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拉着上官妍兒逛着,看着女子歡快的樣子,似乎也被感染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突然一種滿足感填滿了自己的心。其實此刻慕容軒自己還不自知對上官妍兒的心,早已超出了對赫連敏鄂的心。
“王爺,你以後會經常陪妍兒出來逛逛嗎?”
慕容軒眷眷深情地看着上官妍兒,微微頷首,上官妍兒看着男子的模樣,內心再怎麼想回去的心也被軟化成水,不想離開此刻的這份溫柔,如果決定離開,那麼在之前就好好享受這份溫柔吧。
上官妍兒看向慕容軒身後,眼眸驟然一縮,男子看着她的表情,扭頭看向後方,這才 想起一起出來赫連敏鄂不見了。慕容軒淡漠的眼眸讓人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麼,就那樣拉着上官妍兒的手,立在原地。大約一刻鐘,夜雨來到慕容軒低聲說了幾句,上官妍兒並未聽清,剛要問什麼,慕容軒將上官妍兒攬住,
“走吧,我們先回府,夜雨會去找的。”
“王爺要不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你快去把敏鄂姐姐找回來吧。”
“不用。”慕容軒冷冷地拋出兩字,拉着上官妍兒往軒王府走去。
遠處,一閣樓三樓,窗前,黑衣男子負手而立,身邊站着一位藍衣男子,兩人的對於剛剛那一幕幕盡收眼底。良久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道:
“沒有想到本王的軒弟,居然這麼的無情無義,怎麼說之前赫連敏鄂可是對他情恩不淺。”
“主子說的是,軒王此人太過於無情無義,手段也及其狠戾。”藍衣男子附聲而道。
“赫連敏鄂在哪裡?”
“主子,赫連小姐朝着那個方向去了。”藍衣男子指向一個方向說道,而後猶豫片刻後說道:
“太子也朝那個方向去了,像是追赫連小姐而去。”
慕容睿側身,深邃的眼眸望着藍衣男子,
“謙,你怎學的和秘一樣,開始揣測本王的意思了?有什麼話就直說,你當本王是什麼人,如今赫連敏鄂卻不能成爲本王讓慕容軒痛苦的一把利刃了。”
“主子,您不妨換一把利刃,還是您心裡對着上……”
“本王何時對她心存念想了,之前只不過是念她這麼多年的執着而不忍。且本王也承諾以後不會再爲難與她。”
慕容睿頓了頓,說道:
“你以爲慕容軒如此無情無義的人,能容忍被人牽着鼻子走麼?”
說完,越過簍花窗,向着遠處掠去……
赫連敏鄂和太子慕容逸,逛完燈會,赫連敏鄂又被慕容逸拉着去用晚膳。
“太……公子我想回去了。”
慕容逸對於女子的稱呼,無奈地苦澀一笑,說道:
“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剛轉身,卻是愣住,眼前的黑衣男子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赫連敏鄂看,慕容逸上前一步站在赫連敏鄂身前,擋住了其視線,嘴角一勾,一抹迷惑衆生的笑容展現,
“皇兄,怎的今日也出來逛燈會。聽說皇祖母爲你挑選了好幾位大臣嫡女,不知道皇兄可有看上的?”
“自然看不上,本王豈是他們隨便能肖想的?”
慕容逸笑的更甚,
“本宮要送敏鄂回去,皇兄隨意。”
“本王也是來送她的,怕有人對她意圖不軌。”
慕容逸剛想說什麼,卻是被身後的女子,輕輕一拉衣袖,轉頭看向女子,女子臉色微微尷尬地說道:
“如果兩位執意相送,就一起吧。”說完,赫連敏鄂領先朝着軒王府而去。
兩人隨後一左一右跟着女子的步伐……
就在他們剛剛站立地方後面不遠處,從角落走出兩道黑影,一個高大挺拔形,一個略微纖瘦形,兩人均蒙着頭,只漏出一雙眼睛。
身影高大的,一雙鷹眸緊緊盯着前方女子一左一右的黑衣男子和紅衣男子,而身影纖瘦的,則一雙陰鷙的眸子,滿是陰謀味兒地盯着前方那個身材高挑纖瘦的女子。
“炎兒,你該準備下,是時候去楚國了。雲國這裡快要變天了。最終這一切將會是我們的。”一道低啞暗沉的女聲響起。
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側眸看向身邊的纖瘦黑衣人道:
“是,祖母,孫兒知道了。”
纖瘦黑衣人看着赫連敏鄂的身影,滿眼的陰謀味兒更甚,
“沒有想到,留下這顆棋子,甚是好用。簡直就是一石三鳥。”
見身邊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未說話,側眸看了其一眼,轉而繼續說道:
“把墨非公子引開可靠麼,炎兒啊你可要確保他近三月都不得踏進雲國一步,否則我們所做的努力都白做了,更重要的是,這麼一顆好用的棋子就沒了。”
“是,孫兒明白。”
赫連敏鄂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人在看自己,這種強烈的感覺,使得她最終忍不住扭過頭去看向後方,卻是無人。
