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那一百萬的工資他也沒虧你,都高過大部分集團總裁的工資了,再高也說不過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我省着點就是了。”再說了···嫁給他以後,住在這種地方,才發現過日子不是靠錢多就活的好,而是···精打細算每一筆花的有意義纔是生活。
“能娶到你,是我邵斌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邵斌開心的抱着徐止茵對着她的臉親了一口。
“髒死了,弄得我滿臉是口水。”嫌棄一句。
“茵茵,你說咱們的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顧總和承爺的影響,他現在特別喜歡女孩子。
“怎麼邵斌,你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女人瞪了眼邵斌。
“只要是茵茵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不過···我更喜歡女孩子。”
這纔像話。
這個大塊頭,沒想到還挺懂浪漫,油嘴滑舌的,以前對自己的定義是女強人,認爲自己那麼厲害根本不需要男人,而現在才發現···原來再強的女人也有需要男人的時候,而男人的甜言蜜語更是能讓人上癮,和令人開心,“爲什麼?”
“聽說,女孩子都比較像媽媽。”
“油嘴滑舌。”瞥了眼邵斌後繼續洗碗。
伸手沾了一些泡泡塗到徐止茵臉上。
氣得徐止茵揚起手去打邵斌,邵斌往後躲。
本來生氣的徐止茵看到邵斌躲更生氣,扭頭看了眼水槽,轉身用手掌勺了一勺泡泡潑向邵斌。
一來二去兩個人在廚房打鬧起來。
他以前確實不喜歡徐止茵,總覺得這個女人大小姐脾氣,刁鑽刻薄,斤斤計較,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去救她。
把徐止茵救回來後,那天晚上她拉着他喝酒,結果喝醉了···他稀裡糊塗就和她發生關係,以他性格,睡了人家那肯定就得娶她,她也不反對,結了婚,爲了躲避徐家人的追查,他就把徐止茵帶到這裡,兩個人像夫妻一樣過日子,後面就有了孩子,而這個房子也從住所變成家。
漸漸地,發現她其實很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脾氣大了點,還得伺候她,但是沒想到···相處起來那麼簡單和輕鬆,她可比顧總好伺候多了。
只是,到底,覺得委屈她了,堂堂一個大小姐跟了他這個窮光蛋,還要受那麼多苦。
····
車子緩緩抵達半山別墅。
下車後,保鏢上前打開車門,“赫先生,好。”
赫連旳下車後,把圍巾解開丟回車上,整理西裝的男人打量了眼四周問了句:“逮住的人呢?”
“關在後面,需要帶上來嗎?”
“不用了,前面帶路我去看下。”
“是。”
程亮跟上赫連旳身後,跟着前面的人去後面看那個被逮住的人。
下地下室,越走越偏僻陰冷,這是專門關押人的地方,潮溼中散發的黴味讓赫連旳不適應用手頓了頓鼻子。
帶路的僱傭兵打開門後,赫連旳揮手讓人退下。
程亮跟赫連旳進去後,背對着赫連旳留意外面動靜把風。
昏暗的室內,角落裡癱坐着一個人,赫連旳走上前打量了一眼雙手鎖着鐵鏈的人,半蹲下身。
坐在地上的人聽到有腳步聲,擡起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認出了來人,激動的當場跪下,“赫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
這個人認得他,難道是他手下的人?
赫連旳眉心皺起。
讓他感到不妥的不是這個人的身份,而是一看到他就下跪求救,難不成···顧延城已經知道什麼了?
赫連旳起身準備擡腳踹過去時,跪在地上的人抱住他的大腿,哭着求饒,“赫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絕對不能讓我落到顧總的手裡,顧總一定會嚴刑逼供,萬一顧總知道是小姐乾的,小姐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小姐?
赫連旳皺起眉心,立刻別過臉看了眼四周,表現出比之前還要謹慎,蹲下身揪住男人衣領,壓低聲音盤問:“你到底是誰的人?”
而接下來男人報出的一個名字讓赫連旳指尖顫抖。
難怪她心緒不寧···原來···
再一次苦苦哀求,“赫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啊···”
拍了拍他肩膀安撫他的情緒,“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但是如果你敢胡說八道,我會讓你知道,我比顧延城更不好惹!”
“赫先生,只要你肯救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赫連旳起身後,程亮立刻跟上他出去。
從暗室出來,程亮問了句:“赫先生,你真的打算救他?”
赫連旳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好像很嫌棄剛剛那個男人碰他衣服,“如果不是我提前來一步,恐怕他爲了活命早把一切抖給我大哥,這種牆頭草留着也是禍害。”
“赫先生,那打算怎麼辦?”
