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害怕?”煙鬼郭歪頭看我。
“小噬說我那支骨簫是人骨頭做的,而且語氣很肯定,你覺得普通的五歲孩子會說這種話嗎?”
“可能是恐怖片看多了。”煙鬼郭聳了下肩膀,不以爲然。
“那個……他會不會是……”
“跟我一樣?”見我支唔半天說不出來,煙鬼郭乾脆幫我說了,然後搖頭答道。“不是。”
哦,看來我想多了。
呵呵,最近遇鬼多了,見個有點不正常的都覺得是鬼。
再說了,不只是我,乘務員醫生他們都看到男孩子呢。
之後,我回到座位上,陪男孩。
迷迷糊糊地睡了幾小時,火車終於到達冰城站了。
在之前停過一次車,到了冰城,我呆的車廂只剩下我和男孩兩人了。
背上揹包,我在月臺上和小男孩道別,乘務員會帶他回程,在經過的城市將他交給警察局,由警察爲他找家人。
“小噬,你要乖乖的聽乘務員阿姨的話哦,祝你早日與家人團聚!”
我摸摸小男孩的頭,些許的不捨。
小男孩抿着嘴不說話,黑色的大眼睛裡卻是分離的憂傷。
我心生惆悵,鼻子發酸的跟男孩揮揮手,揹着包離開了。
走到出口拐彎處時,我忍不住回頭看那男孩,由乘務員牽着小手的他,站在路燈下久久地目送我,小模樣無比寂落。
“走吧!”煙鬼郭催促,走在前面。
我跟上煙鬼郭的腳步,離開了火車站。
凌晨三點多的冰城,仍在沉睡。
大街小巷,不說一個人影看不到,城市大道上都沒輛車在跑的。
“那有家旅館。”煙鬼郭指馬路前方,牌子上‘幸福旅館’四個紅字在閃爍。
走了約摸兩分鐘,我們纔到的那家旅館。
旅館的門面不大,燈火通明,櫃檯裡頭坐着一個正在瞌瓜子看夜間劇場的中年女人,雖有些年紀但也眉清目秀的,很有女人韻味,想必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兒。
我走近櫃檯,女人聽到動靜將視線從電視上轉到我身上。
“姑娘,住店?”
“嗯!”我點頭。
“一個人?”女人打量了下我。
“嗯,剛下火車,天沒亮想找個地方住下,天亮再做打算。”店老闆娘這一打量,讓我有些不舒服,半解釋地道。
“聽口音是南方人,怎麼一個女孩子跑那麼遠的地方?”女人說話的時候已翻開登記薄給我登記。“身份證。”
我將證件遞給老闆娘,她對着證件一筆一畫在薄子上寫我的名字和證件號。
“新聞你沒看?這邊不安全。”老闆娘邊說邊寫。
“看了,過來找人的。”我說話時看老闆娘身後那面房間報價表。
“給我帶浴室的單間吧。”
老闆娘嗯了一聲,將我的證件還給我。
“六十塊,算你到明天中午好了。”
“謝謝。”我給老闆娘兩張百元大鈔,她寫了收據和押金條,連同着一百塊錢交給我。
“收你四十塊押金就好,二樓右邊走廊206房,有熱水,有別的需要你可以下來找我。”
“好的。”我收好錢和收據等,正要上樓,卻被老闆娘叫住了。
“姑娘,你不是說一個人嗎?”
“哈?”我回頭,看到那個叫小噬的黑衣男孩就站在我身後五步遠的地方。
他是什麼時候跟來的?我和煙鬼郭竟一點兒也沒有察點。
我和煙鬼郭面面相覷,詭異的感覺讓我心跳加快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