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遊走過的地方,寫着賤人兩字,帶着鮮豔的紅色,深深的刻在了保姆的臉上。
“這真是一個傑作。”
勾脣輕笑了一聲,秦然然將保姆的手機從對方的身上抽出去,點開了文件夾,就看見了一個拍攝時間是昨晚的視頻,點開一看不是昨晚她跟刑軍的視頻又是什麼。
點了刪除之後,將手機丟在了地上,提着包包走了出去。
誰也沒有看見,原本暈死了過去的保姆,忽然睜大了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盯着秦然然離開的方向。
費力的蹲下身子,將秦然然丟在她腳邊的刀撿了起來,將繩子割斷,瘋了一樣的跑到了鏡子前面,看見自己的樣子之後,發出了一聲慘叫,吐出了一口血來,身子也往鏡子裡砸了進去。
本來就面目全非的臉,被這麼一折騰更是鮮血淋漓,完全沒有了人樣。
隨手抓了一張紗巾將自己的臉包了起來,保姆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了出去。
大概是因爲太慌張了的關係,竟然沒有注意此時是紅燈,被一輛車子撞了一個正着。
福媽看見被撞到的人,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從車裡出去,想去看看對方的情況,再將對方臉上的面紗揭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這哪裡是人的臉?
“快點去醫院!”
將人抱上車,猛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讓他掉頭去醫院。
刑唯逸和邢瑤瑤好奇的想要看被保姆的臉,都被攔住了。
一行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保姆已經暈死了過去。
臉上有了那麼多的傷口,早就流失了許多血液,再加上對方脾損傷破裂,大量失血,早就血容量不足了。
將人送進了手術室之後,護士很快衝了出來,大聲喊道。
“你們誰是O型血?”
“我是。”
福
媽站了起來,護士連忙過來,將福媽拽着往取血室走了進去。
有了福媽的血,保姆的情況也好了許多,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
“患者的情況很嚴重,家屬一定要注意。”
福媽應了一聲好,帶着兩個孩子往病房走了進去。
大概是天意,護士在搬保姆到牀上的時候,竟然不小小心將對方的大腿露了出來。
福媽也清楚的看見了對方手臂上紋了一朵紫色的鳶尾花。
福媽頓時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連刑如詩打來的電話都沒有聽見。
她的母親極其喜歡鳶尾花,所以他們家族的每一個孩子身上都會紋一朵鳶尾花,以證明她是家族的人。
當初她到中國旅行,同一名中國男子相戀,生下的一個女兒手上也紋了一朵鳶尾花,因爲是她親自動手,記得自然無比清楚。
後來,因爲一些原因,她不得不離開他們。這些年,她無時不刻想念着她的這個孩子。
直到最近才,才知道二十年前男人去世了,孩子也被送到了福利院,根本不知道下落,如今沒有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了。
刑唯逸扯了扯福媽的衣服,“福媽,電話響了。”
福媽猛地反應了過來,將電話拿了出來,看見打電話的人是刑如詩也知道對方一定是問他們爲什麼還沒有回家了。
“福媽,你們在哪裡?怎麼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剛纔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剛接通,刑如詩擔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福媽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甚至以爲三人被李穆然給帶走了,好在現在終於打通了。
聽刑如詩這麼一說,福媽纔想了起來,之前上救護車的時候,護士要求她把手機關機,說是會影響儀器,後來就一直忘了開機,剛纔大概是自動開機了之後,
刑如詩就正好在給自己打電話吧。
“我們現在在醫院,回來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情,就忘記了通知你,抱歉。”
刑如詩聞言頓時就緊張了,以爲是兩個小孩子出了什麼事情,語氣裡滿是焦急。
“寶寶出事了嗎?到底怎麼了?”
“兩個孩子沒事,是我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個人,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就放心吧。”
得知兩個小孩子沒事,刑如詩的心也放了回去,問清楚了三人在哪個醫院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走,我們進去吧。”
福媽的聲音有着些許哽咽,領着兩個孩子進去之後,看見保姆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裡格外的沉悶。
刑如詩趕過來的時候,福媽正坐在牀邊上,兩個孩子則是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福媽,你沒事吧。”
福媽道了一聲沒事,從牀邊走開。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她,畢竟是我們撞到了她的。”
刑如詩看了福媽一眼,知道對方認死理,肯定是不會跟自己回去的,也就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
見刑如詩離開了,福媽原本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從未曾有過的神色,將手機摸了出來,打了一通電話。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原本安靜的病房門外,就站了好幾名黑衣男子。
“夫人。”
福媽瞥了對方一眼,淡漠的收回了視線。
“把她帶回法國,全力醫治!我要重新看到一張青春靚麗的臉!”
“是。”
領頭的黑衣男子,身子一彎,臉上滿是尊敬。
“恩,去吧。”
話音落下,福媽已經恢復成了一副慈祥的表情,向着病房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保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大洋彼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