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牀發出讓人羞澀而極具規律的聲音,我曾也想過可能會跟金鐘發生身體上的關係,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發生的關係!
金鐘的那一句“愛不愛沒關係!得到你就夠了!”不停在我耳邊響起,我的身體都麻木了,我甚至不知道金鐘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記得彷彿這個小小的房間裡能到的每一個地方,他都帶着我去過,外面是豔陽天,裡面卻是春光乍泄!所幸的是,酒店的房間窗戶玻璃都是單向的,裡面能看到外面,可外面卻看不到裡面,所以窗簾拉不拉上都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當我清醒一點兒的時候,金鐘已經在浴室沖澡了,而我則是被扔在牀上,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兒力氣,更別說穿衣走人了。
金鐘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使出渾身力氣拖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金鐘只看了我一眼,坐在一邊上又開始點菸。
我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滯,渾身都在冒汗。
期間我與金鐘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他忽然起身走到牀邊,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我條件反射地護着自己身體重要的部位。
他卻坐在牀上,伸手撫.摸着我小腹上因爲流產而留下來的疤痕。
我原本想抗拒的,可他的手很溫柔,不像之前他的暴戾。
我咬着嘴脣,我忽然間有些恨在自己了,跟周遊離婚之後我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段時間自己就像是無腳的小鳥,過得那麼沒有目標。審視自己,明明就是一個有恨心沒恆心的人,還偏偏要冠冕堂皇地說着自己的寬宏大量。
猛地,金鐘收回了手。
我這纔是扯了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金鐘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他看了看手機,沒有接電話,而是飛快地穿上衣服準備走人。
“金鐘!”我叫住了他,“曉瑜真的很愛你……”
“蠢貨!”他依舊罵我。
對啊,我怎麼能愚蠢到那種地步,明明自己都已經跟金鐘發生了關係,還想讓這件事情永遠不被人知曉,甚至還希望金鐘繼續跟曉瑜在一起!
“譚曉瑜是你的親人,可你譚曉菲真的太大度了!難怪周家人在你頭上拉屎都不吭聲!”金鐘扔下了這句話便是走了。
而我躺在牀上,欲哭無淚,我竟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招人恨的人,這樣一個所謂的白蓮花的形象!真是可悲!
麻木地在牀上躺了一天,沒有洗澡,沒有吃飯,我竟爲了金鐘隨便的一句話,整整想了一天,我想,譚曉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譚曉菲能變成這樣子的人!最後無解。
趴在牀頭髮現金鐘留下來一包煙,忽然想抽一支,也就點燃了,嗆了眼淚一直滾,隨後便是胃裡翻滾,衝到廁所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天黑不久,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我以爲會是工作人員,起身打開門露出一個縫隙,卻見金鐘站在門口。
我卻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他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可以馬上讓譚曉瑜知道我跟你在這裡!”
鬼使神差,我居然打開了門,歡迎了他這個惡魔進來。金鐘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之前的溫柔一掃而光。
他進門之後就拿着我的手機把弄,不一會從他的衣服兜裡拿出一根數據線,爲我的手機充上電。
“想吃什麼?”他的語氣依舊有些冷。
我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裡,沒吭聲。
他卻用座機打了總檯的電話,叫了一點皮蛋瘦肉粥。
我看着金鐘,其實他的心思是細膩的,可他也是無比絕情的一個人。
“一天沒出門,譚曉菲,你也不上班了,拿什麼錢養活我這個小白臉?”他的語氣終於是緩和了不少。
我咬牙,他似乎轉眼間就忘記了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這纔是問他,“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鐘伸了個懶腰,“你一見到我就撲倒我的身上,對我又啃又咬的,看你那麼主動,我覺得可以幫你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那個男人果然是他!
“曉瑜呢?!”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的是我洗了一把臉曉瑜就不見了,我還是挺害怕曉瑜出事的!
“我送她回家了!”金鐘並沒有看我,而是玩着自己的手機。
故事真的是這樣嗎?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抓了抓脖子,“我得走了,我去看看曉瑜!”我心想曉瑜肯定也不好受,她都醉成那樣了!
