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鬥的人,聽到東方瑜的喊聲,陡然停止了。
顯然他們沒想到,此時,這條路上還會有人。
東方瑜喊了之後,大步朝前走去。
東方瑾忙跟了上去。
“姐姐,你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回村子去嗎?”
東方瑜見東方瑾跟了上來,一下便急了。
東方瑾一笑,道:“你真心對待姐姐,姐姐怎麼能讓你獨自面對危險。”
“這時候,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姐姐快點離開,不然我們只能雙雙送命。”東方瑜說着往後推了東方瑾一下。
“盜匪”見他們一身書生打扮,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被圍攻的人,也沒有看到什麼希望。
不過,他在盜匪遲疑間,猛然出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盜匪打倒在地。
他一出手,剛剛停下的打鬥又開始了。
其中一個盜匪一躍到了東方瑾與東方瑜的跟前。
“既然你們找死,那便成全你們。”那盜匪說着揮刀朝着他們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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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瑜忙矮身將東方瑾護在身下。
眼見大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忽見那人眼睛猛的一瞪,驚異的望着他們,身體猛然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東方瑜有些納悶的慢慢站起身,大着膽子朝那人踢了踢:“死了!”怎麼回事?
東方瑾搖搖頭站起身道:“沒有,只是不能動了。”
不遠處與人廝殺的盜匪同伴,瞥見這裡的情況,才意識到他們有些太輕敵了。
被圍攻的人見狀,嘴角一翹,愈戰愈勇起來,不過,畢竟以一戰三,況剛纔被五人圍攻,耗費了不少體力,慢慢的便有些體力不支了。
東方瑾朝前走了幾步,來至他們的跟前,將自己隨身帶的一個小香囊扔到了東方瑜的手中,“你不要靠前。”
東方瑜有些懵,不知道剛纔那人是怎麼回事,東方瑾是怎麼做到的。
撿起東方瑾扔過的香囊,才略有所悟。
“不想死的就住手!”東方瑾衝打鬥的人喊道。
那幾個盜匪雖然納悶自己的同伴爲什麼忽然倒地不起,可是也不會被眼前弱不禁風的東方瑾嚇到。
東方瑾見他們沒有停下的意思,攤開手掌,手心裡一股小小的青煙升起,在場的幾個人先是一愣,瞬間都倒在了地上。
站在不遠處的東方瑜已經看傻了,跑到東方瑾的跟前驚異的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回家再解釋。”東方瑾走到馬車前,道:“車裡有人嗎?已經沒事了。”
“多謝姑娘相救之恩,我不便下車行禮還望海涵?如有機會定當報答。”
車簾被撩開,從車窗處,露出了一個清俊的臉龐,衝東方瑾微微一笑道。
東方瑾與那人對視了一眼,道:“嗯,知道了。”
知道了?
車裡的人一愣。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是指,他不能下車的事,還是要報答的事?
東方瑾說完之後,沒有再理會車裡的人,將香囊從東方瑜的手中拿了過來,在剛纔被圍攻者的鼻下放了一下。
那人打了一個噴嚏醒了過來,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環顧四周,剛纔圍攻他的盜匪都倒在了地上,這纔想起向東方瑾道謝:“這位公子,多謝了,沒想到你看上去文文靜靜的,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比我這習武多年的人都厲害。”
“雕蟲小技,我這只是取巧而已,與壯士的真本事無法相提並論。”東方瑾說完,回身對東方瑜道:“咱們回去了。”
“姑娘——”車裡的人叫住了東方瑾,“還沒請問芳名,來日也好報答救命之恩。”
東方瑾回過頭一笑道:“若有心,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能報救命之恩,告辭了。”
說完攜了東方瑜的手越過馬車繼續向前走。
走出不遠,東方瑜小聲道:“姐,我們也不知道那車裡坐的是什麼人,便出手救了,你就不怕他們也是壞人啊?萬一他們兩夥是黑吃黑呢?”
東方瑾聽了東方瑜的話忍不住笑了,“首先,他是坐了馬車出來的,而且只帶了一個隨從,肯定是本地人。其次,車裡的人不便下車行禮,也就是身有殘疾,這樣的馬車,這樣的裝束,這樣武功高強的隨從,在金陽除了趙家還有哪家?”
東方瑜恍然道:“車裡坐的是趙家的二公子,那不是你——”說到這裡,他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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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東方瑾的預料,坐在車中的正是趙承霖,跟他一起出來的是他的護衛高飛。
“公子,剛纔那人是個姑娘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是聽出來的,她沒否認,那就是了。”
“這些人怎麼處置?”高飛衝地上橫七豎八的躺在的人道。
“女扮男裝,還會用毒。”趙承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依然望着東方瑾離去的方向。
高飛見趙承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湊到車前道:“公子,那位姑娘像是從前面的村子裡出來的,有空我們去那村子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打聽到。”
“剛纔,她說‘我們回去了,’可見那不是她的家,只是路過而已。”趙承霖搖頭道。
高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呵呵一笑:“我剛纔沒注意,公子聽得可真清楚,不過,公子放心,金陽纔多大地兒,屬下一定掘地三尺也給您找出那姑娘來。只是,屬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金陽有那個姑娘,娘將‘毒’用的這樣遊刃有餘的,萬一她是外地人,只是從我們金陽經過就難找了”
“先不說這事兒,這幾個人,不必都帶走,留一個就好了,其餘就地解決了吧。”
趙承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陰冷。
“是,公子。”高飛也收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回道,“我們這邊纔來五個人,看來敵人並沒有將重點放在這條路上,不知道主公那邊會不會遇到襲擊。”
“放心,不會有事的,主公沒有走原定的那條路,他還沒有離開金陽呢。此番我們只是試探。”
高飛聽了此話之後,不由吃驚的道:“主公還在金陽,這是打算留下來過年嗎?”
趙承霖一扶額道:“不僅如此,他還要參加我的婚禮,這次只是爲了引蛇出洞而已,你看,敵人已經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