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葉向暖臉都黑了,滿肚子的怒火蹭蹭冒起,就在她快要失控的前一秒雙手拽緊拳頭用力嚥了一口唾液,抽搐的臉頰硬生生擠出一抹苦笑不是的臉,“我···去補個妝。”
葉向暖用眼神狠狠瞪了眼無餘生,轉頭就快步衝向洗手間。
無餘生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拜託,賤人又不是她叫的,是周圍拍你馬屁的人叫的,和她有什麼關係?這拍馬屁的功勞她可不敢搶。
葉向暖衝進洗手間,狠狠拽着拳頭在洗手間跺腳大喊:“啊···”
沒給無餘生來個下馬威反倒給她戲弄了一回,葉向暖是徹底氣瘋了,氣到不得不用手扶着洗漱臺否則她懷疑自己會被無餘生氣到暈過去。
因爲無餘生昨天在交流會出色的演講替at添了面子所以人事部主管特地讓無餘生跟着老員工去學習幫忙,無餘生一整天忙着都沒和千語見面,自然也避開了葉向暖那個大.麻煩。
下班的時候,葉向暖回到葉家,累的癱坐在沙發上,李豔紅趕緊讓阿姨給葉向暖倒茶。
“閨女啊,今天上班怎麼樣?是不是狠狠把無餘生那個臭丫頭教訓了一頓?”
想起無餘生那個賤人葉向暖就來氣,以前怎麼不覺得無餘生那麼硬氣花招那麼多?
她一直以爲無餘生是塊軟柿子,傻里傻氣的鄉巴佬,沒想到居然那麼有手段。
“翠花,你媽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坐在對面打着石膏的葉雄濤吼了一句。
“別提了,無餘生居然敢罵我賤人,不止無餘生還有整個辦公室的人,今天見到我就罵我賤人。”說起這件事葉向暖就滿肚子怒火。
“怎麼可能,你堂堂一個葉氏集團的千金小姐,那些平民巴結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罵你賤人?”葉雄濤抖着雪茄問了句。
“是啊,你爸特地和at的老總打招呼了,怎麼會這樣?”李豔紅皺着眉心看着葉向暖。
當葉向暖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後葉雄濤氣的雪茄都丟了,李豔紅拍着桌子,“這死丫頭,就跟她媽一個樣花花腸子多。”
李豔紅此時此刻滿臉都是對無餘生的鄙視和厭惡毫無半點有血緣關係的姨媽身份該有的關愛。
“她不知道畫的事情?”不可能知道了還那麼淡定?
“我這倒沒留意,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在辦公室。”葉向暖擦着眼淚回了句。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打個電話去否則她不知道咱們豈不是白費一場?”
葉向暖趕緊丟了手上的紙巾撈起桌上的手機給無餘生打電話。
難得今天葛菱葶沒加班和應酬,無餘生下班後和葛菱葶一起在別墅頂樓喝酒聊天。
“餘生,我跟你說,自從你不在宋氏以後,葉向暖就少出現在宋氏,看來這個葉向暖是快要失寵了。”
“宋子謙的女人就沒一個是永恆的,對他來說女人如衣服。”無餘生冷笑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半點應該有的歡喜都沒有,反而是已經能平淡的談論這些事情。
葛菱葶用腳踹了踹無餘生,“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有錢的男人?”
“別玩了,我可沒興趣。”有錢也不是她的,她要錢可以靠自己掙。
葛菱葶把酒瓶放在桌上,一副酒後吐真言的樣子,雙手往後一揮,“女人啊,分兩種,一種是靠自己拼搏,一種是天生就是嬌的需要男人養,而我偏偏吃不了苦屬於後者,被男人養有什麼不好,舒舒服的享受不盡榮華富貴,錢,房,車子,我全都有。”
無餘生忍不住笑了一句,視線正好落在桌上的手機,葛菱葶瞥了眼,“葉婊打來的?別接肯定又是來耀武揚威的。”
無餘生也沒想過接,任由手機響了三四遍後一條短信彈了出來。
她今天一天沒看手機了,點開手機就看到好幾條短信還有一排的各種軟件通知。
葛菱葶見無餘生只是看了一條短信臉上就蒼白了,她立刻問了句:“怎麼了?”
“葉雄濤要把我媽那幅畫給賣了。”
“簡直就是人渣,對於葉雄濤來說,能賺錢的他們那喪心病狂的一家三口就敢下手,當初都能霸佔你財產更加別說一幅畫了。”葛菱葶罵了一句。
“菱你能借錢給我嗎?等我把那幅畫買回來,我會盡快還你錢的。”這是目前她想得到唯一的辦法。
葛菱葶拎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隨後問了句:“需要多少?”
