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聽到最糟的消息之一。
我爲葉太太的遭遇感到無比痛心。
“不過多虧了馬婆婆的藥,她和安琪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只要忘記那些鬼怪殺人的事情,我就可以爲自己的過錯做彌補。”
“我聽說騰秘書被殺的案子專交到了更專業的部門,他們不會追究葉太太的責任的。忘記對葉太和安琪兒來說是最好的。”
慶幸的是,葉先生還有補過的機會,可對很多人來說,錯了就錯了哪裡還有這種機會。
“小月,若不是有你在,我們真的死定了,謝謝你。”葉先生說罷,將方纔馬婆婆退回的那張支票我。“我想馬婆婆不會介意我把這一千萬當成謝禮給你的。”
我需要錢,但我不願意接受這筆錢。
“我和你一樣關心安琪兒,這錢你還是留着吧,當是我給安琪兒重獲新生的禮物。我想馬婆婆也不會介意的。所有資產怎麼能全轉移呢,得給家人留一點兒後路。”
我衝葉先生巴眨眼。
“謝謝你!”葉先生感激,眼裡閃着淚光。
我搖頭,默默陪着葉先生穿過那條在白天變得狹窄的巷道。
葉先生的賓利車就候在十九巷外的馬路邊,我送他上了車才騎着摩托車回了大學城。
纔將摩托車推進車棚,就看到芳兒和幾個同學嘻嘻哈哈地從另一邊車棚出來。我跟大家打了招呼。
“天啦嚕,你把我的愛車怎麼啦?”芳兒上前來,歪頭看被蹭掉幾塊漆布滿灰塵的摩托車,搖頭。
“呵呵,對不起啊,當時事情緊急根本顧不得車子了。你要是現在不用車,遲些我拿去洗乾淨,然後拿到修車店給你重新噴下漆。”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笑得跟哭似的。
“行了,你平時一分錢掰兩半花,我要是讓你出血你不得躲被窩裡哭得死去活來。”芳方擺擺手。“就這樣吧,我到時拿去車店洗順便重噴下。”
“芳兒,你真好,麼噠!”我感激地湊近,嘟起小嘴。
“麼噠~”芳兒隔空跟我親了下,想起什麼的又問。“安琪兒沒事吧?”
“沒事,家裡進賊了,捉住了。”我撒謊。
“那就好!”
說話的時候,同學在催促芳兒,下午沒課她們約着出去逛街。
我和芳兒揮手,然後獨自一人回了宿舍。
宿舍裡,小蘭在收拾行李,見我也問了安琪兒的情況,我用同樣的謊言糊弄過去了。
“你要去哪?”看小蘭將衣物放進揹包裡,坐進牀裡休息的我問。
“下午沒課,明天又是週末,我訂了機票回趟家。”小蘭說着,憂心忡忡的。
“家裡出事了?”我小心地問。
“今天早上新聞說北方爆發瘟疫死了好些人,我擔心家裡想回去看看。”
“要是這樣,你回去會不會……”被傳染。後面的話我沒能說出口。
“我不怕,這種情況更要呆在家裡人身邊。”小蘭毅然道,看得我好感動。
很快,小蘭收拾好了行李,和我道別後走了。
宿舍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趕在食堂關門前去打了一分飯菜回宿舍吃。
一點鐘,又困又累的我倒進牀裡,死豬一樣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