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傳花的遊戲繼續,只是這一次,大家都小心了許多,畢竟,王子玲的事情一出,在場佳麗們的心思,便收回去了不少!
這長樂王起初還讓人覺得是溫潤如玉的,尤其是看到了他對沐心暖的那份兒體貼和溫柔後,讓大家幾乎是全都忘記了,其實這個男人,可是在沙場上歷練了三年的!
怎麼可能會只有柔情,沒有殺意?
如今被王子玲這麼一鬧,衆人立時便看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再怎麼喜歡長樂王,她們也得明白,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那一個我家阿暖!
謝怡琳是這些人當中,心思活動最爲活躍的一個!
她就想不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個官家女子罷了,怎麼就能這麼地讓長樂王給寵着、護着?
第二輪的擊鼓傳花,到了孫若香的手裡。
孫若香亦是一壺出了六盞,依次,分別是給先前的那六位身分最高的人送去。
此時,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便又落到了長樂王的身上,她們想看看,這位長樂王這一次,是不是仍然會選擇滴茶不沾!
端木初澤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果然又是未動那茶盞分毫,不過,卻是用不高不低地聲音對沐心暖道,“你替我飲了吧!你比我懂茶,你品比我品,自然是要好的。”
沐心暖挑眉,心知他這是知道她與孫若香的關係,特意給了孫若香一個臺階兒下!
果然,沐心暖注意到孫若香輕輕淺淺地鬆了口氣,至少,沒有讓她太難堪。
有了長樂王發話,沐心暖自然便將那盞茶給慢慢地飲完了,末了,還笑道,“我與孫姐姐相交多年,今日方知,原來孫姐姐竟是個中翹楚!敢情以前孫姐姐都是藏拙了?”
孫若香淺笑,“可是還要再來一杯?”
沐心暖勾辰,“有何不可?”
孫若香再度提壺,又是六盞。
皇后飲了此茶,似乎是被沐心暖的話也挑起了興趣,也跟着再飲了一盞。
“果然是好茶藝!這前後再盞茶的味道,竟然是相差無幾!這湯色不減,茶香不弱,孫若香,你這倒是要好好地跟本宮說道說道了。”
“回娘娘,這嶽山茶的沖泡,還有一點要注意的,便是這每次續水,都不要待喝乾再續水,而要當壺或者是杯子中的水剩下四分之一的水時就續水,這樣,雖多次沖泡,仍醇香綿綿。這也正是爲何臣女所用的茶壺較大的緣故。”
謝怡琳這才注意到了,孫若香所用的茶壺,比剛纔王子玲用的那個,怕是要大了一大圈兒!
在京中貴族圈裡面,尤其是女子飲茶,會用這種茶壺地,可是委實不多!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覺得有些過大,有一種笨重的感覺罷了!
孫若香的茶藝表演完了,衝着沐心暖的方向輕點了下頭,纔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端木初澤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就不怕她表現地這般出色,再被賜給了本王爲側妃?”
“怎麼可能?再說了,即便是給你做側妃,難不成還是委屈了你?那孫姐姐哪一點不比那王子玲強?”
端木初澤瞪她一眼,手在桌底下,開始不停地用手指在沐心暖的手心裡頭畫着圈兒,直讓沐心暖癢的難受,偏又掙不脫他,直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端木初澤這才滿意,再次警告道,“你若是果真嫌我的桃花少了,直接言語一聲,本王定然是會滿足了阿暖的心願的。”
沐心暖瞪他一眼,自己何時說過嫌棄他的桃花少了?是嫌他的桃花多還差不多!
只不過,被他這麼一提醒,沐心暖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只能再放低了姿態,“你可不可以不要答應讓孫若香進長樂王府?”
“怎麼?她不是你的好姐妹嗎?你們女孩子家不都是這樣?感情越好,便越要成爲一家人?”
看着端木初澤有些調侃她的眼神,沐心暖便真怒了!直接就轉了頭,不理他了!
行呀,不就是納側妃嗎?那好,看看自己會不會再弄出什麼身染惡疾的事出來,看看到時候,誰更着急!
端木初澤也知道輕重,一看沐心暖是真的有些惱了,也不再逗她,“放心吧。母后不會將她賜婚給我的,即便是賜婚,對象應該也是端木辰,不是我。”
“端木辰?”
沐心暖又有些意外了!可是轉念一想,孫若香的祖上可是爲大雍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而且近幾十年來,孫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最重要的是,孫若香的哥哥似乎是也入了朝堂,她的父親,如今已是升任從一品的太子太師,這樣的家族,孫若香的婚事,鐵定是與皇室分不開的。
而嫁與端木辰這個未來的太子,自然是對東宮最好的選擇。
沐心暖的心中,一時感慨萬千,孫若香那樣的性子,嫁入東宮,真的好麼?
終於,擊鼓傳花也玩兒的有些無趣了,皇后娘娘似乎是略顯疲憊,輕搖了搖頭,“本宮也有些乏了。不過,本宮瞧着孫家的姑娘倒是茶藝最爲精湛的。來人,賞!”
至於謝怡琳,之前一直傳此人如何地有才,如何地溫婉,可是今日直到皇后娘娘離開,也未曾正眼瞧她,更惶論是賞賜了。
當然,這後頭的擊鼓傳花,沒有讓她給撞上是一回事,皇后對她是不是有看法,就是又一回事了。
由此,沐心暖倒是看出,皇后似乎是對太子妃的孃家人,略有不滿呢。
等到皇后一走,太子妃也囑咐了幾句後,也起身離開了。
端木靜倒是想要跟大家在一起多玩兒會,可是奈何皇后娘娘派了人過來,無奈之下,端木靜只能是乖乖地去了坤寧宮。
皇后的旨意是大家隨意,也就是說,想留在此賞景的,大可以繼續,若是累了,也可以先出宮回府。
沐心暖與孫若香說了幾句話後,便見李氏、劉氏,以及孫夫人也過來了。
端木初澤見此,也不好多待,倒是攬了王子玉的肩,到了外頭的廊道上說話去了。
“你今日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王子玉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