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
當看到身邊的自行車瀟灑的一輛接着一輛擦身而過的時候,李星燦終於忍受不了白御堂的龜速,開口道:“喂,你能不能稍微提一下速啊!”
“好,一切聽你的!”白御堂一笑,引擎的聲音驟然增大,這輛銀灰色的機車刷地一聲向前疾馳而去。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適中麼?!要不就慢的要死,要不就快的要命!”星燦緊緊地抓住車把,感覺風呼呼地從臉前吹過。
“我就是這樣!”白御堂在她耳邊大聲地說道:“要麼就是我的,要麼就什麼都不是!”
星燦忍不住翻翻白眼,這個也能聯想到這方面,真是無語到家了。
白御堂看着她無話可說,嘴邊的笑意加大。感覺到她就在自己的雙臂之間,這種真實的存在感,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
車子從學院路開到市中心,再從市中心轉向東環,路越走越寬,人越走越少,耳邊海浪拍岸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最終,車子在以前他們來過的那個房子邊停下。星燦下車,也沒有再說什麼別的話,只顧着打量眼前已經成型的別墅。
這所房子偏歐式的設計,尖頂帶着煙囪的設計以及偌大的開放式小立柱欄杆天台美輪美奐,以及色彩斑駁不一的塗漆,從外面看上去竟然有些像是來到了夢裡的童話世界。
這個建築,竟然是白御堂親手設計的建造的,光是見到實際成型的效果就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怎麼樣,不錯吧!”白御堂停好車子,站到她旁邊說道。
“嗯,”星燦點點頭,心情突然低落起來。這些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進去看看吧!”白御堂拉着她向門口走去,別墅的門前還有一個個細長立柱支起的小頂棚廊道,走上廊道纔來到大門的前面。
雙開的大門是實木雕花的設計,帶着中古世紀的歐式優雅。大門上方釘着一個長形的木牌,上面用七彩的小燈泡鑲嵌着兩行英文小字:“Fordream”“Forlove”,白御堂撥了一下門口的開關,只見這兩行小字開始閃爍着熒熒的光。而廊道兩旁的小立柱也發起光來。
打開房門,裡面是鋪着深褐色木地板的大廳。廳裡面什麼都還沒有佈置,只放了一套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米色沙發,沙發前面鋪着一條長長的翻毛地墊,可以讓人把腳搭在上面。
“裡面什麼的還沒時間仔細布置,我覺得這種事情兩個人來做會比一個人好上許多。”白御堂的聲音像是從心底響起,帶着童話裡巫師出現時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女朋友那麼多,一人來佈置一點兒很快也就完工了!”李星燦在旁邊不鹹不淡的接口道。
“星燦,你這是在吃醋麼?”白御堂嘴角一揚,輕笑着問道。
“我現在還有這個必要和立場吃你的醋麼?”星燦眉頭一挑,沒好氣地看着他說道。
“當然有,反正這裡面的位置只會爲你保留!”白御堂拿起她的手按向自己心臟的位置。
“可是這裡面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星燦抽回自己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說道。
“沒關係,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白御堂不以爲意的接口道,然後拉着她走上一旁的樓梯:“走,我帶你去我們房間看看!”
他說着領着她來到二樓最裡面的臥室,打開門,先看到的是一張ing size的大牀盤踞正中,然後就是紗簾飄映之後的一個大露臺。
“你看這裡,能看到大海的全景。這可是整個房子裡採景最好的意見屋子。我只買了一張牀在這裡,剩下的隨你喜歡佈置。你說這屋子裡面刷什麼顏色的漆比較好,臥室還是溫馨一點最好,雖然我很討厭粉紅色,但是如果你喜歡的話也無所謂的……”
白御堂在她的耳邊滔滔不絕地說着,最後在星燦的沉默中聲音漸漸低下去,帶着一絲疲憊的低落:“星燦,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麼?”
星燦看着面前眸中寫滿祈求的白御堂,似乎他這個樣子她還從沒見過。這幾天,她到底見到了多少種以前從沒有見過的白御堂。那麼驕傲冷漠的一個人,現在竟然一次有一次低三下四的懇求着她。
心裡面像是被濃濃的海水浸泡着,帶着鹹鹹的溼意。酸澀和難過夾雜着隱隱的感動在胸口翻攪着,卻被一種叫做理智的東西緊緊地封印壓制着。
“白御堂,我給你說了多少次,我們真的已經不可能了!”最後口中說出的,還是這麼一句老調重彈的話。
“星燦,我想問一句,你說的我們不可能,是因爲你真的已經對我沒有感情,還是因爲白尚謙的緣故?!”白御堂似乎已經對這句話產生了抗體,因而不再顯得那麼的激動,反而抓住她的肩膀大聲地問道。
“有區別麼?!”星燦擡眼看着他淡淡的問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告訴我你不再對我有感覺,我就真的不再糾纏你!如果是後者,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白御堂搖晃着她說道。
“那好,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星燦看着他冷淡的說道,心臟卻揪痛的厲害。如果,他真的徹底放手,那麼他們就真的再也不會在一起了吧。
“真的嗎?!你對我沒有感覺?!難道你看見這個房子,你不記得你以前說的話?不記得我們一起擁有的那些回憶?!”白御堂鬆開了她的肩膀,指着他親手設計的這個房子激動地說道。如果不是她看了《冬季戀歌》之後的玩笑話,他怎麼可能決定去學設計,怎麼可能費那麼大的力氣建了這座房子出來。
星燦環顧一下這個用心設計的屋子,想起當年她開玩笑的話語,如果誰也像裴勇俊對崔智友那樣造出拼圖那樣的房子送給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嫁給那個人!言猶在耳,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她的目光最後落到白御堂的臉龐上,板起臉冷冷的說道:“是的,那些事我全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