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帝嚮慕容軒和赫連敏鄂擺擺手,示意其退下,並告知丞相嫡女柳知書依然爲軒王正妃,令赫連敏鄂即日起沒有旨意不得踏入皇宮半步。慕容軒淡漠地睨了雲昭帝和慕容睿一眼,一把握住赫連敏鄂的手腕,將其拉起朝着宮門口走去……
一路上慕容軒未曾回頭看赫連敏鄂一眼。
“軒哥哥,你慢點,先停下來,讓敏鄂爲你先處理下傷口上點藥。”
慕容軒依然沒有回頭,更是加重了手掌的力度,赫連敏鄂疼的皺了皺眉心。
“不用。”慕容軒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步伐依然不減。
赫連敏鄂能感受的到慕容軒此刻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更甚,而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軒哥哥。
難道軒哥哥在生自己的氣嗎,忽然慕容軒鬆開赫連敏鄂的手腕,徑直向着馬車走去。赫連敏鄂被慕容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思緒,看着男子一個躍身上了馬車,咬着下脣向着馬車跑了過去,緊隨其後進入馬車。
慕容軒進了馬車後,頭依然低垂着不去看赫連敏鄂一眼。
赫連敏鄂頓時心裡就像千萬只螞蟻在吞噬自己心,難受、委屈,明亮的眼眸漸漸染上一層水霧,
“軒哥哥,你別生氣了好嗎?對不起。”
赫連敏鄂儘量控制住自己的哭腔不讓其流露半分,可是低沉暗啞的聲音中到底還是流露出女子微微地哽咽。
慕容軒猛地擡頭看向赫連敏鄂,只是這時赫連敏鄂剛好已經垂下頭不再看向自己對面那個心心念唸的男子。
慕容軒心裡一陣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對面的女子到底是因爲自己才落下如今這個地步,公主的身份沒有了,如今卻只是一個側妃的名分,堂堂鎮國公府嫡女身份是何等高貴,說得不好聽點的,最終卻被論爲妾。自己一意孤行,強行將她擄走,女子不但沒有怪自己,還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攬,還不是擔心自己被父皇責罰。而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自己怎麼能這麼做,又憑什麼這樣對她。
慕容軒長臂一伸,將女子攬入自己懷裡,聲音沙啞地說道:
“敏鄂,對不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都怪本王,不該這樣對你,本王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害的……”
赫連敏鄂擡起頭,神手,食指和中指抵住男子的脣,微微搖了搖頭,
“敏鄂知道,軒哥哥你不必自責。”
赫連敏鄂雙手緊緊環住慕容軒精壯的腰身,慕容軒緊緊地攬住赫連敏鄂,垂眸看向女子,女子脖頸的紅痕,無徵兆地、清晰地再次落入慕容軒的眼眸中,慕容軒渾身一僵……
慕容軒已經經歷過情事,對於這樣的紅痕,怎麼會不知道其實就是吻痕。
赫連敏鄂感覺到男子身體僵硬,擡起頭來看向男子,男子冰冷的眸子裡沒有了往日的深情與溫度。何曾幾時他會用那種冷漠的眼神來看自己。明明昨晚兩人還情意綿綿地彼此纏綿,爲何今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難道 古代人和現代人一樣,得到了就會棄之……心撕裂般的疼,有委屈、傷痛。赫連敏鄂臉色蒼白地問道:
“軒哥哥,你今天很早就進宮了嗎?怎麼不叫醒我,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肯定會宣我進宮的。”
慕容軒聽到赫連敏鄂的話,蹙眉,說道:
“昨晚因爲有點事情耽擱了,回來晚了……”
“敏鄂知道,最後你不是回來了麼,軒哥哥你不用給敏鄂解釋,敏鄂懂。”
赫連敏鄂想到昨晚的彼此纏綿,急忙垂下腦袋不去看慕容軒,女子嬌羞的模樣落入慕容軒的眼底……
慕容軒此刻心裡已經瞭然八分,心裡不知是何滋味,跟了自己十年的小丫頭,居然連清白被人奪去,自己卻渾然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下,居然讓她認不清人就把自己交給了對方,到底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