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炎溫柔有禮,和初次在布薩羅娜鎮上遇上的那個冷酷兇悍時判若兩鬼。
“有勞了。”我謝過熾炎的熱情接待,跟着她去了殿廳。
“你歇會兒,我去瞅瞅。”鵬兒不樂意和熾炎呆着,丟給我一句話,大步流星地去了東殿。
一路上,那些宮女對鵬兒畢恭畢敬的。
看這情景,我向熾炎確認心中的猜測:“鵬兒一直跟着南風?”
熾炎點頭:“他沒跟你提起過?”
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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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鵬兒那孩子叛逆得很,加上他總認爲是大人害死了他的父親和母親……怨氣一直很重,沒少做傷害大人的事情來。他甚至還刺殺起大人,未遂後還挾持一名大臣逃跑,途中將那大臣丟進幽魂羣裡,要不是我們去得快,那大臣就被撕了。唉,你也不要怪我那天想宰了他呢。”
熾炎話語中透着無盡的憤怒和無奈,還有深深的失望。
事情的詳情如何,外人甚至當事人的鵬兒都搞不清楚,我只能聽聽,不好加以判斷誰是誰非。
我和丫丫在殿廳休息了約摸十分鐘,東殿那邊傳來消息了,青鳥的情況很嚴重,御醫已用了最好的藥,還給她輸了陰氣,她仍醒不過來。
我去廂房探望青鳥,被醫治過後的她身上炭化的地方已停止了炭化,但卻始終無法完全癒合。
“她是被淨化術傷着的,還有部分淨化的殘光遺留在休內,不斷地侵蝕着她。想要救她就必須有比這淨化之光更加強大的陰氣輸入,將其從體內逼出來才行。”醫生將情況告訴我們。
“看來只有鬼王大人才能救她了。”熾炎同情地看青鳥一言。“這女鬼能撐到現在已經能厲害了,換是別的早就灰飛煙滅了。”
我走到廂門邊,朝外張望,盼望着南風接到消息快快回來。
我需要青鳥好轉醒過來,只有她能解答我心中的迷或,告知我小璦的下落。
焦急的等待了半個時辰,南風終於回來了,風塵僕僕的。
南風聽我說了情況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給青鳥治療,強大的陰氣最終將殘留在她體內的淨化之光給逼了出來,青鳥身上的傷漸漸癒合,最終醒了過來。
我坐在牀邊,注視着緩緩睜眼的青鳥。
當看清我的模樣時,青鳥動了動嘴脣,一句虛弱的道歉從脣間飄出來:“對不起!”
我咬了一下嘴脣,對於她的行爲我異常憤怒,但這個時候不是生氣和算帳的時候。
“小璦呢?”我問我最關心的事情。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青鳥要了解一些情況後才能給我答案。
“當時你被魔王的分身打昏,我們幾個和他交了手。”
“然後呢?”
“他受了我一招,消失了。”
“小璦呢?”
“這是我問你的問題。”
“魔王當時有沒有抱着小璦?迦陬呢?”
“如果小璦在他手裡,我就不會費那麼大功夫救醒你來問了。我沒看到迦陬,倒是遇上了他的手下萊。”
“萊有說什麼嗎?”
“他沒有提迦陬的去向,當時魔王在,把大家都嚇得躲了起來,但他把半塊玉合冊交給了我。”
“……”青鳥稍加思索。“你得在魔王之前找到迦陬,孩子在他手裡,還是另半塊玉合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