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林年科在受到一般毒打之後,終於說出了托爾的所在位置:“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平時都是他跟我聯繫,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有些時候會去莫斯城郊科的一個咖啡館裡喝咖啡。”
“那家咖啡館叫什麼?”蘭正剛問道。
“叫十月咖啡館;托爾這麼多年,每個禮拜天的下午都會去那和咖啡,他一般都是自己進入,不讓保鏢跟着。”別林年科就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把什麼東西都吐了出來。
蘭正剛看了一眼別林年科,覺得他沒有撒謊,就盯着他說道:“別林年科,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你知道我該怎麼殺你才能解除我的心頭只恨嗎?”
別林年科當即嚇得不敢亂動,他哀求的說道:“毒牙蘭,這些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托爾!托爾說你們容易泄露機密,所以纔派人……我只是個執行命令的人而已!”
陳青上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然後惡狠狠的罵道:“王八蛋到這個時候還想抵賴!殺你一百次都不接我心頭之恨!”
說着,陳青把手裡的弓弩裝上一根鋼箭,把箭頭對準了別林年科,想要一下射死他。
“放心,這玩意的好處就是不像其他的槍那樣有很大的貫穿傷,一槍爆頭就打的到處都是血,這玩意會飛一般的穿過你的腦殼,只在你的腦門上留下一個小洞就行了。”陳青調侃地說道,箭頭此時已經對準了別林年科。
別林年科嚇得本能的想要躲開,可他被捆在了椅子上,根本動彈不了,只能在椅子上咿呀呀的叫着。
蘭正剛攔住了陳青的魯莽行動,他說:“青子,我們都想殺了他,他也該死!可現在不能動手,現在動手我們那半年的監獄和之前受的苦就白捱了!”
陳青收起了手裡的弓弩,一腳踹了過去。別林年科健碩的身子連同那把椅子一起被踹了出去。
瓦西里把武器收拾好後道:“兄弟們,時間不多了,我們準備出發吧。”說着,瓦西里背起行囊朝着前面走去。
“站住!瓦西里,舉起手來!”蘭正剛忽然拔出了手槍,從後面對準了瓦西里。
瓦西里轉過來,不解的看着蘭正剛,陳青也羅斯托夫此時也感覺到莫名其妙,但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難道蘭正剛瘋掉了?不然怎麼會把槍口對準幫助他們的瓦西里呢?
瓦西里很無奈的問道:“蘭,允許我這麼叫你!你到底是在幹什麼?”
“別說話,丟下手裡的武器!雙手抱頭,慢慢地走過來!”蘭正剛大聲呵斥道。
“蘭,你是怎麼了?”羅斯托夫大聲地叫着。
“別說話羅斯托夫,這個人有問題!”蘭正剛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盯着瓦西里。
“蘭,我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瓦西里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按照我說的做!”蘭正剛大聲呵斥起來,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鬧着玩的。
“好吧!我
照辦!”瓦西里丟掉了手裡的武器,還把身上藏起來的武器拿了出來丟在了桌子上,然後他抱着頭走了過來。
“青子!把他捆起來!”蘭正剛用槍指着瓦西里,目不轉睛的說道。
陳青不解的看了蘭正剛一眼,蘭正剛衝着他吼了一句。最後還是瓦西里說:“陳,來綁住我吧!我們之間有誤會!”
陳青拿過來繩子,把瓦西里綁了起來,確定他不能動彈之後,蘭正剛收起手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瓦西里對面說道:“瓦西里,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既然你想解釋,你就解釋一下吧。”
瓦西里挪了挪身子道:“蘭,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我絕對不需要你的懷疑,我們都一樣。”
“你說我們都是被拋棄的軍人,都是政治家手裡的試驗品,但你不是,所以你和我們不一樣。”蘭正剛細細品味般的說道。
瓦西里聽出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繼續說道:“我怎麼就和你們不一樣了?我們都曾經是爲了信仰和自由而戰的軍人,但現在呢?我們都是一羣被拋棄的可憐蟲!”
蘭正剛聽了之後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怒斥道:“你不是被拋棄的人!你是屬於不知道哪個力量的人!一個剛進監獄的犯人就對這個監獄的一切這麼熟悉嗎?一個被拋棄的犯人會有這麼好的住所嗎?一個被遺棄的軍人能隨便弄來這麼多情報和這麼多武器嗎?這些都說明什麼?”
