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隊離開審訊室,才進走廊,就聽到隔壁的6號審訊室裡有動靜。
雖關着門,但裡頭的咆哮聲以及毆打聲透過門板隱約地透進了走廊裡,聽起來這個情況持續了好些時間,房間隔音做得好,所以我在隔壁的5號房時沒有聽到。
負責審訊的警員顯然沒能壓制對方,向同事求助了,莊子皓帶着兩名警員跑了過來,打開門進去支援。
站在走廊裡的我透過敞開的房外,看到那個眼鏡男被兩名持着電棍的警員壓制在桌子上,他的額頭上添了新的傷口,被打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他半張臉,電棍竄出的電流並沒能讓他安靜下來,相反的,疼痛使得他更加憤怒,他掙扎咆哮着,壞掉的眼鏡掛在一邊耳朵上,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我筆記本……我要找到它,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男人吼叫着掙扎着,看起來瘦弱的他力大無窮,愣是將壓制他的兩名警員給甩開了,他想要將扣在上的手銬扯斷,哪想進去支援的莊子皓就往他勁背上甩了一伏魔棒,他啊地一聲,整個人搖搖晃晃地支撐不住地癱倒在桌上,暈了過去。
“走吧,鬼王大人還在等着你呢。”一旁的李隊催促我,這樣的情況對他而言屢見不鮮,已經麻木了。
我收回目光,在李隊的陪同下去了警廳,南風在辦公室裡坐不住,已經在辦事警廳裡等着了。
我們和李隊道別後,離開了警廳。
在我們離開別墅前,已將一對孩子送回了寢宮,這個點他們應該已經睡下了。
自生孩子到現在,已過半年了,我和南風一直繞着一對寶寶過日子,難得今天兩人在外面,便不急着回去。
我們手牽手沿着馬路走着,在城市的霓虹之中,享受着難得的二人時光。
我們在城市廣場稍做逗留,有一些大媽還在隨着音樂樂此不疲地跳着廣場舞,一羣年輕人側在玩滑板或是滑直排輪。樹下或花圃邊,到處坐着乘涼的人們,廣場大樓的中央掛着巨大的電視屏幕,上面放着各種時尚高端產品的廣告。
我們混在人羣裡,感受着這祥和的氣氛,心情甚是愉快。
南風在人羣中有了新發現,他牽着我在人羣裡穿梭,最後帶我到了廣場一處邊沿地帶,那兒有個小販正忙着在機器裡繞棉花糖兒,看着那朵白色的棉花糖兒越繞越大,我眼睛閃亮亮的。
南風給了小販幾塊錢,從他手裡接過剛完成的大朵棉糖,遞給我。
“謝謝相公!”我接過棉花糖,像個小孩子兒般開心。
南風看着我迷人微笑。
“我記得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就是這個。”我和他並肩繼續往前走着,撕下一小塊棉花糖送到他的嘴邊。
他張嘴含住它,臉上的笑更迷人了。
我又撕了一小塊棉花糖送給自己嘴裡,它綿甜的味道就像愛情的味道。
時隔一年多,再次吃他送的棉花糖,那般滋味濃郁得無法言喻。
現在的我,是幸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