“我看了新聞,起步價是一百萬,我估計這幅畫的要價會超過三千萬。”雖然這幅畫在她心目中是無價的可這幅畫價值封頂是多少她還是清楚知道。
葛菱葶晃了一下神大約停頓了有十來秒左右,臉色泛起尷尬,“餘生···其實我也沒那麼多錢。”
“啊?”葛菱葶住豪宅開豪車,隨便一個包包都是十幾萬,無餘生聽到她這麼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葛菱葶喝了一口酒,然後立刻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暫時沒那麼多錢,我剛剛買了一部限量版法拉利幾乎花了我所有積蓄。”
無餘生知道,閨蜜之間談錢是最傷感情的,葛菱葶和她關係很好,平時有什麼都會互相幫忙,這還是她們之間第一次談錢,無餘生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沒事,我再想別的辦法。”
“沒事,但是···如果你真的急需要錢,我可以把我屋裡的名牌包包還有衣服首飾的什麼都賣掉給你湊錢。”葛菱葶趕緊放下酒瓶說着就站起身要去拿東西換錢。
“沒事,我能想到辦法的,我記得當時和我媽合夥開公司的還有幾個伯父,小時候我們關係挺好的,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餘生,對不起噢,那如果這樣,你如果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好,知道了謝謝你。”
葛菱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無餘生爲了緩解有點尷尬的氣氛笑着說了句:“你金主給你打電話了趕緊去接電話吧。”
葛菱葶笑着拿着手機離開了,留下獨自沉浸在酒氣中惆悵的無餘生。
無餘生盯着手機看,眼看着拍賣的時候所剩不多了無餘生趕緊起身去找人借錢。
可令無餘生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她一個都見不到,當她拖着疲倦的身子懷抱着最後的希望來到最後一戶別墅門口的時候,來開門的保姆一臉嫌棄看着她。
“什麼人啊?”
“你好,我是李玉梅的女兒,請問劉總在家嗎?”
“什麼阿貓阿狗的女兒啊,我們劉總也是你這種女人能見的?趕緊走,再不走叫保安了。”
保姆見無餘生不肯走趕緊出去推她,就在推搡的過程中一部車開了過來車燈亮的無餘生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保姆一看到下車的人趕緊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一個粗狂的男音。
“劉總,這個人說她是李玉梅的女兒要見你,我讓她走,她不肯走。”
李玉梅?
劉總滿臉鄙視的看過去,當他視線落在無餘生身上時,那張脫俗的花容月貌立刻讓劉總面帶笑容的迎過去。
“噢,原來是玉梅的女兒啊,好久不見了,都變漂亮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劉叔叔你好,我是餘生,是這樣的,我媽媽的那幅畫要拍賣了,我想來跟劉叔叔借···。”
“正好,明天晚上有個聚會,咱們多年未見可以藉此機會順便聚聚怎麼樣?”劉總笑着打斷了無餘生的話。
“當然可以,不過劉叔叔我現在有要緊的事情想···。”無餘生的話再次被打斷,“我想起來還有個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就這樣,明天晚上咱們見了面,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起談,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劉叔叔說,劉叔叔一定會幫你的,就這樣,我先進去了。”
劉總說完後看了眼身後的秘書,“你留個她號碼,方便聯繫。”
“是,劉總。”
無餘生看着急着要進屋屢次打斷她話的劉總,即使不知道這條路成不成,可最起碼有個期待也好過一無所有。
在無餘生留了號碼離開的時候,在她身後一百米外跟着一部和她腳步頻率一樣的車。
深夜的顧公館,守衛森嚴,寂靜的就像沒入黑夜無人居中的地方。
緊閉的書房門被敲響。
“叩叩···。”
“進來。”
“顧總,剛剛無小姐挨家挨戶去找以前和她母親合作過的股東都吃了閉門羹不過最後一位股東留下無小姐的電話號碼還約她明天晚上去參加一個聚會。”
“誰?”男人清冷的聲音。
“葉氏的董事劉茂。”
漆黑的眼裡,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手機,漆黑的眼眸沉得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手指停頓,微微擡起頭,“誰?”
有人?怎麼他沒察覺?邵禮立刻護着顧延城警惕的四處張望。
原本關閉的門忽然推開,一個小身影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站在顧延城身旁的邵禮立刻彎腰點頭,“小少爺。”對於他的出現平靜的眼眸泛起幾絲不可思議。
“有事?”顧延城已經習慣了他帶給自己的驚訝。
顧小包舉起一張紙條遞到邵禮面前,邵禮接過紙條正要遞給顧延城的時候,就聽到顧延城冷冷一聲:“我不喜歡跟別人文字交流。”
顧小包氣呼呼的揹着手,努力發出一個字:“畫!”
“什麼畫?”
大魔王故意的!顧小包氣的揮着手讓邵禮抱起自己,邵禮彎腰抱起顧小包,顧小包順着他的懷抱爬到書桌上,小手指戳着顧延城電腦屏幕亮起的新聞。
小手指都快把屏幕戳爛了,可顧延城卻一副淡定到好像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顧小包氣的臉都黑了,再次努力一字一字擠出:“幫——小——生——生!”
“交易的條件呢?”顧延城饒有興趣的雙手交叉看着這個敢坐在他面前喝令他的小包子。
“開價!”這一次顧小包學聰明瞭不玩文字遊戲直接開口拋出籌碼。
敢讓顧小包那麼有底氣說出開,“開價。”二字,看來他是找到一座有錢的大靠山了,這個大靠山就是他的好小叔韓承安。
顧延城還偏偏就將計就計往後倒在座椅上盯着顧小包,“買畫的錢你出,就這樣。”
“嗯。”顧小包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揮着手讓邵禮抱他下桌。
這算是,他們父子第一次正式的交集?
因爲一個女人,第一次聯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