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門島靈異事件?”
看到這個標題之後,陳磊就皺起了眉頭,封門島還發生過靈異事件嗎?難道說,這個女人也去過封門島?
這時,那些警員也都已經差不多來齊了,他們紛紛過來,向陳磊報告情況。
對於那些沒必要的細節,陳磊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最後,他讓那些警員查一下這個死者是哪裡的記者,並且把她的責任編輯查清楚。
那些警員紛紛忙活開,而陳磊則讓其他人把現場的狀況拍攝下來,然後他又看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線索之後方纔離開。
打開了文件夾,陳磊開始閱讀起上面的新聞來,其中很多是被採訪者口述的,基本上,可以當一個個的靈異故事來看。
……
第一篇報道的被採訪者是一個年邁的老人,約莫有七八十歲了,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對於當年在封門島上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而且據說,這個老人還是曾經封門島的居民。
那麼,封門島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傳說呢?
下面,就是老人的口述。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家是住在封門島的,當時我們那個村子,叫做封門村。
其實我們那也就是個普通的村子,但是不知爲何,後來我們的那個村子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爲什麼這麼說呢?這要從我們隔壁村的那家人說起,我們隔壁的村,有一家人,他們一家三口,分別是王叔王嬸兒,還有他們的閨女娜娜。
我小時候經常跑到那家村裡找娜娜玩兒,直到有一天,我沒有再見到過娜娜,那時我還小,不知道奔喪是什麼意思,看着隔壁村的王叔和王嬸兒都穿着白衣服哭,我還問他們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是哭,不說話,但是,我卻很奇怪,爲什麼在滿屋子人都穿白衣服的情況下,娜娜穿着繡花的衣服呢?這顯得格格不入。
當時我也不知道,就問他們爲什麼穿白衣服,然後我爹孃就把我拉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爹孃才告訴我,娜娜死了,我就問是什麼時候死的,他們說有幾天了,但是我卻說我剛剛還在他們家看到娜娜了,而且娜娜穿着繡花的衣服。
我直到現在也忘不了我爹孃當時的表情,他們的樣子很可怕,甚至說是有些驚悚,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然後他們告訴我,娜娜死的時候,就是穿着那件衣服的。
娜娜真的死了嗎?我當時以爲他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因爲我明明看到娜娜了啊!
不知爲什麼,當時路上颳起了一陣涼風,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然後,我就看到前面的路旁蹲着一個小孩。
我當時就想,這麼晚了,誰家的孩子不睡覺一個人跑到這偏僻的小路上來?
因爲我爹孃就在我身邊,所以我也不怕,現在想起來,我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時我和我爹孃從他身邊走過,他一直低着頭,抱着膝蓋,蹲在那裡,我就問他是誰,爲什麼不回家,然後也沒想到,父母就這麼走遠了,而我,明明感覺自己在走着,卻發現父母越走越遠。
我當時就怕了,看着爹孃的身影越走越遠,我大聲叫他們,但是他們都好像聽不到,然後,黑暗把他們的背影也吞噬了,整條偏僻寂靜的小路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不敢看那個孩子,因爲我怕,我怕他,也許他沒有眼睛呢?也許他沒有鼻子呢?也許他沒有五官呢?
我捂住眼睛,蹲在了地上,就像是鴕鳥害怕時把自己的頭塞進沙子裡一樣。
這時,我感覺到背後有一陣涼風吹過,然後我就聽到了娜娜的聲音。
“二狗,跟我去玩兒吧!”
當時怕極了的我根本都沒想別的,直接站起來背對着那個孩子,然後就要跟娜娜走。
但是看到娜娜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嚇懵了,我甚至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彷彿要凍僵了。
娜娜她全身流着水,頭髮溼漉漉的,臉發白發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滿是血絲。
她這樣子,就像是剛從河裡被打撈上來一樣。
“二狗,別怕,跟我走。”
“哥哥,我帶你去找爹孃。”這時,身後傳來了那個孩子的聲音。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娜娜,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被世界拋棄了。
我到底該信誰?信娜娜?還是信那個孩子?
