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壓下要突破的預兆,他還想再積累雄渾一些。
三天之後,冰皇講解完畢,各種異象消失。
過了一會,衆人相繼睜眼,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欣然之意。
這一次的講法,對於她們來說簡直是兩場不得多的的際遇。
短期的提升還是一說,重要的是拓寬了她們日後的修道之路,可以走得更遠。
流風也睜開眼,與冰皇對視一眼,立即下了逐客令:“多謝,時候不早了,請回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最忠實的下屬紫菱不樂意了,站出來指責流風:“剛得到好處,就要趕人走嗎。”
“小姑娘,你不願意走莫非是喜歡上我了?”
流風的話讓衆人大笑,紫菱則是被氣得滿臉通紅,玉指指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們走吧。”
冰皇面無表情,蓮步一動,人已在宮殿之外。
流風暗中操縱着陣法打開口子,讓她們離去。
待得冰皇等人離去之後,流風立馬宣佈要閉關。
宮殿深處,流風在密室中佈下陣法,遂又取出玲瓏九閣,進入第三層空間。
第三層的空間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一比十,即外界一天,裡面十天。
進入其中後,流風就地而坐,心念一動,將萬年份的五行靈果取了出來。
“轟隆!”
當他不再壓制自己之時,一股恐怖的力量從其身上爆發出來。
經脈之中,靈力奔涌,血氣沸騰。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境界壁壘出現了裂痕,當即不再遲疑,運轉着雄渾到超乎想象的靈力,向其衝擊。
流風的積累深厚無比,此次突破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在連續向那境界壁壘衝擊了上百次之後,伴隨着腦海中一陣轟鳴,丹田中的九轉金丹砰然破碎,變成一團混沌。
金丹一碎,流風立即吞下五行靈果,功法運轉,吸收着其中的龐大能量。
萬年份的五行靈果所蘊含的能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即使以流風的體質,整個身體都被撐得好似要爆炸開來。
煉化之後的靈力不再是乳白色,而是散發出五種屬性的力量。
內視就可發現流風身體中有一部分靈力呈五色,從等級上來看,無疑是更加的高等。
隨着煉化的能量越來越多,丹田之中的混沌之氣在不斷涌動,隱約間似要開天闢地一般。
猛然間,流風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
這晉升的場景與開天闢地是何其相似?
曾經有人提過,可以把人體當做是一個宇宙,將自身的一個個隱藏的秘境開啓,不需要藉助外力,自身就能達到絕巔。
種種感悟紛至沓來,讓流風對於天地大道的理解更加深厚。
當把五行靈果的力量全部煉化之後,流風經脈中游走的全部變成了五行靈力!
“轟隆!”
最後一步,流風操縱着體內的五行靈力全部涌入丹田之中。
頓時,混沌澎湃,真的宛若開天闢地一般。
這個過程中,流風承受了極大的痛楚。
要想凝聚元嬰,需要接受天地之力的洗禮。
一般人晉升元嬰只是最簡單的一兩道而已,而流風則不然,本身就是九轉金丹,又加上根基雄厚得令人髮指。
在他要晉升之時,居然引來上百條天地之力!
這些天地之力無視玲瓏九閣,直接降臨到流風的身上,具象化之後化作各種形狀,有珍禽異獸,有上古戰神,也有花草樹木。
“轟隆!”
一瞬間而已,流風就被無量光芒所籠罩,恐怖威能如同天崩地裂,駭人聽聞。
他的皮膚開裂,血肉模糊,身體像是被十萬大山壓住一樣,渾身骨骼蹦蹦作響,然後遍佈裂痕。
無上法門運轉開來,將種種天地之力蠻橫吞噬,化作無比精純的力量,修補傷勢。
漸漸地,無數的靈力散溢出來,凝聚成一個厚厚的五色光繭。
光繭內,時不時的傳來各種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響。
這個聲音一直持續了半年之久,才平復下來。
而裡面的流風依舊沒有破繭而出的徵兆。
隨着時間的推移,其內的生命氣息也越來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絲毫的生命跡象都探測不到,讓人懷疑流風是否還活着。
如此,兩年半過去了,這個五色光繭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某一天,那五色光繭忽然動了。
“咚!”
心跳聲響起,起初只是微弱,而後越來越強勁,到了後面迸發出山崩地裂般的巨響。
“咔嚓,咔嚓!”
五色光繭遍佈裂痕,從裂縫中,迸射無量五彩霞光。
“轟!”
力量噴薄,五色光繭破開,一道渾身赤裸的身子站在那裡。
流風雙眼緊閉,頭髮長到了肩膀的位置,渾身肌肉線條優美,不是那種誇張的高高隆起,但是任誰只要看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滋生一種不可戰勝的念頭。
“呼!”
流風睜開雙眼,眼中射出兩道璀璨的精芒,徐徐吐出一口濁氣,內心有着欣喜。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終於是晉升到元嬰期了!
心念一動,一個五色元嬰從天靈蓋中衝出。
這個元嬰有成人拳頭大小,散發着五色光芒,樣貌與流風一模一樣。
五色元嬰一出現,就讓四周圍的空間變得如同泥沼一般,充滿了壓迫感。
境界提升到元嬰期,又是罕見的五色元嬰,流風的戰鬥力至少暴漲了十倍!
除此之外,他的肉身經過了天地之力的洗禮,強度又更上一個臺階,怕是已經無限接近古寶的層級了。
熟悉了一番新的力量之後,五色元嬰飛入體內,身形一晃,他就離開了玲瓏九閣。
一來到外界,他還來不及去查看自己閉關這麼久衆女如何了,忽然就有震耳欲聾的雷霆之音響徹天地。
“雷劫!”
流風差點忘了,像這種逆天的元嬰,是需要經歷天劫的考驗的。
絲毫不遲疑,流風身子再一晃,就來到了天庭分部外頭。
一步踏出,就是幾十裡開外,幾步之下,就來到了一處荒蕪,沒有生靈的地方。
旋即,他略顯凝重的擡頭,看着厚重的鉛雲,似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