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正剛得到消息說沙裡最近要過五十大壽,這個熱鬧他們自然要去湊湊。開始在是否去的問題上,幾個人卻是產生了分歧。
蘭正剛以爲必須要去,趕在這個時候殺死沙裡是最好的時機,這一點得到了陳青和羅斯托夫的贊同,他們幾個都覺得殺死沙裡這個傢伙就是要在這種轟轟烈烈的時候。
可瓦西里不這樣看,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在他過大壽的時候我們過去,除去他警惕性和其他的不說,即使成功了,以後我們的名聲在金三角會變的很大。”
“我們的名聲大了難道不好嗎?這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嗎?”陳青笑呵呵的說道。
“就是啊,如果名聲大了將來我們的那不都是嘩嘩的來了?美女、豪車不全都來了?哈哈!”羅斯托夫也跟着附和道。
“不是這樣的,我們出名固然是好事,但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出了名之後呢?”瓦西里問道。
“出了名之後該怎麼辦?出了名之後就到處接活,然後我們賺夠錢就可以養老了。”陳青笑道。
“沒那麼簡單!”瓦西里說道。
蘭正剛想了想道:“瓦西里,說說你的意思吧,讓我們都聽一下。”
瓦西里道:“我們如果在沙裡的壽宴上把他幹掉,這樣我們固然可以揚名,但是揚名立萬之後呢?不說當天我們會在壽宴上遇到多少金三角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誤傷了這些人怎麼辦?不說誤傷這些人,那我們肯定在金三角站不住腳了。要是我們在金三角都站不住腳了,那我們還幹這一票有什麼用呢?”
聽完瓦西里的分析,幾個人都覺得瓦西里說的他們太膽小了。
陳青站出來說道:“瓦西里,要按照你這樣說我們就不要幹僱傭兵了?因爲幹僱傭兵肯定就會得罪人,我們吃的就是這碗飯,要是你連這個都怕,就乾脆不要幹僱傭兵了。”
羅斯托夫站出來說道:“對,陳說的沒錯,要是我們連這個都怕乾脆都回家算了!”
巖康這小子一聽這話興奮了,他站起來說道:“怕什麼?我在金三角這麼多年還沒有怕過誰?誰要是敢跟我們對着幹,我就一槍轟了他!”
幾個人三言兩語說的瓦西里不知道該怎麼應答,蘭正剛走過來說道:“瓦西里,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兄弟好,但你要明白兩點,第一,我們是僱傭兵。是僱傭兵就不能怕任何人?更不能害怕報復,要是這玩意都怕,那我們就沒沒什麼再當僱傭兵的可能了。”
瓦西里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蘭正剛繼續說道:“第二點也很簡單,我們現在不是怕出名,而是求出名;現在出名,名頭越大對我們來說越好!要是沒有名頭,我們什麼事都幹不成。”
瓦西里聽後還想說些什麼,蘭正剛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再往下說下去:“什麼事都是咱們兄弟們一起幹,一起表決;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這一點我們不能改。這件事我
們有分歧,繼續按照來規矩來辦。來吧,咱們兄弟幾個表決一下,同意去的舉下手,同意不去的不舉手。”
蘭正剛說完,陳青幾個人依次舉起手右手。最後只剩下瓦西里一個人站在那。
“怎麼辦?瓦西里,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去的話,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強求。”蘭正剛說道。
瓦西里最後無奈的伸出右手道:“我雖然不同意你們的觀點,但是我還是支持你們的行動!”
