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th.

‘就是天使犯了罪,神也沒有寬容,曾把他們丟在地獄,交在黑暗坑中,等候審判。’(出自:聖經——彼後2:4)

2024年10月7日中午12:36

午間的陽光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耀眼,又一次雨水降臨在這座城市,悲嘆惡魔最終的審判。雅住址所在的地域被一大羣警察和特警團團圍住,大門被推開的一剎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歐式大廳。米色的大理石樓梯分佈在大廳的兩側連接着二樓的區域,在大廳的中央設置有幾個灰色的沙發,而在他們的頭頂是黑色螺旋花紋的大理石天花板,一盞巨大的仿古水晶燈從上面垂吊着,假若不是那中間黑色概念茶几的存在,這種氣氛彷彿讓人置身於中世紀伯爵的古堡。在樓梯的兩側另設有兩道木質的半圓形大門,分別通向一間廚房和一間復古的餐廳。

餐廳的木門被打開,一種震撼狼藉的場面呈現在衆人面前,被刀子撕扯下來地維多利亞式的花紋壁紙散落在棕色仿古的木質地板上,稠緞窗簾也被全部扯了下來,那長方的歐式棕色桌子也被遺落在它旁邊的砍刀給硬生生砍成了碎片,地上全都是碎盤子,碎的玻璃,還有那散落在白色布上不知名的紅色液體。

而另一邊的廚房並沒有什麼損害,從餐廳的另一道門再次前進,又一間純白色的餐廳浮現。這是一間現代風格的餐廳,中央設有一臺立體顯示器,它整體被巨大的落地窗覆蓋,僅有一扇通往外界的窗戶,但從外面望向裡面,什麼也看不到,那層玻璃似乎覆蓋着某種媒體材料。而這間餐廳又設有一扇通往二樓的樓梯。整座住宅像是一座迷宮,一扇一扇的門,一間一間的房間,每一間都別具特色。

位於三樓朝南的一間屋子是雅的臥室,警察們開始一點一點地搜查可疑物品。

“報告,這裡有一把手槍”一名警員向白娟報告道。

白娟走了過來,讓那名警員將那把手槍裝入證物袋中,她拉開位於牀頭櫃的第二層抽屜,滿抽屜的藥劑和針管展現在白色的燈光下。白娟戴着橡膠手套翻動着,她嘴裡低語着“***,五氟利多,阿戈美拉汀”

她又拉開了第一層抽屜,幾袋子白色粉末狀的東西被拾起,身旁的警員不惜大叫“毒品!”

白娟嘆了口氣“是,她竟然吸食毒品”

“我倒覺得她不可能吸食毒品,據我從國外的一些網站了解‘血婭’從來都不沾毒品”紅炸毛在其身後說道。

“但那也未必,就算她沒有碰過這毒品,但她一定接受了***”

“***,不是緩解癌症疼痛的嗎?”

“是,但我想這個可以證明她至少用過***,可能她認爲她能利用***抑制自己的某些行爲吧!”白娟拿起一支還剩下一半的***針劑。

穿過三樓的走廊,在最北側有一間小型的電影播放室,白娟和袁亮在播放室隔壁的影碟數據庫電腦前查找着。

“呼!”袁亮深深地長呼了一口氣“真沒想到這裡全都是禁片,裡面甚至有真實的殺人錄像。

“她是在模仿學習,亦或者一部分的片子就是她做的”

“也不知道閣樓上會有些什麼?”

“以她的佈置閣樓應該是封閉的,那應該是她發瘋的地方”

經過破除密碼鎖後,白娟一行人踩着木質的樓梯進入黑漆漆的閣樓,她拉起閣樓右側的燈弦,暗黃色的燈光瀰漫開來。在他們面前是一個黑色的沙發,周圍刷滿了密不透氣的水泥牆面,那水泥牆面上全都是用紅色液體寫上去地‘去死’的字樣,有些還畫有紅色的叉叉。歪歪扭扭的筆劃,如同一場千年的詛咒,這種場景嚇壞了那些當入職跟隨白娟上來的小警察。袁亮笑了笑,“在有些靈異網站也有這樣的圖片和視頻,基本上都是探險闖入一些廢棄的場所,結果發現了這種東西,嚇得屁股尿流”

“找鑑定科的人上來,我們去樓下”

乍一看是一間極爲普通的廚房,然而當冰箱的櫃門和冰櫃笨重的門子被打開時,惡魔般的飲食習慣奪目而立。那成袋的血液被一排一排掛起,可悲的兩名女侍缺胳膊少腿的身體被緊挨着倒吊着,還有那些被保鮮膜封住切好的肉片,這個廚房至今就從未淺顯,這本就是一間駭人的惡魔品嚐地。