毫無疑問,要我選的話,我一定會選娜娜。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是爹孃告訴我的,他們說我走着走着突然暈倒了,而且發着高燒,嘴裡還說着胡話,什麼陪我玩兒吧,什麼跟我走之類的。
他們當時想到我曾在王叔王嬸兒家看到過死去的娜娜,就覺得我可能是中邪了,於是就帶着我去找村裡的神婆。
神婆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據說,是懂得一些法術的人,我也不清楚,總之當時就是覺得很厲害。
據我爹孃說,當時我臉色發青,印堂發黑,眼睛瞪得大大的都不眨一下,嘴裡還唸唸有詞,可把他們嚇壞了,他們就立刻去求神婆。
神婆也很厲害,一進門都沒問怎麼了,直接就帶着我們去了三樓。
他們家的三樓和下面的兩層不太一樣,這第三層樓更像是一個更加隱蔽的密室,連階梯都是那種用完就能收起來的。
當時的我已經失去了意識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後來我追着我娘死纏爛打她才告訴我的。
我娘說,那三樓上到處都是香灰味,上面就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供奉物品,還掛着一張相片,具體是什麼相片,我娘說她也不知道。
總之,我們在茶几旁邊坐下,神婆手在我面前擺弄了幾下,嘴裡唸叨着什麼,然後就說什麼等一會兒“老人家”就到了。
我不明白什麼是老人家,就問我娘,我娘說老人家就是仙家。
過了約莫十五分鐘,神婆說了一句“來了”,然後就抽搐了起來,因爲我當時沒親眼所見,所以也不好描述,不過,我娘說那個神婆抽搐的樣子挺嚇人的,還翻着白眼。
不過過了一會兒,神婆就不抽搐了,她眯着眼,露着牙,聲音變得尖銳悠長起來,說話就像是唱戲,和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大相庭徑。
當時我爹孃被老人家問了很多事情,然後老人家才告訴了我爹孃怎麼辦,臨走前,她還說我以前是什麼老爺身邊的童子,我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十大名醫。
我當時也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問我娘,我娘說我上輩子是很厲害的人,雖然想到於沒說。
這就是我昏迷後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我當時有一件事沒和爹孃說,那就是在那條道上,我差點就跟着娜娜走了,只是,走到半路,我聽見爹孃在叫我,回頭還看見他們在哭。
我從小到達都沒見過我爹孃哭,當時我就心軟了,然後突然想起來,娜娜不是死了嗎?
我就問她你是誰,你不是娜娜,娜娜已經死了。
然後四周突然黑了,我就聽到了一個很嚴厲的聲音對我說:“別動,睜開眼!”
之後,我就在自己家的牀上醒了過來。
這些事情我一直沒和爹孃說,因爲我總覺得後背涼涼的,而且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不過自打那之後,我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然而,這還沒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其實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從那以後,我們村的怪事越來越多了。
哦對了,我們封門村其實十分西村和東村的,我是在東村,而娜娜是在西村,而那些怪事,是村西村開始的,慢慢的,我們東村也有了。
我聽說,隔壁村的張嬸兒總是做夢夢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找她,而且一連幾天都是做同樣的夢。
一開始她也沒注意,直到後來有一天早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然後就問張大伯是不是他乾的,他說沒有,然後張嬸兒就奇了怪了,但是也沒在意。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是,那天晚上,她又夢到那個男人了,那個男人在牀前的月光下冷笑着,然後爬上了她的牀,壓在她身上,張嬸兒想叫,但是叫不出聲,想動彈,但是動彈不了。
這下張嬸兒怕了,告訴了張大伯,張大伯也沒怎麼在意,讓她別多想,然後他們刷牙洗臉,透過鏡子,張嬸兒居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沒有頭。
她連忙告訴丈夫,鏡子裡的自己沒有頭,但是張大伯卻說鏡子裡的她明明腦袋好好地,哪裡沒有頭了?
張嬸兒覺得可能真是自己看花了眼,她也不敢看鏡子了,就出門去地裡幹活。
但是,這一出去,張嬸兒就再也沒回來,張大伯急了,回想起早上張嬸兒和他說過的那些話,他越想越不對勁,連忙找全村的人幫忙找張嬸兒,最後,他們在墳地裡找到了張嬸兒。
那時的張嬸兒趴在一座墳前,額頭上撞出了血,眼睛還笑眯眯的彎成月牙,嘴角帶着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