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過一戶人家的院外,庭院的籬笆牆足有二米高,面纏繞着碧綠的豆角藤子,開着葉簇間還能看到開着三三兩兩的白色小花兒,還有掛着短短長長的青豆角。手機端m.
蔓藤茂盛,形成一堵牆,只能透過葉子間的空隙才能看到庭院裡的情況,院子裡有些狼藉,通往屋門的那條水泥道兒還遺留着幾道劃痕,看起來像是有人用利器在大地開了幾道口子。
庭院的盡頭,是棟二樓的民房,牆刷得雪白,二樓陽光的欄杆也做得精緻,這戶人家在村子裡算是有錢人了。
此時,那二層樓房門窗緊閉,連窗簾子也拉得緊實,看不到屋裡的情況。
這兒我之前經過的很多戶人家不同,那些房子窗破門敞,狼藉不堪,屋子的主人要麼已經跑到別處躲藏起來了,要麼是村口大榕樹下的其一具死屍。
而這棟樓房則與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我往前走一些,到了籬笆門前,那只是竹杆子交叉綁定的兩道簡單的門,門栓往裡,如果我想進去,手伸進縷空洞裡將栓子拉開便可。
我看那門栓的時候,發現面貼着一道符,那是用來驅邪的。
從這裡,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庭院對面樓房的情況,發現不只是籬笆門貼了符,那樓房周圍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細細辨去,竟是鹽圈,不僅如此,屋門正方還掛着八卦鏡。
二樓右邊第一間房的窗簾動了動,我仰起臉來,看到窗簾被人拉開了小巴掌大的空隙,一對眼睛正小心翼翼地往籬笆門外的我探望。
我擡起左手,微笑着向那人揮揮。
那人擡起手正想回應,那窗簾突然被另一隻手給拉實了。
呃?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我納悶的落下左手。
嘶-
一個詭異的聲音從籬笆牆的另一側傳來,悠長而刺耳地打破了周圍的平靜。
我透過門看向另一側的籬笆牆,藤葉的小小空隙隱約地透着一個暗影,它看起來很高,我目光向移,越過籬笆牆的頂端,看到一個錐形的金屬物在移動。
陰沉的天色下,那金屬物泛着一層黑暈,邪得很。
那是暗影的頭部的一部分,可能是具有某種意義的裝飾品。
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那東西正沿着籬笆牆前進着,一步步與我拉近跑離。
嘶-嘶-嘶-
那拖拉的刺耳聲也越來越近,聽去像是某種拙鈍的金屬頭在劃拉着土地。
周圍的氣溫變得更加陰冷,我路在外面的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挪步離開那道籬笆門,站在村道的間,手裡的左侖槍緊指着籬笆牆的拐彎處。
終於的,一隻大錐形的黑色大腳踏出了籬笆牆,隨着它指向我落下,它的整個身子呼哧地一轉,完完全全地展現在我的眼前。
那是個足有二米高,全身肌肉發達的怪物:除了它那沒有五官,只是個臉盆大小般的黑色金字塔的頭外,它看起來像個人類,它健碩得像過了頭的世界健美先生,只是它的皮膚墨裡泛着青光,青筋像那瘋狂滋長的蔓藤爬在它的四肢和身體,它光着半身,腰間只圍着一塊骯髒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