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不能進去?”站在門口的丫頭伸手攔住了趙墨,“神醫正在裡面休息,老太太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滾開,什麼神醫,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趙墨低聲喊道,“別讓本少爺發火哈!”
那丫頭見狀,忙道:“少爺要是這樣,奴婢只好去回稟老太太了。”
趙墨聽了此話之後,只好恨恨的道:“狗奴才!別讓我抓到你的錯。”說完便轉身走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頭相互看看,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少爺一定是見了女神醫之後,又起了心思了,哎,希望這女神醫完事兒快點離開,不然——”其中一個丫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另一個丫頭用眼神打斷了。
因爲不知爲什麼趙墨又回來了。
“太太忽然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請這神醫過去看看,快將她喊起來,讓她去給母親看病。”趙墨站在廂房的門口道。
兩個站在門口的丫頭相互看看,道:“少爺請稍等,待我們去稟告了老太太再說。”
“我先進去叫人,你去稟告吧。”趙墨舉步便要進去。
“小棠你去稟告老太太,我去將女大夫叫起來。”其中一個稍大些的丫頭,一面說着,一面伸手攔住了趙墨,“少爺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進下人的廂房,還是我去將神醫叫起來吧。”
她說着便進了房門,一門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東方瑾睡覺一向很輕,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已經坐起身。
秀兒卻依然在呼呼大睡。
“告訴你們公子,讓他去別處請大夫吧,那位夫人,剛纔我已經見過了,從面色上看,不會有什麼大毛病,我今天累了,就算是去了也未必能全身心的給她治病,所以,讓他去請別的大夫吧。”
丫頭聽了此話之後,沒有說話,便出去了,將東方瑾的話原封不變的傳給了趙墨。
趙墨聽了之後,忍不住冷冷一笑:“好大的口氣,我母親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是公主,她竟然說不去就不去?”
這時去稟告趙老太太的丫頭小棠也回來了,道:“老太太說了,這要讓女神醫自己決定,她願意去便去,不願去,誰也不準強迫。”
趙墨聽了此話之後,只好恨恨的離開了。
兩個丫頭都有些同情的朝着裡面看了看,不再說話。
夜漸漸深沉,東方瑾沒有力氣多想,不多時便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先看到的便是秀兒。
“主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我看這個趙家的氣氛很不對。”秀兒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站在房中的幾個婆子。
東方瑾猛的坐起身,“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神醫,我們夫人交代了,讓我們在這裡等着神醫起牀,但是不能吵到您休息,所以我們只好靜靜的站在這裡等着,您醒了,現在可休息好了,能不能給我們夫人去瞧瞧病了?”
“拿紙筆。”東方瑾披了衣服下牀。
她的話剛剛落音,便有丫頭拿了文房四寶放在了她牀邊的桌上了。
東方瑾提筆寫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秀兒,道:“你親自將這個藥方送到趙老太太的手中,讓她派人煎了藥給少夫人服下,連服七天再換藥方。”
她說完此話之後,對剛纔說話的婆子道:“請嬤嬤前面帶我,我去看看夫人。”
那婆子聽了此話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們還以爲東方瑾不會答應了呢。
東方瑾自己提了藥箱,到了蘇石蘭的房中。
此時,趙墨正在與蘇石蘭說話,看到東方瑾款款走了進來,上前殷勤的行了一禮,道:“多謝姑娘昨日救了我家娘子。”
東方瑾冷冷的看了趙墨一眼,沒有理會他。
這就是佳宜表妹的夫婿?
若是他對佳宜好的話,佳宜豈會到現在這步田地。
“民女見過公主殿下,給公主殿下請安。”東方瑾將藥箱放在地上,大方的給蘇石蘭行了一禮。
蘇石蘭上下端詳了一番東方瑾,怎麼也不相信就是眼前的人救了慕容佳宜的命。
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就算是從孃胎裡便開始學醫,也不可能達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就算是京城第一名醫裴潛,行醫三四十年遇到昨天那樣的情況,也未必能救慕容佳宜的命,她憑的什麼。
東方瑾見蘇石蘭只是上下的打量她,卻不提看病的事情,心裡清楚蘇石蘭將她叫過來的目的,便微笑道:“公主不是請東方過來給您看病的嗎?”
蘇石蘭一回身,淡淡道:“那你看我是什麼病啊?爲何總是渾身不舒服呢?”
“雖然沒有給公主診脈,但是從面相上看,公主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怕是小時候便埋下病根了。”
蘇石蘭聽了此話之後,不由微微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道:“此話從何說起,若是說對了重重有賞,若是心口胡說,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東方瑾一點頭,道:“公主平時可感到氣短胸悶?”
她不說,蘇石蘭沒有注意到,此時被她一說,她真的感到自己有些氣短胸悶了。
“是,那又怎樣,平常人累了乏了不都有些這樣的症狀嗎?”蘇石蘭道。
東方瑾又點了點頭,道:“若是我看的不錯的話,公主在八歲的時候因煤炭的緣故差點喪命,雖然年雖小看好了,可是卻留下來這個毛病,這個病可大可小,若是公主信得過我的醫術,我保證給公主去掉病根。”
蘇石蘭聽東方瑾的話之後,一下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
東方瑾被蘇石蘭的反映嚇了一跳,就連站在旁邊的趙墨也被蘇石蘭嚇得往後躲了一下。
“母親你沒事吧?”趙墨忍不住問道。
蘇石蘭就好像沒有聽到趙墨的話一般,眼睛只是望着東方瑾。
東方瑾有些疑惑的道:“知道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八歲那年曾經差點喪命?”蘇石蘭問此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