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水霧的眸子,求救的看着赫連敏鄂,赫連敏鄂對着若靜使了一記眼色,若靜領會,立馬上前將前來抓小女孩的五六個粗漢,幾個招式制服。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還有人性嗎?”若靜冷冷地呵訴道。
“哎呦……疼死了。”
“這娘們怎麼這麼狠啊,大哥,怎麼辦啊?”
“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那個小女孩把我們的包袱拿走了,那裡面有一件信物非常重要。”一個長的粗狂黝黑的漢子,喘着氣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們?”
而赫連敏鄂那邊,正當若靜上去教訓的時候,小女孩拉着赫連敏鄂向着人羣后方跑去,赫連敏鄂直到被拉到一個人羣稀疏的地方,赫連敏鄂蹙了蹙眉,任由小女孩拉着自己跑,直到小女孩把自己拉到沒人的巷子口,赫連敏鄂沉聲說道:
“小妹妹,你這要去哪裡?你告訴我地方,姐姐帶你過去。”
這時小女孩鬆開了赫連敏鄂的手,轉身看向赫連敏鄂,此刻小女孩的眼眸中已然一片狡黠清明,赫連敏鄂心下一沉,冷冷地看着小女孩。
“姐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善良了。”
這時出來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將赫連敏鄂和小女孩圍住,一黑衣人走上前,將一袋銀子扔給小女孩,冷冷地說道:
“你可以走了。”
小女孩掂量了下袋子的重量,眉開眼笑地說道:
“大哥哥,下次有好事繼續找我啊。”
說完,向着外圍走去,卻是快要走出黑衣人的外圍時,被身旁的一黑衣人,拔出劍,迅速,狠狠地,刺穿心臟,再狠狠地拔出,血濺了一地……小女孩微微側身,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說話的那個黑衣人,最後轉而憤恨,最後眼眸定在赫連敏鄂身上,眼眸中帶了一絲絲歉意,最後緩緩倒在地上。
這時說話的黑衣人,轉身看向赫連敏鄂,拔出劍,擡劍指向赫連敏鄂,慢慢地走向赫連敏鄂……
赫連敏鄂光袖下的雙手緊握,面上平靜地、冷冷地看着黑衣人。
赫連敏鄂,看着越來越近的劍尖,直指自己的面門,
“慢着,請問閣下,是誰想讓我赫連敏鄂死?”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
“你不必知道,你最好乖乖就範,我一劍就可以解決,不會讓你痛苦,否則你只能生不如死的慢慢死去。”
赫連敏鄂知道問不出什麼,只能心下使出一計,對着黑衣人身後的方向,大聲吼道:
“睿王,救我。”
黑衣人紛紛向着赫連敏鄂剛剛喊叫的方向看去,卻是無人,又看了看周圍還是無人,隨即回神,女子已猛然向着外圍衝出去,朝着一個弱小的黑衣人衝去,猛地一推,順利跑出外圍,順勢將自己身上帶的香粉朝着身後追來的黑衣人面上撒去……
赫連敏鄂跑到一片空地,旁邊一片竹林,看了看周圍,也只有這個竹林能藏身了,不作多想提起裙襬向着竹林跑去。
黑衣人追來,看着跑向竹林的身影,以三人爲一組亦跟着躍進樹林裡。
衝進竹林的赫連敏鄂越跑越踉蹌,卻有着止不住的疑問,自己被這羣黑衣人追殺,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敵對這十幾個黑衣人,只是可恨啊,竟不知道是誰所派來的。不過幸好天公作美,這漸漸昏暗的天色,對自己很有利,而眼下只有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應付眼前的難關,不然即便沒被他們殺死,自己也會被這虛弱的身子拖累而死。
撲的一聲,赫連敏鄂忽然倒地,鬱悶,若是沒有蠱毒纏身,全身的武功無法施展,拖累的身子也非常差,不然也不會被這樹藤絆倒了。
赫連敏鄂眼眸掃了眼周圍,突然在某個地方目光頓住,樹洞。赫連敏鄂果斷爬起,艱難地邁着步子跑過去,試着躲進樹洞裡,若是再不找個地兒躲躲,跑也跑不了了。
這樹洞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了,足夠一個小少年蹲着了,赫連敏鄂身子纖瘦羸弱,剛好將自己的身子塞進了樹洞,拼住呼吸,仔細聆聽着外面的動靜。
大街上,若靜聽了大漢的話,本想找來小姑娘來對證,卻是發現,小姐和那個小姑娘早已不見蹤影,如果按那幾個大漢所說,那麼就是,不好中計了。若靜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小姐現在還不如一個平常女子,若是有個差池該如何是好。
若靜也來不及管那幾個大漢,飛身向着遠處掠去,來到剛剛那個茶館,進門就見若靜和炎,一個笑意盈盈看着,一個頭撇向一邊看也不看,若靜顧不了那麼多,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對着若嫺說道:
“我中計了,小姐不知道現在在何處。”
若嫺對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若靜,嚇了一跳,跳站了起來,而聽到若靜的話時,卻是愣住,繼而大聲吼道:
“你不是很冷靜的人嗎?怎麼會中計啊,小姐,小姐這下可怎麼辦啊。”