赫連旳看了眼程亮,程亮把耳朵湊過去。
這個辦法,光聽着程亮都覺得後背發涼,接過赫連旳遞來的東西小心翼翼放進兜裡。
果然赫先生骨子裡就是有一股狠勁,這股狠可是無人能敵。
在赫連旳從暗室出來時,十幾部車正駛入半山別墅。
保鏢快步上前來找人,正遇上對面走來的赫連旳和程亮,加快腳步上去。
“赫先生,顧總到了,剛剛下車準備去客廳。”
“知道了。”
保鏢點頭後直接越過赫連旳,往剛剛他走過的方向走,看來是去帶人。
赫連旳遞了眼給程亮。
程亮立刻轉身走向另外一個方向,而這個方向正是籠舍。
之前無小姐在半山別墅住個把月的時候,程亮跟着赫連旳來的時候沒少陪顧小包打發時間,更沒少陪着顧小包和花生玩。
花生的造型超級卡哇伊,扎着兩股小辮子,毛髮染成顧小包最喜歡的紅色,一般時候都會放出來,他們也會在籠舍附近活動。
程亮看到花生後,招了招手,花生高傲的不搭理他,還甩着尾巴走人。
快步過去,程亮抱住了花生的脖子,“花爺,有急事找你。”
花生甩着尾巴,那高傲的眼神好像在說:有屁快放。
“花爺,我有大事求你幫忙。”靠在花生的耳朵把話告訴他。
他知道這邊的獅子都有經過訓練,而且特別有靈性,有些手部指揮動作,他也是跟顧小包學的,每一頭獅子一套手令。
程亮對着不遠處方向做了手令,然後再把赫連旳交給他的毛髮湊到花生的鼻子下,再做一個確定手勢,花生頓時張開血盆大口舔牙齒。
看到花生邁着步子朝着某個方向很有目的走去,確定沒問題後,程亮才離開籠舍範圍去停車場等人。
客廳。
顧延城坐下後,保鏢開始泡茶。
上茶,洗茶,泡茶。
鑷子夾了一杯茶遞到顧延城面前平穩落下。“顧總,請喝茶。”
在保鏢遞上茶水時,顧延城看到從草坪方向進屋的赫連旳,問了句:“怎麼,來的那麼早?”
“寧可早莫遲到。”笑着坐下。
保鏢給赫連旳倒茶,赫連旳揮手,“我來就可以了,你下去吧。”
彎腰後退幾步後,退到一旁才扳直身體。
“這次出差怎麼樣?”
“很順利,比預期想的效果要好。”
“我看了國外的財經報,對於你的表現業界評分很高。”
顧延城杯上還有茶,赫連旳作勢添了一點,“是大哥教的好。”這絕對是真心話,端起茶杯敬顧延城,“若無顧延城,哪有赫連旳,這一杯敬大哥多年來的教導之恩。”
“我前些日子也和你二哥飲酒,他滿嘴油腔調不好搭話,還是和你說話自在。”
“我回來也去看過他,他只顧着忙整他閨女的東西沒空招待我還趕我走,我把禮物遞過去,他眼睛冒光給我斟茶倒水,二哥那性格,還是和孩子似得,只顧着沒心沒肺的活着,最讓人羨慕。”
“是。”家族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娶老婆自己做主家人支持,家庭和睦兄弟姐妹團結,如果他有那樣的人生,恐怕也會活的沒心沒肺吧,畢竟有時候沒心沒肺也是一種釋放本性的快樂。
顧延城喝茶時邵斌彎腰提醒一句:“顧總,人帶到了。”
小口喝了一口,不知道是茶太燙還是有點氣悶,男人喘了一口氣再接着喝第二口。
被帶來的人正從草坪的方向走來。
赫連旳瞥了眼走來的人後問了句:“大哥,這就是二哥口中那個被你逮住的人?”
“嗯。”顧延城俯身把杯子放回桌上,看了眼赫連旳,“你審人比我有招,一會幫我審審。”
“大哥,你現在覺得我除了敲鍵盤抓筆外還更適合這玩意對吧。”赫連旳笑着又給顧延城滿上茶。
顧延城很中肯給出評價,“你幹什麼都適合。”
“大哥,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會稱讚人了,比以前話多了。”赫連旳笑着也給自己滿上。
正端起茶杯準備喝水時,旁邊傳來的聲音讓顧延城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啊···救命啊···”伴隨着一聲尖叫,保鏢手上的人被獅子拖走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邵斌立刻喊了句:“顧總,出事了。”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過去處理。”
“是。”
赫連旳看了眼草坪方向,語氣調侃,“我說二哥該不會是沒喂他那些小寵物吃東西吧,餓到把人都叼走了。”
顧延城瞥了眼赫連旳後目光落回杯子上,語氣平淡,“你二哥向來都摳,說不定那堆東西餓的集體造反。”
平淡的語氣中,唯獨“造反”兩個字加重了音調,還擡頭望着對面喝茶的赫連旳。
赫連旳回了一句,不知道顧延城能否聽懂的意思,“二哥那羣寵物向來很忠心,有時候真要造反未必是摳,不可排除其他可能性。”
邵斌快步回來,面色難看,“顧總,那個人被當場嚇爆膽了。”
“處理乾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