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寂不答。屋內優雅的音樂依舊輕緩,他的食指在桌上,隨着那若有似無的節拍輕輕釦。
蕭詩韻很喜歡那瓶拉菲,不知不覺中喝下不少,眼神微微的水漾起來,溫柔地看着冷翎寂的手。
那節奏忽然停下,冷翎寂擡起頭來,下了某種決心般,認真的看着她:“詩韻,‘玫瑰令’和我,你選一樣。”
蕭詩韻湊到脣邊的杯頓住,她看他,這個年少時就結識的冷情公子,什麼樣的冷酷模樣她沒見過?唯獨此時,他漆黑眸子中的光亮,讓她真真感覺陌生。
“這兩樣一直是捆綁在一起的,冷太太、‘玫瑰令’都是我該得的東西。”蕭詩韻收斂了心神,恢復了她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冷翎寂,我們是合作伙伴,但是交易中並沒有感情這一項。你這是怎麼了?”
“‘玫瑰令’、我,選一樣。”冷翎寂冷冷凝着她重複。
蕭詩韻皺眉,盯了他半晌,她傾杯飲盡杯中猩紅液體:“‘玫瑰令’!”
就算沒有‘冷家’作爲稱霸世界的後盾,只要有“玫瑰令”在手,自然可以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
只是現在沒有冷翎寂這個保護傘,景濤和林朔那兩個臭男人難對付一點。但是,世界上沒有隨隨便便成功的事,爲了“玫瑰令”她拼了!
聽她這麼堅決的回答,冷翎寂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蕭詩韻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她微微的冷笑:“我當然選’玫瑰令’。因爲,有了‘玫瑰令’,冷翎寂,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冷太太的位置。”
“你想,就能得到嗎?“nwmeye”鋼琴不是擺在那裡,你怎麼不去把‘玫瑰令’找出來?”冷翎寂冷豔的臉上,滿是不屑的冰冷笑意。
“我一定會找出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找出‘玫瑰令’!”蕭詩韻傲然的聲音微微上揚。
“隨便你!只要你遵守剛纔說的話就好!”冷翎寂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見他這模樣蕭詩韻心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冷冷一笑,接着說:“這一點連悠然也清楚,就在剛剛她問起我和你的婚期,她說,她一直把你當哥哥,希望你幸福呢!”
冷翎寂眼底不易察覺的一動,回過頭來,冷聲警告:“不關悠然的事,你不用句句針對她。”
蕭詩韻不看他,自顧自的品她的紅酒,臉上笑意淡淡:“我不會。她不配。”
冷翎寂自從得知了顧悠然那一句“哥哥”,心裡堵的他連着三個晚上應酬買醉。
前兩個晚上他特別想一個眼花,看到顧悠然就站在面前,然後他肯定不由分說打暈她帶走,想幹嘛幹嘛。
這一個晚上他還沒喝到那個點上,眼前卻活生生的出現了顧悠然。
她就那樣遠遠的坐在沙發圈裡,身邊一堆紅男綠女,她穿着無異、神態正常,冷翎寂卻一進大包廂的門,衆人之中就獨獨看到了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你的眼裡只有她吧!
死女人!冷翎寂分開人羣走向她,心裡恨聲罵着:膽子越來越肥了,又跑酒吧裡來。今晚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今晚是風鈴一個朋友的生日,她正陪着風鈴買生日禮物呢,她那朋友太熱情,後來莫名其妙就被拉過來了。
一開始只說是吃飯,可是吃完晚飯,又拉着她來風鈴酒吧繼續下一場慶祝。
“mary”酒吧是風鈴的,她是主家,所以半推半就被灌了不少酒。顧悠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灌趴在,只好替她擋了一陣子。
身邊那個不知道哪家的魂淡少爺被人拎開,顧悠然昏昏沉沉的腦袋一陣輕鬆。
她擡頭扭臉看去,只見包廂炫彩燈光之下,冷翎寂脣角笑容如溫良的水一般解渴。
這男人可真不錯,長得夠帥,身材夠好,牀上……嗯……也很給力!又多金,也會疼人……可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偏偏被我弄丟了呢?
冷翎寂把她身邊一個小個子猥瑣男拎開丟出去,他自己姿勢擺的很正地坐下。
猜了兩把拳後他假裝不經意的打量顧悠然一眼,卻見那丫頭一手撩着頭髮,笑容媚的滴水,再往下,她那寬鬆的大棒針織毛衣,大衣領軟綿綿空落落的,光影之下一片疑似********的黑影。
冷翎寂想起曾經夜夜將她剝的精光壓在身下,她豐滿柔滑的軟玉握在手心揉捏時,那份銷魂的觸感……
“咳咳……”周圍有人調笑的打斷這詭異的對望。
“學會喝酒了啊!”冷翎寂醒過來,不滿的給了顧悠然頭上一巴掌,正心虛間她卻沒像往常小野貓一樣還擊,而還是傻乎乎的媚媚笑着喚他:“翎寂哥哥!”
這死女人喝醉了!
提聽到“哥哥”這兩個字,冷翎寂幾乎是瞬間就暴怒,顧不得在場的一大半,都是他或多或少有商業往來的朋友,他站起來虎着臉,拎過顧悠然就走人。
顧悠然醉後不乖掙扎,冷翎寂不耐煩,在門口取過自己的大衣反着包住她,兩隻袖子在她背後打上結,把她捆的牢牢的,甩上肩膀走人。
一路上顧悠然按不住的興奮,冷翎寂一手控着方向盤慢慢開,一手橫着像保險槓一樣壓着她的身體。期間不經意摩擦過她的綿軟數次,他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到了她的小公寓,冷翎寂把她原樣扛上去,一進屋扔她在沙發上,顧悠然軟成一灘泥。
冷翎寂坐在沙發對面的餐桌上,摸着下巴,雙眼緊盯着她,磨牙霍霍。
顧悠然軟的動不了,眼睛嫵媚的半睜半閉,那仰躺着斜飛媚眼的姿態,讓冷翎寂牙根都癢癢。
他走過去伸手掐住她下巴,手指戳着她額角,咬牙切齒一陣低聲咒罵。
顧悠然痛苦的皺眉,發出類似呻吟的喚聲。冷翎寂離的她太近,那些聲響就像一隻只小手一樣撓在他心上,他一陣又一陣的潮熱,煩悶的鬆手把她丟在沙發上。
顧悠然被他這麼一折騰一扔,“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