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扔掉!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我自己的聲音,但聽起來像是出於另一個人之口。
我錯愕,以爲有個什麼人在旁邊對我竊語,我掃了眼四周,附近除了南風和重傷的大樹,就是我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其它人的存在了。
扔掉它,那會使你受傷!
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就像是夢魘的囈語。
而我,不由自主地遵循着那個聲音,低視手中的小袋子目光漸冷。
它令我不舒服,就像是吃了什麼不對的東西一樣,頭暈想吐。
這種不適以及那個聲音的慫恿,我恨不得將它扔進小溪裡,讓水將它化爲一灘灰泥,然後融進水裡。
拿着袋子的那隻手確實也擡了起來,那股欲要將其棄之的衝動,猶如初醒的野獸,在我的心頭咆哮着。
當我朝溪的方向看時,卻撞上了南風星子般的眸子。
正在給大樹治療的他,不知何時回過頭來,靜靜地注視着我,當我們目光撞到一起時,他給了我一個溫柔的微笑,眸子裡的光卻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冷。
身爲南風的女人,我不敢說自己有多瞭解他,但他目光裡的冷,卻不是好的信號。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或者說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保持着沉默。
至於原因……我腦子有些迷糊,有什麼東西卡在在運轉齒輪上,讓它無法正常運作。
我一直都知道如何迴應南風溫柔的笑,我脣角向上揚。
可是,我卻發現迴應的微笑有些假,不是發自內心的。
怎麼會不是發自內心的呢?我是那麼地愛那個男人,就算他目光帶着冰冷,可我仍愛着他,既然笑了,那肯定是真誠的啊。
啊?真是奇怪,說到愛南風……那種感覺就像起風的大海,波濤洶涌,我的心跳隨着翻滾的浪加劇,我下面溼了,我想要他,在這青草綿綿的大地上,在灰暗的林子裡,或是在溪流中,我們可以盡情地歡愉。
和他曾經纏綿的畫面,就像是放電影般在我的腦子裡閃過,我們可以嘗試更多,一些更刺激的。
……這麼赤果果的**,讓血紅瞬間就涌上了我的臉,我的面頰滾燙。
我看着南風,吞了口口水。
“需要幫忙嗎?”我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有些久了,南風忍不住開口問我。
“啊?不……不用。”我從那些纏綿悱惻的畫面中跳離出來,整個人像被火燒了一般。
我不曾有過如此強烈的**,這種**太純粹,甚至超遠了情感上的。
太羞恥了!
我只手捂着發燙的面頰,在南風的注視下背過身去。
怎麼搞的?
邪物還在附近猖獗,大樹重傷垂危,我意然在這種情況下,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有些失常了-至少正常情況下的我不會這樣。
背過身去,我仍能感覺到南風的注視。
感覺像是被監視着一般。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手裡那隻小袋子上,努了努嘴兒-這個小動作有些多餘,可我卻做了,彷彿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又有什麼不滿的呢?
噢,我不喜歡袋子裡的東西,更不喜歡它撒在地上畫成圈圈後產生的強大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