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溪絕一早就來叫醒了睡夢中的云溪墨。
因爲十天已過,這十個學徒已經挑選好了,按照之前說好的,這十個學徒得由他來帶。
這一次,顧青禾沒有跟着去,而是被云溪墨留在了院中。
顧青禾看得出來,云溪墨雖說平日裡不羈胡鬧,倒是在這調香一事上很是正經嚴肅。
云溪墨不在,顧青禾也樂得清閒,難得沒有人在旁邊煩着,顧青禾就在院中打起太極來。
“你這是什麼拳法?”突然冒出一個男聲。
顧青禾記得這個聲音,正是云溪絕。
顧青禾也不停下來,道:“太極拳。”
“太極拳?倒是第一次見。”云溪絕進了院中。
顧青禾道:“大公子,我的事你可調查清楚了?”
云溪絕輕笑道:“是我二弟魯莽,還請顧姑娘不要怪罪。”
“我哪兒敢。”顧青禾冷笑道,“既然大公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請大公子解了我身上的毒,放我離開。”
云溪絕搖頭道:“解毒可以,但是顧姑娘得告知我你的來歷,否則我恐怕不能隨意放你離開。畢竟你在我府中帶了這麼些時日,對我府中情況也瞭解了不少,所以……”
“你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顧青禾收了拳,冷眼看着云溪絕,“但是,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我的身份。”
云溪絕大概也料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就這樣放她離開,他實在是不敢冒險,何況現在的雲府本就危機重重。
“如此,那還請顧姑娘原諒,雲某不能放你離開。”云溪絕道。
顧青禾心悶,自己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怕我做出什麼危害你們雲府的事。”顧青禾道,“看來,我是非得告知你我的身份了。”
云溪絕笑道:“如此最好不過。”
“我是赤影兵團的人。任務完成了從少海城路過,哪兒知道被你那寶貝弟弟給擄了。”顧青禾有些無奈。
“赤影兵團?”云溪絕眸光一亮,“是金兆的那個僱傭兵團麼?”
“正是。”顧青禾道,“我本不該向任何人透露身份的,但是你們雲家是大家,說不定哪天還會委託我們辦事呢,多一個客戶也是好的。”
云溪絕有些懷疑:“當真?”
“你弟弟收了我的東西,你問他要來看看,那裡面有我們兵團的特有的標識。”顧青禾道,“如果你再不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我信你。”云溪絕道。
這下顧青禾倒是有些詫異了:“爽快,那麼你可以放我走了麼?”
“不。”云溪絕道,“既然你是僱傭兵,那我要委託你一件事。”
“嗯?”顧青禾眉頭微皺。
“我要你保護我二弟,價錢你隨便開。”云溪絕道。
“這……”顧青禾有點納悶,這到底是腫麼回事。
“如何?”云溪絕問,“我不僅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也允許你在這雲府自由出入,但是你得保護我的弟弟。”
“多長時間?”
“一個月。”云溪絕道,“實不相瞞,我雲府正面臨一場劫難,我事情繁忙,怕一時保護不了二弟的周全,所以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來保護他。”
“我有個問題。”顧青禾道,“話說回來,你也不過是聽我的一面之詞,怎麼就這般放心我?”
云溪絕面有自信之色:“因爲我知道你沒有撒謊。”
“爲何?”
云溪絕攤開手,手中握着一顆破了小圓球。
“你對我下了藥?”
云溪絕搖頭:“不是藥,是香。”
似乎這調香之人,很介意別人把自己的香說成是藥。
“中了雲和香的人,是撒不了謊的。”
好玄幻!
“你剛纔所說,你是赤影兵團的人是真,但你外出是執行任務是假。對吧?”云溪絕笑看着顧青禾,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的確。”顧青禾心想,這東西簡直跟測謊儀一樣。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云溪絕指了指顧青禾的眼睛:“眼睛,中了雲和香的人,說謊的時候,瞳孔會不自覺的收縮一下。”
“難怪我剛纔會覺得眼睛又些不舒服。”顧青禾失笑,“我想,這天底下惹誰都不能惹你們雲家人啊。”
“那麼,顧姑娘,你可願接我的委託?”
“當然。”顧青禾突然眼珠子一轉,“不過,我可否在地弟弟身上解解氣?估計你也知道我這兩天沒少被他折磨。”
“我看,倒是你在折磨他吧。”云溪絕見顧青禾接受了,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般,“只要不傷他,隨意。”
“多謝。”
可憐還在調。教十個徒弟的云溪墨,還不知道已經被自家哥哥給賣了的事呢。
當云溪墨回到院中時,第一時間就是叫顧青禾過來伺候。
猶豫顧青禾和云溪絕約定好的,關於她接受了云溪絕委託這件事,暫時不讓云溪墨知道,所以她現在還得扮演云溪墨的丫鬟身份,只是現在的她早已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再者,現在的顧青禾可不怕云溪墨那些莫名其妙的香了,因爲云溪絕給了她一個香囊,一般的香和迷。藥都能通過聞一聞這香囊就能解。
云溪墨朝着顧青禾頤指氣使:“十三,快給公子端洗澡水來,公子要洗澡!”
顧青禾聽命,去廚房燒了水,並讓兩個小廝把水給擡到了澡堂。
云溪墨進澡堂的時候,壞壞地朝顧青禾一笑道:“爺今天累了,你進來給爺搓背!”
顧青禾眉梢一挑,搓背,好啊,看我不把你搓得生不如死。
顧青禾跟着云溪墨進了澡堂,後面的雲楓也要跟着進去,卻被云溪墨給叫住了。
云云楓沒有跟着進去,卻在外面豎着耳朵聽着,一旦裡面有什麼動靜,他必定第一時間衝進去。
進了澡堂,云溪墨把雙臂張開:“給公子我寬衣。”
顧青禾默不作聲,給云溪墨把衣服給剝光了,最後還將手伸向了云溪墨的底褲上。
云溪墨連忙扯着褲子往後退了兩步,以怪異的目光看着顧青禾:“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公子不上讓我給你寬衣麼?”顧青禾笑得一臉逼良爲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