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冷笑一聲,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問道:“蘇煙兒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的房間中,還把我嚇了一跳,現在她死了,此時也不能了,安姨娘,你爲何還說要殺了我呢?”
“是你,一定是你將煙兒殺死了,還僞裝出她突然出現在你房間的情景,蘇梓,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殺了你!!!”
安姨娘拼命的往前面衝去,卻始終沒有掙脫開衆人的束縛,筋疲力盡之時,卻是失聲痛哭起來,“我的煙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大人,大人!!”
這個時候,安姨娘纔想起了站在一邊的提督大人,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說道:“大人,趕緊將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將她抓起來啊大人……”
眼看着安姨娘痛哭流涕,提督大人也是一臉的憤恨,隨即下令要將蘇梓抓起來。
而這個時候剛纔報信的那個官差卻是突然說道:“大人,那位蘇煙兒小姐並沒有死,只不過是暈過去了……”
“你怎麼不早說!”提督大人心中氣憤,如此大起大落卻也是讓安姨娘心中欣喜若狂,哭哭笑笑,簡直好似瘋癲一般。
而此時的蘇梓,也是徹底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清楚了,合着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牛羊,他們說是怎麼一回事,那自己就怎麼處罰,現在居然還被淪爲了殺人犯,那個提督大人也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對自己動手。
站在那裡,蘇梓冷麪看着這一切,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也不再說話了。
就在此時,兩名官差攙扶着蘇煙兒走了過來,她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洗淨,一張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黑色的夜行衣看起來更是奇怪。
“娘……”蘇煙兒此時只是感覺渾身無力,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睡過一般,她的眼皮子老是打架,都快要睜不開了。
“煙兒……”安姨娘趕緊掙脫了身邊的丫鬟,一把扶住了蘇煙兒,笑着將她拉在自己的身邊,隨即,兩個人一起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蘇梓。
“是她,大人就是蘇梓,是她將我弄到自己的房間中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她給打暈了……”想不到蘇煙兒剛剛醒過來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蘇梓的身上。
安姨娘也是趕緊附和,“蘇梓,果然是你!”
蘇梓不爲所動,現在在這個蘇府裡面沒有一個人爲自己辯解,她們想要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也不需要辯解什麼,事實終究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抓住他!”提督大人也是很合時宜的一聲令下,兩名官差便把蘇梓夾了起來。
“現在人證物證懼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面對提督大人的指責,蘇梓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淺淡的霄了一下。
“帶走!”隨即,蘇梓便直接被押走了。
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蘇寅和安姨娘連連對提督大人道謝,而蘇煙兒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直拽着安姨娘的衣服袖子不肯放手。
提督大人也是看出來了,沒有多加停留直接就帶着人離開了蘇府。
“煙兒,你真是把娘嚇死了,怎麼就會被蘇梓帶走了呢。”安姨娘一手牽着蘇煙兒,一手輕輕拂平她額頭的碎髮,關心的問道。
蘇煙兒欲言又止,最後轉過身去,背對着安姨娘說道:“娘,有什麼事請明天再說吧,女兒累了……”
安姨娘趕緊點點頭,再三囑咐楚楚一定要照顧好蘇煙兒後,才和蘇寅一起離開了蘇煙兒的房間。
將蘇煙兒服侍好以後,楚楚給她掖了掖被角,有些委屈和埋怨的說道:“小姐,你知道嗎,楚楚都快要被你嚇死了……”
蘇煙兒冷漠着一張臉沒有搭理楚楚。
楚楚還以爲她是累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轉身便走了出去。
這一晚,蘇煙兒也是徹底的睡不着了,不過她卻是因爲高興,有她的證詞在,蘇梓想要擺脫自己的想要殺害自己的身份,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而且,對於夜行衣和如何去了蘇梓的房間,蘇煙兒也是有自己的解釋,蘇梓不是自稱會狐媚手段嗎,那自己就說她是用妖法將自己移到了那裡去不就行了嗎。
這樣一來,蘇梓是絕對活不成了,因爲在東武,妖法一直都是一個晦暗莫深的話題,不管是牽扯到任何人,都沒有機會逃脫死亡的命運。
那蘇梓,可是死路一條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平年卻是出現在了蘇府的大門口,口口聲聲說要蘇梓出來,可是現在的蘇梓已經是犯了死罪,被提督大人當做罪犯押進大牢了啊。
蘇寅趕緊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陳平年卻是根本就不相信,更何況,不管蘇府的人怎麼說,蘇寅是蘇梓父親這件事,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蘇大人,你的二女兒說你的大女兒是殺人兇手,你就這樣相信了?”陳平年直接問道。
蘇寅一愣,本以爲這樣說就是爲了讓陳平年相信自己,沒想到他卻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樣一來,蘇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安姨娘一看蘇寅發愣,就趕緊走上前去,想要把事情解釋一下,可誰知她還沒有靠近,就被陳平年一臉嫌棄的眼神給震住了。
陳平年鄙視的眼神盯着安姨娘的那張臉,聲音尖銳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咱家和蘇大人的說話,還能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沒錯,安姨娘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室而已,這樣卑微低賤的身份,憑什麼和自己說話,難道她都不知道她連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嗎。
安姨娘臉上難看,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蘇寅。
蘇寅卻只是低着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不僅是在外面,就連在皇宮之中,只要陳平年不願意搭理的人,那也是沒有權利在他的面前說一句話的。
更何況現在的安姨娘,爲人處事也是讓陳平年看不上的,這樣的人還敢湊近自己,簡直是不知羞恥。
蘇寅上前,安姨娘本來還以爲他是要爲自己說好話,沒想到蘇寅卻是爲自己的失禮而向陳平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