若嫺聽到赫連敏鄂不見了蹤影,心下一急,也沒看到,若靜本來內疚的眼神,就對着若靜一吼,更加讓若靜自責,恨不得千刀萬剮了自己。
炎,無奈地搖搖頭,走到若靜身旁說道:
“你別自責,若嫺也不是故意……”
“我知道,不怪她。”若靜此刻的聲音中多了份沙啞。
“我已經吩咐人去通知王爺了,我們三人趕緊去人比較少的地方找找看有沒蛛絲馬跡留下。”
若靜和若嫺紛紛點頭,三人紛紛朝着窗外掠去。
竹林這邊,赫連敏鄂等了許久不曾聽見任何生動,擡頭看看天色,已經接近酉時了吧。現在出去吧,就憑剛剛跑進竹林這麼遠的腳程,再回去估計都亥時了,而且天冷夜黑的,自己一個人走回去怪嚇人的。
微微嘆了口氣,乾脆在這呆一晚上吧,這條殘喘延息的命,老天要就拿去吧。這麼想着,赫連敏鄂就畏縮在樹洞裡,閉着眼眸,打算睡覺。
驀然一道竹笛聲響起,優美而動聽,時而歡快流暢,時而又緩慢而憂愁,吹笛子的人好似通過笛音傳達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笛聲也勾起了赫連敏鄂想念前世的媽媽和這一世的孃親,因爲自己對五歲前的記憶一片空白,雖然對於這一世的孃親沒有什麼深刻記憶甚至沒有,但是常常聽到下人說起鎮國公夫人如何寵愛自己的愛女之類的,對於下人提起鎮國公夫人,都是連連嘆氣,說可惜了,想來這世的孃親對自己不假 。
冬日寒氣加重,尤其到了晚上,一股寒意襲來,赫連敏鄂瑟瑟地蜷縮再蜷縮着身子。良久女子聽着笛音昏睡過去。
黑衣人繼續在竹林裡蒐羅着赫連敏鄂的身影,一陣笛聲將黑衣人引去,
黑衣人朝着笛音的方向而去,卻見一白衣男子,手執竹笛放在嘴邊吹奏着,黑衣人頭領上前兩步立住,而笛音也在此時嘎然止住。
白衣男子緩緩轉身,迎面看向黑衣人,男子白衣黑髮,不扎不束,微微飄拂,容貌如畫,眼眸中一片琉璃的光芒。突然男子目光凌厲地射向黑衣人,薄脣輕啓,
“擅自闖入本公子的地盤,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殺無赦!”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飄落到一個個黑衣人身旁,轉而消失,再看向黑衣人時,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脖子處不斷涌出鮮血,最後一個接一個倒地。除卻黑衣人頭領,站在那裡,愣住。
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忽而一勾嘴角,
“本公子放你回去稟報你的主子,下次莫再闖入本公子的禁地了。而你離去的代價便是……將一隻胳膊留下。”
話音落,黑衣人頭領,右臂落地。黑衣人捂住噴涌而出的血,看着白衣男子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恐懼,飛快地向着竹林外掠去。
白衣男子,朝着赫連敏鄂躲藏的方向看去,琉璃的光芒中閃爍着星星點點……
翌日,赫連敏鄂悠悠轉醒,掙開眼眸,入目的一片卻是白色的紗帳,嗖地猛然坐起,擡起頭卻是驚愕住……
赫連敏鄂的視線撞進一道琉璃眸光中,白衣男子俊顏陡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對於突然出現的美男,赫連敏鄂心下震驚之餘莫過於,男子的容顏給赫連敏鄂的衝擊,倒不是男子容顏俊美,而是因爲男子容顏讓赫連敏鄂感到似曾相見過。
赫連敏鄂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公子我們可曾見過?”
男子忽而勾嘴一笑,說道:
“不曾。”
其實剛剛女子問的話,對自己來說也是想問的,因爲女子給自己的感覺實在微妙,的確有些似曾相見過。
赫連敏鄂爲自己剛剛的冒失而懊惱不已,
“請問,是公子救了我?”
“不然呢?”
赫連敏鄂尋窗外望去,一片竹林映入自己的眼簾,心中瞭然幾分。
“這裡是公子的地方,敏鄂昨日無奈冒然進入,還請公子見諒。”
“本公子明白。”
白衣公子單手挑起赫連敏鄂的下巴,赫連敏鄂一愣,沒有想到白衣公子居然有此動作,
“赫連敏鄂?軒王側妃?”
赫連敏鄂心下一驚,既然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不好不承認,頭微微向後,欲離開男子的碰觸,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收回自己的手,
“墨非公子。”
赫連敏鄂心下了然,原來是具有神醫之稱呼的墨非公子,轉而想到自己身上的蠱毒,一雙清麗的眸子看向墨非公子。
墨非公子被女子看的頭皮發麻,看着女子眼眸中漸漸流露出來的期望與激動,心下了然,
“你想問你身上的蠱毒可有解法?”
赫連敏鄂滿心激動地點點頭,等待着墨非公子的下文。
“本公子替你檢查過了,只是不曾想,你居然會中此蠱毒,會這種蠱術的人,這天下只此一家。”
“是哪家?”
赫連敏鄂,微微沉下臉色,自己從小就被下了蠱毒,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對一個小孩下手,而之前的記憶卻是遺忘了,應該也是被人做了手腳。
“本公子,只能告訴你,要想解此蠱毒要去周國,且不一定就能解。”
周國?赫連敏鄂不解,卻是暗暗決定要去一趟周國,揭開真相。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