瓦西里說完,幾個人都會心的笑了。
沙裡在平時也算是一個好客的人,這一天他五十大壽,沙裡就擺了十幾桌酒席把這一帶周圍幾十裡的親戚朋友請來。
五十大壽沙裡自然很高興,作爲毒梟,他經歷過了多少風風雨雨才走到今天?能活到五十歲,加上今天的成就,沙裡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幸運了。
當年他們這些人從在金三角打拼,從國民黨的殘軍坤沙,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勢力,能在這裡站穩腳跟的寥寥無幾。
五十大壽,沙裡自然很重視。
沙裡在這一帶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影響的人物,五十大壽來的人肯定很多。當然,沙裡也想到了可能會有個把個的人來搗亂,因爲這麼多年來,他得罪的仇人也不少,這次這麼大的活動,有些人來搗亂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沙裡已經做好了所有的防範,五十大壽這天,他臨時徵調了幾十個槍手,這些槍手都是他這天臨時僱用的,每個人都提着一杆長槍在大壽的當天來回轉悠。
這樣的防範措施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準備好該準備的一切,沙裡就開始熱熱鬧鬧的辦起自己的大壽了。
臨近大壽當天,沙裡的請柬也都發了出去。金三角的各個毒梟、大亨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集到沙裡的地盤上,甚至還有從泰國、緬甸等地趕來的朋友。
沙裡也在自己的地盤上擺上幾十桌宴席,廚子請的都是來自泰國、緬甸和中國的一些名廚,他們的飯菜做得都和可口;材料自然不必多說,什麼山珍海味都給弄其全了。酒水之類的也是應有盡有,中國白酒、歐洲紅酒、啤酒還有各種藥酒之類的,數不勝數。
臨近中午時分,沙裡穿着一身白色的禮服,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來自金三角各位的來客紛紛站了起來向沙裡道賀。
沙裡像是一個領導人一樣頻頻揮手,向着所有人示意、微笑,沙裡舉起酒杯,發表了一個簡單地講話。
“歡迎各位遠道和近道而來的朋友們!今天能來到這裡,我沙裡很高興,咱們都在金三角能有今天,全靠着各位兄弟相互之間的照顧,沙裡在這謝謝大家了……”
沙裡說完,下面人羣開始鼓起掌來,沙裡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一種燦爛而又得意的笑容。
沙裡繼續說着,下面的人繼續地跟着他喝彩。
宴會在一種融洽的氣氛中進行着,所有人認識的
、不認識的都相互端起酒杯致敬。這時候,一個穿着當天禮儀衣服的女人從大門走了進去,她走進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幾個所謂的哨兵還衝着她擠眉弄眼。
女人進去了之後,倒不是像是其他的禮儀女人一樣找到一個角落站在那裡,而是急匆匆的跑到了後面的廁所;在進廁所的時候,幾個哨兵企圖攔住她,但是看着她急切的樣子,那幾個人也不好在說什麼。
女人進去之後,悄悄地打開了廁所後面的一塊擋板,接着,蘭正剛他們幾個依次從裡面鑽了出來。
蘭正剛他們幾個穿着作訓服,幾支自動步槍掛在胸前。
“都在裡面呢,我看清楚了,沙裡穿着白色的衣服在正中間做着,兩邊都有保護的哨兵,只有廁所這一塊沒有什麼人。”
阿伊向着幾個人說道。
“嗯,”蘭正剛點了點頭:“現在沒你什麼事了,從這裡出去吧。”蘭正剛說完,嘩啦一下把自己手裡的自動步槍推上了槍膛。
忽然,廁所的隔壁響起一下急促的腳步聲。
“誰?”陳青一躍而起。
那個人還未走遠,陳青猛的一下撲了出去,一個由後捕敵直接擰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現在開始行動!”蘭正剛低聲吼道,幾個人勾着腰,向前挪動開來。
“什麼人?”一個哨兵看到蘭正剛他們,還未說完,就被羅斯托夫手裡的消音步槍打爆了腦袋。
幾個人魚貫而出,直奔前面的大廳而去。
大廳內,沙裡的一排保鏢站在外面,裡面的幾個大哥正在和他夠籌交錯的喝着酒。忽然,在屋子的後面,蘭正剛猛的竄了進去,吊繩巨大的衝擊力把本來就很薄的竹子牆體給撞了一個洞,蘭正剛突進去的時候,大廳內的人都已經慌了。
這時候,門口的那一排排保鏢開始拔起槍朝着後面衝去,可他們剛走不久,在他們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槍聲。羅斯托夫和瓦西里在後面抱着自動步槍給他們挨個點了個名。
這時候,所有人都開始向着外面跑去。
陳青這時候已經抱着步槍跑了進去,幾支自動步槍形成的交叉火力在大廳內來回掃射,大廳內的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被打死了大半。剩下的一些,都是龜縮在人堆裡苟活下來的。
沙裡由於穿着白色的禮服成了他扎眼的身份象徵,當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正準備拔槍,就被蘭正剛一槍打中了腰部。
蘭正剛打中一槍之後沒有絲毫猶豫,接連下去幾槍,都命中了沙裡這個胖子。幾槍下去,沙裡白色的禮服已經全部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接着,他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順利地完成了殺死沙裡的任務之後,幾個人並沒有放下腳步,而是對着大廳內的所有人開了火,理由很簡單,這些人都是該死的毒販子。
彈如雨下,很快,蘭正剛他們幾個就完成了掃尾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