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霏的丈夫一臉遺憾之態……“那太可惜了……既然如此,如果你認可我的提議,等你認爲能夠做到的時候,就這麼辦吧。”
“好。”
陳立點頭。
他確實覺得李霏丈夫的提議很得體,各方面的問題都解決了。旁人就算知道他跟李霏曾經有過戀情,也不會疑心,只會覺得,他們三個人能夠成爲朋友是件美談。
誰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被破壞,對誰都好的共贏局面,確實再好不過了。
恍惚間,陳立突然想起GDF說過的話。
GDF說過,部門的四位領導者,分別是徐正心,徐紅,許情,陳立……沒有第五個名字。
是的,GDF說的是——沒有第五個名字。
不是沒有第五個人。
GDF也說過,他陳立的未來沒有確定。
那麼……所謂的陳立,會不會指的、也是李霏的丈夫呢?
他是前總門有數的高手,離開總門後又在爲國家做事,身居要職,手底下還有十幾個前總門的高手——這樣的條件,難道還不足以成爲GDF部門的領導者?
念頭一閃而過,是與否,對陳立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因爲——不由他能做主。
接踵而上的都是北方菜,每一道,李霏的丈夫都會熱情的介紹菜名的歷史。
期間,李霏來過電話。
他沒有提正在跟陳立在外面吃飯的事情。
一頓飯吃罷,兩人彼此變的熟稔。
喝了點小酒,卻都保持着清醒。
李霏的丈夫早讓司機開來了車。
“先送你回去,是安全局總門基地吧?”
陳立想了想,拒絕了。
“難得來趟,隨便走走。”
“也好。”
陳立隨意在街上游蕩了一整天。
他對安全局的工作流程並不瞭解,甚至一無所知。
對於任務完成儘快回報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確認了李霏丈夫在總門的身份的事情,他非常散漫的決定等到回了基地再說。
‘今天運氣不太好啊,心情這麼好的時候竟然一個天使也沒有碰到……’
陳立對於無所事事遊蕩的一整天,最後給出這樣的評論。
就在陳立覺得沉悶的時候,徐紅來了電話。
“來的是時候,我特無聊。正準備找個樓頂找尋神境的感覺,附近有兩棟樓,一棟叫雲天,一棟叫海市蜃樓。幫我挑挑上哪棟?”
“雲天無處依,海市蜃樓終有形。我看呀,還是海市蜃樓稍微吉利點。”
電話那頭的徐紅咯咯失笑。
“行,聽你的。”
陳立拿着電話一路朝海市蜃樓去。
“木沙剛來過,他提了個想法讓我跟你說說。”
“說。那傢伙總有些出人意料的絕妙主意。”
“他問你可以賜予別人神通,能不能收回,我說可以。他的眼睛立馬亮的像狼,那種貪婪的野心,我看着就興奮……”
“哦,那脫了嗎?”
“……請你認真點。”
電話那頭的徐紅有些不滿的語氣讓陳立不敢繼續開無聊的玩笑。
“洗耳恭聽。”
“他提議說,可以在不同的區、不同的城市、隨機挑選一些有潛力的種子賜予異能。並不讓那些種子知道你是誰,只需要預先用約定的暗號方式留做將來跟種子聯繫的時候使用。這些種子如果成功打出一片天下了,就升級爲助手;如果失敗或者惹出了麻煩,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不可能牽連到你身上……”
“我草……”
陳立不由自主的學着鬧鐘和王成的口頭禪罵咧做聲。
因爲他非常激動——他還只是琢磨在勝震市建造一支異能軍團而已,木沙竟然想出來這麼絕妙的好主意!
這跟幽浮的做法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幽浮賜予了許多人異能,那些人中,很多都變成了如今GDF部門的成員。
同理,擁有這種賜予別人異能能力的他——不也可以這麼做嗎?
“妙、絕妙——賞木沙一個美女吧!”
電話那頭的徐紅咯咯失笑……“他可不近女色。”
“對啊……要不試試賞帥哥?”
“……別鬧了,既然你定了,那我就立即安排人專門挑選合適的種子。”
“等等——”陳立皺着眉頭,有些鬱悶的問了句。“你安排人?安排乂社團的人?”
“當然。難道還從國外花錢請僱傭兵來辦這種事情?”
“你不需要讓我給秦陽打電話就能安排?”
這纔是陳立問的關鍵。
徐紅可沒有權力安排乂社團的人做事,當然,雞毛蒜皮的小事例外。
過往要用乂社團的人,肯定是陳立給秦陽交待後,秦陽再安排人爲徐紅辦事。
“呵呵……還真不需要你。鬧鐘感恩我對他的救命之恩,願意爲我效犬馬之勞,他能安排的人呢、就是我能安排的人。你這位道哥呀,可以多歇歇了——”
“這個混蛋,他簡直就是把手底下的人和地盤拱手送你差不多了嘛——這種蠢事他也乾的出來?”
“去你的!”
徐紅笑罵着掛斷了電話。
陳立乘坐電梯上了三十八樓,改而走樓梯,直上天台頂上。
許情和李霏的丈夫,給了他一些啓發。
陳依、許情、北市的陳立。這三個人都是高手,他們存在一些共同點,而這種共同點,讓陳立在閒逛的思考中,得出一個朦朧的猜測。
猜測是朦朧的,他覺得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的整理。
在這樣的鬧市、陌生的鬧市裡,清靜的地方當然是樓頂上的天台。
但是,出乎陳立意料——天台樓頂並不安靜。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天台上的爭吵聲音。
“我可不是喜歡偷聽別人爭吵的人,只不過好奇心稍稍強了一點點……”
陳立低聲喃喃自語的說着同時,步子飛快的奔跑天台門旁,饒有興趣的聽着爭吵的內容、用讀心術讀取着爭吵雙方的真實內心想法。
爭吵的是一男一女。
似乎纔剛開始不久——“……一定要分手咯?要跟有錢人甩了我?這就是你的決定?以前的誓言怎麼算!在一起八年的感情怎麼算?全都可以爲了錢、不要?”
陳立在門旁邊站着、聽着、無聲的、惡劣的笑着。
‘在別人的悲劇中,能夠對比出幸福,這話真沒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