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大門口,我遇上了從學校過來的戴維醫生。
“校醫處怎麼樣了?”我問他,想象着整個校醫處被警戒線封鎖,大學城裡人心惶惶的情景,心裡就不好受。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戴維捂了一下發涼的額頭,對我說了一句話後,又喃喃低語了一句,看上去有點些精神病患者。
發生的事情讓他受驚不小。
“我回去的時候,整棟校醫處像是沒發生事兒似的,原本壞掉的門,還有那些實驗用儀,都好好的,但我用過的東西我心裡很清楚,那些東西是全新的,它們就擺在那兒……還有,我甚至還看到了死掉了的小護士,雖然她面色看上去蒼白如紙,神情呆滯,可她就站在那裡,她向院長和我遞交了辭呈,說家裡給她謀了份更好的工作……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似的……李隊找我談話,說這種恐怖的事件還是不要張揚的好,讓一切都過去了,我和吳醫生不會再受到這方面的騷擾了。”
戴維說到這裡,咬了一下嘴脣,眼睛紅了。
“我問李隊,無名他們怎麼處置,他輕描淡寫地說會關上一陣子。可是,就在我打的來醫院的路上,我看到那傢伙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走着。小月,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殺人不應該償命的嗎?哪怕是判個幾十年徒刑也好啊,爲什麼那傢伙沒事兒地到處轉悠?”
無名和x偵案組有合作,他是那邊的人。
加上無名將小護士的死以及綁架了醫生婆婆的事情全推到了不受控制的司徒老鬼身上,他要脫罪不會太難。
我看憤憤不平的戴維醫生,對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如何評論了。
“惡人會有惡報的,你別太生氣。你和醫生婆婆得相互照應着。這個,”我從挎包裡拿出兩道護身符交給戴維醫生。“這個符能驅魔辟邪,帶着防身,不說陰靈妖魔,對惡人也有用,若有什麼事要幫忙的儘管給我打電話。”
回家的路上,我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明明清楚小護士的死,醫生婆婆受的傷害與無名有直接關係,我卻拿他無可奈何。
那是長時間與死人打交道,並會與死人融爲一體的傢伙,他絕對不是我認知的那種善類。李隊他們肯定也是清楚這一點的,可他們卻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需要無名的力量,代表正義,爲人民服務的x偵案組也不應該這般啊,想要無名這種人協助,完全可以另行它法,爲何卻選擇縱容?
晚餐的時候,仍爲這事鬱悶。
南風見我不開心,自然也沒了胃口,隻手託着腮,歪着腦袋陪在我的身邊。
晚餐後,鵬兒纏着我陪他玩兒。南風卻將他打發給了熾炎,拉着我到樓頂去看夜景。
這兒是郊外的別墅區,白天風景如畫,可到了晚上,周圍樹林山嶺黑乎乎的,加上這秋天天氣陰沉,晚上更不可能像夏天一樣看到星星了,這夜景啊灰暗死寂,不怎樣。
呼-嘯-嘣-
正當我爲這樣的夜景無力吐槽時,一陣喧囂驀然打破了夜的寂靜,一朵朵色彩斑斕,繽紛多姿的煙花在墨色的天空中綻放,將這夜色點綴得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