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這個女人懷的孩子是鬼胎,是個雖死猶活的奇特生物,只要用鬼胎提煉出藥劑,我肯定這次試驗一定能成功,這一切很快就可以結束了。”戴維深信不移。
他們知道我懷的是鬼胎?
那人說?
是誰向校醫他們透露了我的事情,還慫恿他們對我下狠手?
因爲閃過的問題,我對那個想害我和孩子的人感到無比憤怒。
隨着麻醉劑消退,我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力量也漸漸地恢復了些。
我再一次努力,垂閉的眼皮終於擡起了一些。
明晃晃的燈光刺進我半開的眼睛裡,難過得眼淚擠出眼角。
我艱難地將視線從頂上的燈光往下移,模糊中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白色身影,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校醫戴維。
他本是背對着我的,這時突然轉過身來,手裡拿着一支針筒。
他戴着口罩,上前來,模糊中我看到他的黑眼睛冰冷。
“醒了。”走過來的戴維低視我。
我艱難地張嘴,努力半天,兩片脣齒脣卻仍固執地合在一起。
我虛弱地仰視跟前的男人,試圖用眼神與他交流。
顯然的,戴維不領情。
他將手裡的針筒交給了守在我另一邊的老婆婆醫生,然後彎下身來,小心地將仍動彈不得我換側翻過身子。
側躺的我,終於看清了自己所在之地,我正躺在手術檯上,而我對面的推車上,亮晃晃地展着一大面手術工具,那些鋒利的手術刀閃爍着冰冷殘忍的光。
戴維這是要給我動手術,將我肚子裡的孩子取出來提煉什麼藥物?
想着方纔戴維和老婆婆醫生的對話,我驚恐的渾身哆嗦。
“不……不要……傷我的孩子……”抗掙的力量使得我從喉嚨裡衝出虛弱的哀求。
給我翻身的戴維動作頓了一下,他放在我的身側的兩隻手顫抖。
“……求你……”我用眼角的餘光瞥身旁的男人,淚溼了雙眼。
他也在瞥我,黑眼瞳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閉上,三秒鐘之後,它們重新睜開,恢復之前的冰冷和狠絕:“反正你懷的也是死孩子,生下來也是禍害,就當做個好事吧!”
他這樣對我說,然後回過頭去,繼續做他的事情。
他將的身上的t恤從肚上向上捲到兇下,手指在我腹背上的脊樑骨上摸了摸,然後兩根手指摁着他確認的地方。
之後,我感覺尖銳冰冷的針頭扎進了我的皮R裡,深深刺進我的脊樑骨空隙中-
“這是局部麻藥,手術就不痛了。”針頭拔出來,戴維也直起了身子,將空了的針筒丟進推車邊的垃圾筒裡。
“你……你不能這樣做……”我的意識越來越清楚了,上半身似乎有了些力氣,可是腹部及以下的部位卻越來越沒知覺,局部麻藥正在迅速地起作用。
“爲什麼不能?”戴維鄙夷地哼了一聲,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我微隆的小肚子。“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像話,連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懂事還是不願意做?”
“……我和南風是合法夫妻……我們有權要孩子……”被鄙視的我辯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