少年,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狂放、有些張揚、卻盡顯一股神秘氣息的少年。
他此時短髮直直的豎起,在凌亂中又盡顯美感,他的臉型修長,他的輪廓鮮明,他的額角並不是很寬,卻能給予人一種一望無際的寬闊感,他的眼睛很黑,就像是一團濃郁的幽暗,他的鼻子筆挺,他的嘴脣很薄,他的臉色就像是天空一般的色彩,而這一切所融匯出的則是那一抹神秘至令人無法捕捉的虛幻氣息。
看着南佳佳震驚的神色,墨簡不禁笑了,他卻不知道他此時的笑容落在南佳佳眼裡又是如何的風景。
“哼!神氣什麼。”南佳佳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便徑直的向門口走去,而墨簡也只有苦苦一笑之下,趕忙拎起了南佳佳落下的那大大小小的包裹,趕忙追了過去,匆忙之中他仍沒有忘記對那位清爽的七號道上一聲謝。
步出髮廊之後,墨簡只覺得身上清爽了許多,或許,這真的已成了一種享受。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快步的追上了南佳佳之後,墨簡苦苦的笑了出來,他當然不會明白這位南大小姐好端端怎麼又鬧起了彆扭來。
“你管的着麼?!”
“是,是。”墨簡只有滿是無奈的跟着。
“喂~豬!”
“嗯?”
“不許再笑!”
“誒?爲什麼?”對於南佳佳突然的發難,墨簡顯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說不許笑就不許笑,哪來的那麼多爲什麼?你當你是誰?”
“是,是。”即便是苦笑也在南佳佳滿是殺意的視線中被完全的扼殺,墨簡緩緩的擡起頭看着漸漸西去的烈日,不知是何表情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你說回去就回去?你當你是誰?”
望向如同吃了**一般滿面嗔意的南佳佳,墨簡十分識相的閉上了嘴,看樣子南佳佳這一會是真怒了,不過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忽然之間……
墨簡自然不會想明白,女人心海底針就算是一個浪跡情場的浪子也未必能真確搞懂女人的心理,又何況是他這個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