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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黑衣老太太笑笑。“你要是殺了我，這些孩子就再也沒人照顧了，你若有點同情心，匆必手下留情。”
“害人的事，要讓我袖手旁觀？”
“麗麗的報酬我就不收回了，再加上與寶寶相關的情報，夠嗎？”
“不夠，你要保自己和孩子們的周全，還得不去害人。不然，我一棒子打死你！”
“我受大鬼王庇護，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要死了，大鬼王不會放過你的，你只是小小的驅魔師而已，並不是所有的我類都怕你們。”
黑衣老太太覺得我的要求過分了，瞪我。
“哪個大鬼王？”我問。
“南方霸主，也是未來整個鬼界的最高統治者南風！”
原來這個老太太是南風的人。
我緊了緊手裡的伏魔棒。
“你不會沒聽過他吧？要是沒聽過，只能說你入行還太淺，我家大人千年前就是鬼界的統治者，若不是被間人所害也不會匿跡千年，不過他現在回來了，你們這些驅魔師有求於他的還多着呢，別什麼都做絕了。”
“別仗着南風就可以到處害人。”我瞪搬着靠山出來壓人的老太太。
“南風的名字即是你這等無名之輩可以直呼的，無禮！”
嘖，這老太太對主子倒恭敬。
“南風南風南風！怎麼着？叫他來收拾我啊？”我無視老太太的警告，連呼那個男人的名字好幾次，氣得老太太渾身發抖。
“少拿南風來打壓我，說的條件你不答應，我們沒得談，我打死你，寶寶的事我自己去查。”
“……”黑衣老太太氣呼呼瞪我，她瞄了眼一直與她的腦袋保持一釐米距離的伏魔棒，乾癟的嘴兒直哆嗦。
這老太太雖醜得嚇人，卻不好戰，否則早跟我拼個你死我活了，也不至於還坐在這裡和我東拉西扯的。
“婆婆！”我的氣勢想必特別嚇人，那些孩子瞅我一眼就直哆嗦，嚶嚶哭，求救的喊着老太太。
“行行，爲了這些孩子，我應你就是了。”黑衣老太太看着嚇得不行的孩子，嘆了口氣，妥協。“你能收回那伏魔棒嗎？把孩子都嚇壞了。”
我看那些一出生就被丟棄至死的孩子們，心裡一陣酸楚。
黑衣老太太害人不假，可也正是因爲有她，這些孩子不至於遊蕩人間，孤苦無依。
再則，黑衣老太太也答應以後不再害人了。
爲了這些孩子，姑且信她一回吧。
我緩緩落下伏魔棒，示意黑衣老太太將寶寶的事情跟我說說。
“這個寶寶，三年前某一個晚上，是被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丟在這巷子裡的。”黑衣老太太指指躲在我身後的小男孩。
她衝孩子微笑，可是那臉太醜，笑起來疹人得很，孩子一瞅，害怕地將小臉埋到我的腰背，不敢看她。
“寶寶是棄嬰？”這真是太意外了。“麗麗不是他的生母？”
“每一個被丟在這裡的孩子，我都記得。那種天天站在這裡看着這些小小生命被無情摧毀的又愛莫能助的感覺，非常的折磨人，很痛苦！”黑衣老太太擡起如枯枝一樣的老手抹了一把醜臉，像只受了重傷的動物般低吟。
我想像着那樣的一個畫面，痛苦如潮般涌進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