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朝向奔的我對着那黑手就開了一槍,銀子彈衝進那黑霧裡,將它打散。
嚎-
驚恐的低嚎響徹雲霄,呼哧哧的陰風突然沿着它來的山路退了回去。但是,它們只退到了半山腰,然後徘徊在那兒,低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和莊子皓會合,然後往靈婆婆家撤。
路上,我拿手電筒的左背觸到受了重傷痛苦低吟的少女臉上,受驚過度皮膚微涼,但血是溫熱的,指尖接近的鼻端也能感覺到重重的呼出的熱氣。
這紅衣少女是活人。
那麼,我白天看到的那個紅衣少女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爲了以防萬一,我趁機將一部分靈力輸進了少女的體內,沒有發生任務異常的表現說明她也沒有被邪靈附體。
莊子皓感覺到了我的靈力,回頭看我,明白我的顧慮。
很快的,我們回到了靈婆婆家,屋檐燈着的兩盞燈籠在夜風裡搖晃着,使得照向庭院裡的光也是搖擺不定的。
透過玻璃窗見我們回來的屋裡人,給我們開了門兒。
在莊子皓抱着紅衣少女進屋時,我回身看向對面的大山,羣鬼仍徘徊在那裡,遠遠地注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退回屋裡,帶上門。
受身的紅衣少女被莊子皓安排在守靈用來休息的一張小席子上,少女因爲逃得太急,從山上滾了下來,身上多處劃傷,鮮血正從深深淺淺的傷口裡流出來,將那身本就鮮紅的放裳染成了暗紅色。
“這不是龐家的柳丫頭嗎?”圍觀的村民有好幾個認出了紅衣少女。
“柳丫頭,你一個人逃出來的?”村民們關心地問。
“……”被稱之爲柳丫頭的少女很想回答大家的問題,但受傷和惶恐使得她哆嗦得說不了話來。
一名婦女端來了一盆水和乾淨的毛巾,給柳丫頭清洗傷口。
我則從挎包裡拿出備用的急救包遞給在檢查傷勢的莊子皓。
靈婆婆則回屋裡去翻了一瓶金創藥來,說那是祖傳的上好外傷藥,抹一抹傷口很快就能好起來。
“烏雲散了。”一直站在窗前留意外面情況的張老頭兒說了一句。
我走過去往窗外探,還真的是,將夜空遮掩的烏雲漸漸散去,半輪月亮又出來了,銀色的月光驅逐了那可怕的黑暗,重新將世界朦朧的模樣展示給人們。
我將目光投向半山腰,原本徘徊在那兒的羣鬼消失不見了,而我也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邪靈的氣息,就像它們不曾出現過一樣。
我和張老頭對視一眼,對發生的這一切迷惑不解。
二十分鐘後,莊子皓處理完了柳丫頭身上的傷。
有人給她倒了一碗水,她忍着疼巍顫顫地捧着碗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大家耐心地等待着。
“村裡又死人了,是姐姐把我引出村子的,說這裡來了可以救大家的人,說只要逃到這裡才能活命。我纔出村子就被發現了,只能拼命地往這兒逃了。”柳丫頭說着眼淚就下來了,“不知道爸爸和弟弟怎麼樣了,還有其他人。你們得去救救他們-”
“你說是梅丫頭把你引出村子的?”村民們向柳丫頭確認。
“嗯!”看他們表情不對,柳丫頭咬了下嘴脣,將頭埋進臂彎裡嚶嚶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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