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出過車禍,這輪椅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還以爲不會再搬出它來了呢。”柯爾說。“你腳傷不方便走路,它又能發光發熱了。”
說着,他示意我坐進輪椅裡,還說傷口才包紮,重力壓制會讓傷口再裂開出血的。
我在青鳥的攙扶下坐進輪椅裡,卻因爲凌亂的內心,愣是半個謝字了沒能說出口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青鳥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我,從男人身邊走過,語氣淡漠。
“我送你們。”聽我們要走,柯爾去茶几處拿車鑰匙。
“不用!又不遠,我推夫人回去就好,開車沒必要。”青鳥拒絕。
“嗯,有輪椅就不用開車送了。”我點頭。
“那,等會兒。”柯爾又想到什麼的,跑上樓去,兩分鐘後,他拿了一張落毛毯下來給坐在輪椅子上的我蓋上。“夜風大,彆着涼了。”
“謝謝。”果然是個很細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和小香的死真的有關聯嗎?
夢裡那些畫面不斷地閃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思緒更加凌亂了。
“這個-”柯爾將帶下來的另一樣東西遞給青鳥,聲音輕如羽毛。
我瞄柯爾交給青鳥的東西,竟然是她的紗衣。
原來,青鳥所謂的散步是來柯爾這兒了。
剛纔我夢遊到這別墅外,爲什麼先是柯爾出現?這鬼丫頭到底在想什麼?我這個夫人腳流着血到處走,她不可能比柯爾還晚發現我。
行吧,本來青鳥對我就沒什麼心思,我還真指望她有多照顧我?
青鳥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我離開了21號別墅,柯爾目送了片刻便關門進屋去了。
“你又來吸他的精氣?”回家的路上,我問青鳥。
“我自有分寸。”青鳥以爲我又在擔心那個男人姓命。
“柯爾高大帥氣,還挺細心的,應該也很溫柔吧?”我又問。
“……嗯。”青鳥輕應了聲。
“你說過他不是好東西,應該知道些他其它方面的爲人吧?”
“我不喜歡讀取他人的內心。”青鳥說。
“哦,那就是說他和柳太太的行爲讓你不滿?!”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青鳥哼哼。
“也是。”我只手託着半邊臉,看向前方被路燈照的路段。“和一個那樣的小女人玩地下情,又和別的女人……這種男人不值得上心,吸**氣恢復元氣就好。”
“我也沒想過要怎樣。”青鳥努努嘴,我卻聽出一絲不開心。
“小香魂魄散了。”我說,聽起來話題跳得很快,實際卻不然。“她被那個困住她的東西傷着了,魂飛魄散前留了些破碎的記憶給我,這是我爲何夢遊的原因。”
“你是因爲是夢裡重現的畫面纔來到這附近的?”
“嗯!”我點頭。“夢裡,有人將我的頭摁進了水裡,要殺我,所以,初醒時纔會反應那麼大。我出現在附近時,你沒感覺到我?”
“沒,我當時在……恢復元氣,柯爾休息時看到你才跑下樓去的。”
我不是鬼,想象不出吸人精氣後是怎樣恢復的,腦補不了那畫面。
至少青鳥的話我不再有方纔那種負面的情緒。
“你有沒有感覺到附近有些異樣的,非人類現象的?”能困住鬼魂還能傷到它的,肯定不是人類所能及之事。
“沒有!”青鳥搖頭。
我還想說那個柯爾在小香的記憶裡,可是想着一對男女的關係,我最終選擇了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