另一邊,地下室被打開,福爾馬林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燈光亮起,猶如走進了醫院的標本室。在整個地下室的中央放置着一張鐵牀,鐵牀的右邊有兩個托盤車,托盤車的托盤裡對齊排列着一些手術用具。在鐵牀後面有一排鐵櫥櫃,那裡擺放着各類藥物和化學物質,鐵櫥櫃稍微往前的地方置有兩個洗手檯,在它的上方掛着幾件白大褂還有一袋子橡膠手套。而在這些事物的周遭包圍着一圈人體標本,那些標本的玻璃外側或多或少是貼着標籤。什麼2020年12月13日晚23:57民主路327號小巷中的一個女性肺部,死亡原因:四肢被砍斷失血過多導致心臟衰竭而死。又什麼2021年7月10日安泰路惠仁堂藥店可愛的前臺小丫頭王夕楠,凌05:14的頭部和心臟,死亡原因:協助刎頸失血過多而死。而更多的標籤是有點地點時間而無名無姓的,白娟站在靠近鐵櫥櫃後面的一面裝有刑具的血牆面前,她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被這一切震住了。

“這裡簡直是地獄”袁亮走到白娟的身旁。

“應該,還不是地獄,把這些一一拍攝下來,估計前幾年的一些刑事案件應該能偵破了”

“她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無外乎是發泄,發泄心中不滿、恐懼的內心,另一點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得到她所沒有的‘快樂’,她從剝奪他人性命中得到了她想象中的‘樂趣’。總之,一個從小沒有他人關愛,又遭受了校園暴力,接連最親近的人的去世,懊悔、無助、憤怒在她的心底積滿。經過長達十六年的逐步累積,她終於找到了以‘殺人、虐人’爲樂的發泄方式”。

2024年10月7日下午15:56

省公安廳內,緊鑼密鼓的偵查工作正在陸續進行中。

“有關楊住所的所有信息進行了細緻的偵查,但未發現與尋找926案件失蹤人員地址有關的線索”白娟說道。

“根據近幾年的檔案調查,從2020年九月二十五日起,犯罪嫌疑人先後在L市陸續作案一百九十四起,在2020年年末發生的九起碎屍案全部爲犯罪嫌疑人楊所做。2021年的21.1.31案件、21.3.14案件、21.5.19案件、七月的‘十三鬼’連環變態兇殺案件、十一月‘魔鬼萬聖’碎屍案件,2022年的20.7.03案件、十月的‘喂十’連環碎屍案件、十二月‘星雲’連環變態兇殺案件,2023年的‘咖啡店’連環失蹤案、‘省圖書館’連環失蹤案、‘北河灘’惡性殺人案,2024年的元月‘母子’連環殺人案、‘魔蠍’變態碎屍案,這些全部是楊靜雅所做,至少受害者的某些部分都成爲了她的收藏品”高繼軍在屏幕前講道。

“這次她死一千次都不夠,不過現在法律上已經廢除死刑了”

“至少是終生監禁,不過,估計會被秘密除掉”紅炸毛諷刺道。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失蹤人員的地址,不管是從現場的哪一個房間都未尋找到可以用到的線索,她過去的東西都不存在。唯一可以判斷和她去過那裡的卓依菲也被擊斃,若她真在進行‘惡魔的遊戲’,她就需要一個非常龐大的地域,這個地域應該在地下,而市區內是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地方。這位置至少在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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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還有另一個住所”

“嗯,她應該有至少兩個住所,在保安和阿姨們的筆錄中可以判斷出,她在九月二十六號至二十九號、十月一號至四號、十月六號根本就沒有回去住。九月三十號是因爲她喝醉了,十月五號是因爲酒吧槍擊案,雖然酒吧槍擊案並不存在指證她的有效證據,但不代表她可以排除嫌疑。問題的關鍵在於,市區所有的酒店沒有一個登記她入住的信息,她在哪,沒有人可以證明。她基本上在下午時分纔會出現在朋友面前,有一點她應該是在黎明時段到中午一直在補覺,而她沒有回這個住址,在郊區她就必須有一套房子,而在市區應該還有一套。”

“解釋不通,如果她不是呢?有動機,但如果是受人指使呢?”

“你能通過雅的手錶找到她的過去的行蹤嗎?”

“我怎麼沒想到?對呀,那東西,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