陳青和羅斯托夫這時候也睜大眼睛看着蘭正剛,他們沒想這麼多,看來這次蘭正剛是對的。
蘭正剛沒等瓦西里解釋,就拿槍指着他的腦袋說道:“我不管你是哪一個政治力量背後的人,我只想告訴你一點,我們兄弟三人不會被你們所利用!”
瓦西里覺得自己失策了,他嘆氣道:“蘭,是我的錯,本來我想我們殺了托爾之後再告訴你們的,但現在看來我必須要說了。其實早在1989年,我就已經秘密投靠了美國,聯邦調查局將我派往蘇聯進行潛伏計劃,後來蘇聯解體,我就繼續留在俄羅斯。1996年車臣戰爭的時候,我被懷疑企圖走私軍火,所以被送進監獄。其實我只是爲了想要接近軍火大亨托爾,但他現在已經成了將軍,想見到就更難了。”
“接着說!後來爲什麼去找我們?”蘭正剛問道。
“真不是我去找你們的!我在被關押之前,已經跟別人打好了招呼,他們說會送我到林場監獄。我就特意找來林場監獄的資料,並在短時間內記住了它。到了監獄之後,我就尋找可以利用的人。你們的出現讓我覺得很意外,從和你們最開始的交手中我就斷定你們不是一般的罪犯,在和你們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我覺得我們需要合作,一起合作殺死托爾!”
“也就是說,你的這些東西都是美國佬給你提供的了?”陳青指着手裡的弓弩和房子問道。
瓦西里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但這房子不是
,這房子很早就是我家的了。”
“你找我們難道就是爲了一起殺死托爾?”羅斯托夫問道。
“不全是。”瓦西里搖了搖頭。
“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蘭正剛問道。
“我想讓你們跟我一起去美國,我們一起加入聯邦調查局!”瓦西里說道。
“那這樣說,你的所有行動都是受到聯邦調查局的指使了?所以殺托爾不是的個人仇恨,而是聯邦調查局的意思了?”蘭正剛問道。
“不!托爾是我的仇人,殺了他是我的這輩子必須完成的事。是他把我調入實驗室進行洗腦實驗,他毀了我的一生!他也毀了蘇聯!一切必須用血來償還!”瓦西里說的時候站了起來,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別林年科道:“這些人!這些人毀了偉大的蘇聯,這些人應該爲此受到懲罰!”
蘭正剛覺得瓦西里瘋了,他的邏輯明顯不通,既然他那麼懷念蘇聯,爲什麼還叛逃美國,加入美國的情報機構呢?要知道美國和蘇聯可是天生一對的死對頭。
瓦西里沒有理會蘭正剛的要求,他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共同的目標是殺死托爾!爲了這樣一個共同的目的,我們要聯合!事成之後,你們會被俄羅斯政府通緝,唯一能保護你們的只有美國。你們都是優秀的戰士,最優秀的戰士不能像一個平常人那樣慢慢地老去,屬於你們的是戰鬥!你們應該一生都在戰鬥!”
“你錯了,瓦西里。”蘭正剛說道:“我們不是戰士,以前我們只是僱傭兵,而僱傭兵就是爲了錢財而付出行動。現在我們是被出賣的僱傭兵,被出賣的僱傭兵一定要找到那個出賣他的人,然後殺死他!”
蘭正剛說完站了起來,伸出手和瓦西里握在了一起:“我們從現在起開始合作,直到殺死托爾爲止!”
十月咖啡館是一家並不出名的咖啡館,老闆是一個蘇聯老兵,叫奧斯戈維奇,他的祖父曾經有幸參加了蘇聯導師領導的那場革命,後來跟隨着偉大的蘇聯紅軍參加了很多戰鬥,諸如初期的保衛政權、擊潰白匪,後來的衛國戰爭。衛國戰爭之後,他的祖父就在這裡經營了一家咖啡館,而咖啡館的名字就叫“十月”。
多年之後在,這個咖啡館到了奧斯戈維奇手裡,奧斯戈維奇以前是蘇聯第3集團軍的一個戰士,退伍之後就回到了家鄉,經營着這家咖啡館。
十月咖啡館裡的咖啡都是人工磨製的咖啡,比其他地方的咖啡要香很多,但他每天並不在意咖啡的銷量,也不願意擴大規模在,只是那樣按部就班的經營着。
每天、每個禮拜,十月咖啡館都是按部就班的經營着,來這裡的大都是熟悉的客人,他們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點着熟悉的咖啡,看着窗外。
托爾就是其中的一個。
蘭正剛覺得這個咖啡館有些異常,可他又找不出來這個咖啡館異常的地方。幾個人就這樣硬着頭皮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