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粗壯的手指看起來非常有力量,足能輕易提碎一塊石頭,而此時,他的左手持着一把長長的滿是鐵鏽的大刀,刀刃有許多小缺口,它砍斬過許多東西,面還沾着暗紅色的血肉。
它是來自地獄的屠夫,正在尋找一切可以屠殺的活物,滿足不斷膨脹的殺戮玉望。
見鬼!
面對這麼個怪物,我不禁暗叫不妙,握槍的手都冒了層冷汗。
呼哧-
怪物沒有眼睛,我卻能感覺到它強烈盯視,那小型金字塔的腦袋底下興奮地噴出一股白霧霧的氣來。
它拖着大刀,嗵嗵地向我奔了過來-
我連開了三槍,銀子彈鑽進它的胸膛,迅速地灼燒着它。
呼哧-
屠夫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它的胸膛正在碳化,那使得它變得更加暴戾瘋狂,它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猛的蹦了起來,左手的大刀呼啦地轉了一圈,從半空向我斬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凝聚靈力,築起保護結界,硬生生將那砍下來的大刀給彈了出去,在屠夫壓向我的時候,伸進挎包的左手嗖地擡了起來,緊握的圓月彎刀毫不留情地順着屠夫的脖子狠轉半圈,脖子被切斷了,那沉甸甸的金字塔腦袋當地一聲附到地,而另一邊,左侖槍則抵在屠夫的心口,將最後幾顆子彈一迸餵了進去。
屠夫發出一陣低沉地呼哧聲,整個身子癱壓了下來,在保護我的結界周化化爲了灰燼,隨風飄散-
籲-
我直起身子,吁了口氣,豆大的冷汗從我的額頭滾了下來。
我迅速地掃了眼四周,確定附近不再有類似的威脅存在後,收起靈氣解了結界,回到那道籬笆門前。
我再次朝二樓那扇窗戶看去,窗簾被重新拉開了,而且之前的還在大些,藉着虛弱的天光,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是個年男人,他的旁邊陪着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樣子像是夫妻。
咯吱-
一樓的屋門被人從裡頭小心地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瘦小老頭兒從裡頭跑了出來,這農村種地的老漢,行動仍舊矯健敏捷。
小老頭給我開了籬笆門兒,我走進去,他急忙關,小心地將那張符貼回栓子。
“快進屋!”小老頭做了個請勢,率先穿過庭院回屋裡去了。
我三步並兩步地穿過庭院,當我要進屋的時候,天空的黑雲又濃厚了許多,整個世界又陰冷了幾分。
我才踏進屋內,小老頭急忙關了門,那門栓也貼着黃紙咒符。
才結束戰鬥的我已經領教了厲害,這屋裡屋外幾道防禦,也是極能理解的。
這門窗都關着,窗簾也拉得密不透風的,才踏進屋裡的我眼前變得灰濛濛的,一時只能分辨出傢俱的輪廓和幾個人影。
“點個燈。”小老頭吩咐旁邊的人。
哧啦-
火柴劃過擦板的聲音,一團紅色的火焰燃了起來,藉着光,我看到一個盤着銀髮的小老太太小心地將手裡的小火苗往跟前的桌子移,點燃了面的一畫油燈。
頓時,屋裡亮堂多了,我們幾個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