慕容睿和慕容軒隨着女子也看向後方,後面什麼都沒有,兩人疑惑地看向赫連敏鄂。
赫連敏鄂正心下覺得奇怪,明明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可是卻什麼也沒有。驀然擡頭,見兩人正疑惑地看着自己,訕訕一笑道:
“我只是突然想回頭看看而已。對……就是這樣。”說完,轉身繼續朝着軒王府走去。慕容睿和慕容軒則再次看了眼剛剛赫連敏鄂看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兩人將赫連敏鄂送回去後,同時朝着城外掠去,一黑一紅如閃電般穿梭於夜幕中,
兩人來到城外一片空地,兩兩相對,慕容睿負手而立,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慕容逸。慕容逸一手負後,一手把玩着腰際間掛着的一枚綠色玉佩,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笑容,卻是不達眼底的笑意,一抹陰鬱一閃而過。
“本宮覺得,皇兄和軒王之間不應該牽扯進別人,尤其是女子。”
慕容睿忽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別有深意地看着慕容逸,說道:
“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心不狠手不辣了,且視女子爲……”
“哼,既然知道本宮待那個女子不一樣,那麼你就不該再去糾纏於她。”
“本王高興,本王樂意。”
瞬間紅影和黑影宛若蛟龍一般騰空而起,兩人在空中旋身,揮出一掌勁風,周圍樹葉似點點繁星墜落而下……
翌日,儀鳳宮,
皇后上官如林,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下面慕容逸身邊,砰,破碎的星點碎渣,將慕容逸左側臉上劃下一道血印,慕容逸低着頭一動不動,不做聲,任由上官如林斥責自己。
上官如林冷冷地盯着慕容逸左側臉上的那道血印,如果不及時處理,極有可能留下疤痕,
“你說,你這身傷怎麼來的,是不是因爲赫連敏鄂,哼,聽說你昨晚居然公然在街上摟抱與她,成何體統。”
“”
“她已經是慕容軒的女人了,母后真是沒有想到,你看上誰不好,非要覬覦上別人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賤……”
“母后,你夠了。”慕容逸擡起頭,目光冷冷地看着上官如林,低聲吼道。
上官如林一怔,一根蔥指顫抖地指了又指慕容逸,
“好,好,你反了,居然敢這樣和母后說話。好一個赫連敏額,居然連本宮的兒子都被你迷得……”
“母后,您說她作甚,都是本宮逼迫她的。”
慕容逸怒吼道,此時對於皇后對赫連敏鄂的說辭甚是覺得不耐。
“你,你居然……”皇后上官如林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一絲厭惡,繼而冷冷地開口道:
“如果你再敢對她有任何念想,那麼母后只能替你剷除隱患,除她而後快了。”
慕容逸擡眸看向皇后上官如林,見上官如林眸子中透露出一股狠絕與淬毒的冷意。
垂下眸子,不再說話,如何能做到,至少自己無法做到。
“母后,你誤解太子殿下了。”
一紅衣女子施施然走了進來,女子眉目清秀,透露着一股清高與不屑,走到慕容逸身旁,雙膝跪地,朝着皇后行了大禮,擡頭看向上座的皇后,側眸又看了慕容逸一眼,方纔道:
“母后,請聽可兒一言,殿下接近赫連敏鄂無非是想要給慕容軒添堵罷了。”
慕容逸嗖地轉頭,冷冷地瞪着上官可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上官可兒一手暗暗蓋上慕容逸的手,繼而說道:
“如今軒王的勢力不可小覷,而他的勢力發展到如何地步,具體在哪裡,卻是無人知道,而赫連敏鄂身爲他的枕邊人,又是他的摯愛,定是知道點的。所以……”
慕容逸此刻恨不得掐死上官可兒,雖然剛剛上官可兒已經在他的手心寫到,這是一個權宜之計,可是聽到這話,依舊忍不住想衝上去掐死上官可兒。
皇后不可置疑地挑挑眉道:
“還是可兒說出來的話順耳多了,逸兒,你瞧瞧你,哼,現在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
慕容逸和上官可兒用完晚膳,慕容逸去了書房,留下上官可兒獨自在寢宮,自從儀鳳宮回來,慕容逸未曾說過一句話,更甚是未曾看上官可兒一眼。上官可兒此時靠在寢宮的牀榻上,低着頭,閉着眼眸,一動不動。
門輕輕被人推開,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上官可兒驀然掙開眼眸,擡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