金鐘擡眼看着我,“不準去!”
我不明白金鐘爲何會這樣阻止我跟曉瑜來往,難道他是想方便就在我與曉瑜之間盤旋嗎!?想起了誰就跟誰過夜嗎!?
我沒有理會他,抓起牀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去浴室沖澡。不得不說,真的是腰痠背痛的,躺了一整天,又是加劇了疼痛感,連走路都感覺自己是飄起來的。
草草地衝了個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打開手機一看,曉瑜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給我,我有些意外,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能起來給我打電話?!
金鐘搶過我的手機,“你自己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金鐘似乎在暗示我。
我看着他,“你有話就直說。”
門被敲響了,粥已經做好了。
金鐘將粥放在我的面前,“先吃點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沒見到吃的之前,我感覺不到自己餓了,可這粥一擺在我的面前我頓時就覺得自己飢腸轆轆了。
硬着頭皮喝了粥,金鐘纔是起身,他開車帶我去了他自己開的會所。
我有些不自然,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那些工作人員依然笑呵呵地稱呼我爲“金嫂!”
金鐘依舊帶我去了之前的包廂,很快,一個被打得都走不動路的人被扔了進來。
我不明白地看着金鐘。
他指着地上趴着的人,問我,“你還記得他嗎?!”
我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人,無奈地搖頭,我確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的。
金鐘又是看着地上的男人,“她是不是昨晚上你帶去酒店的人?”
男人擡着腫成拳頭的眼睛打量了下我,拼命點頭,“是……”
我一頭霧水,酒店不是金鐘帶我去的嗎?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自己跟她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金鐘起身,走到了點歌臺將音樂完全關掉了。
包廂裡出奇的安靜,彷彿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男人掙扎着坐了起來,望着金鐘,對着金鐘比劃着。
金鐘則是從包裡掏出一支菸扔給了他,他歡喜地點完了煙纔是跟我娓娓道來,“昨天下午,有個女人找到我,說是可以給我介紹對象,就是那種可以一晚上解決下自己的對象……”他一口的東北口音,說話的舌頭都有些大,有些說不清楚,“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纔給我打電話……她說讓我去酒吧,結果我到的時候你就喝醉了你……她還給了我錢,我尋思着,這樣的買賣你還是頭一次,我就帶你去了小旅館兒……”
“你?!”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金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幾乎都記不得了,這根本都不在我的記憶裡!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哥是這樣一個響噹噹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敢做這樣你的事情啊……但是姐,您放心,我當時還沒來得及脫您的衣服,哥就過來了!”他跪在地上跟我保證,隨即又是補充道,“那娘們真狠,給你下藥,你喝點就有反應,要不是哥及時趕到,怕是我也……”
我腦子翁地一聲炸開了,綜合前一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他口中的人我早就猜到是誰。
可我不相信,我看着金鐘,“他是不是你花錢僱的?!”我不相信曉瑜是那樣的人,她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有必要嗎?!”金鐘苦笑。
“金鐘,就從你昨天晚上乾的事情,我才發現,你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賭一把!”他走了過來,讓人將地上的男人帶走了。
我蹙眉,“我爲什麼要跟你賭?”
“因爲你想知道真相!”金鐘勾嘴一笑,“如果你贏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我金鐘的女人!”
他的賭注很大,我卻不是好賭之人。
我起身,“成交!”我是相信曉瑜的,我只是不想與金鐘繼續糾纏下去,這樣的三人行,註定沒好結果!
當天,我去了曉瑜家裡,她見到我時便是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沒。
我不擅長撒謊,所以我就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曉瑜拉着我的手急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是不是在酒吧遇到壞人了?!”曉瑜的話讓我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怎麼知道我遇到壞人了!?
我反手拉着曉瑜的手,“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曉瑜笑着看着我,“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酒吧裡的那個男人,他承認了……”我故意拉長了聲音。
曉瑜緊張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額頭,尷尬地笑着說道,“承認什麼?他是不是誣陷我了?我們是姐妹,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她的話讓我徹底失望了,一切你都是真的,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居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