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我回來啦!”
SOP輕快的聲音傳來,法夫尼爾從一堆的實驗儀器中擡起頭來。
“戰況怎麼樣了?”
“我把他們全都撕碎了哦!不過爲什麼大家好像都有點怕我啊?”
不怕纔是奇怪吧?
法夫尼爾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SOP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遍佈在各處的奴隸主勢力,最近的一段時間她和共和國的反抗軍勢力一起到處打擊這些人,拯救了不少的努力。而法夫尼爾則是一直都泡在實驗室裡搗鼓着SOP拿回來的那一罐液體。
說起這個就來氣,它搗鼓了這麼久還是沒能研究出些什麼,這弄得法夫尼爾很是煩惱。
心煩意亂中的法夫尼爾越看瓶子中的液體就越是來氣。
乾脆的它直接扒開瓶蓋咕嚕一口就喝了下去。
這一下它就愣住了。
“指揮官ーー?!”
“.......”
“我好像知道原理了。”
法夫尼爾一臉懵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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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克爾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盤踞在整個社會底層的死局幫改名成了工人黨。
各種各樣的生產社開始出現,路邊出現了一些寫着醒目標語的橫幅。
宣傳冊、大字報......這些法夫尼爾曾經只在電視中看到過的東西出現在了克爾頓的街頭。
他們開始組織起底層的拾荒者們進行勞動工作,物資按勞分配,提高凝聚力和話語權,大肆的宣揚紅色的思想,在底層民衆中悄悄的散播反對克爾頓政府、反對共和國的言論。
人類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他們很容易就會被接收到的信息以及周圍的氛圍帶動。
況且對於朝不保夕的廢土居民們來說,能夠讓他們吃飽飯的人毫無疑問是值得追隨的人,像戰前的白左聖母們宣揚的所謂”自由高於一切”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
就這樣,工人黨迅速的發展壯大。
而奇怪的是,上層的大人物們就像瞎了一樣都對這種變化視而不見。
在幕後之人的特意推動下,居民對於克爾頓政府的不滿開始日益加深,終於在這種感情到達頂點的時候,革命的第一聲槍響爆發了。
“md!這幫傢伙怎麼會有那麼多變異人戰士?!”
守衛在城牆上的警備隊艱難的阻擋着對方的腳步。
就在今天早上,一直都只是小打小鬧在各地打打游擊的反抗軍對他們悍然發動了突襲。
只是反抗軍並不可怕,他們要啥沒啥,想要攻克一座城市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這幫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大批的變異人士兵,這些綠皮大個兒頂着槍林彈雨衝了上來,好幾次差點就讓這幫傢伙給突破了他們的防線。
“快點申請增援!我們快頂不住了!”
剛好在值班的警備隊長給傳令兵下令。
“增援來了!”
一擡頭,他就遠遠的看到了約翰的面孔。
皺了皺眉頭,最近約翰這位副警長似乎在瞞着他搞些什麼小動作,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但大敵當前,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們等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援軍。
“開火!”
約翰悍然下令。
致命的子彈吞噬了牆頭的守軍,本來還能維持的戰線在這一刻瞬間崩潰。
“爲什麼?!”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
約翰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閃爍着。
“因爲......”
約翰想了很多,他能找到很多借口,但最後歸於一聲長嘆。
“利益。”
嘣!
親手終結了警長,約翰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戴上袖章!打開城門!”
克爾頓到處都在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早已習慣了聽從於工人黨指揮的廢土居民們拿起了槍,依照工人黨的指揮悍然起義。
不知從何而來的訓練有素的士兵攻佔了一個又一個的重要據點,大部分的警備隊袖章一戴搖身一變就成了起義軍。
深諳“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個道理的法夫尼爾早已把大部分的警備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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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市長,你也是他們的人麼?”
克爾頓的市長,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冷靜的看着低頭垂立在一旁的副市長。
“你倒是很鎮靜啊。”
法夫尼爾有些意外的看着這個男人。
“我表現得震驚一點,你能放過我嗎?”
“當然不能,我設想的未來裡沒有你的位置,況且你不死哪裡有多出來的利益分配給下面的人呢。”
法夫尼爾隨手捏斷了他的脖子。
想要接近市長實際並沒有那麼容易,他身邊的守衛力量強大到誇張,但耐不住這羣人全是二五仔呀。
副市長有些感慨的坐到了市長的椅子上,這個位置就是他在這場政變裡能夠得到的好處了。
他等這個位置等了太久了。
“那麼你慢慢享受吧,我親愛的市長大人。”
法夫尼爾帶着嘲諷的笑容離開了。
它打了個響指,整棟市政大樓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
“嘖嘖嘖,很可惜我設想的未來裡同樣不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法夫尼爾悠然的看着滿是硝煙的城市,SOP出奇的沒有去參一腳,而是安安靜靜的陪在法夫尼爾身邊。
最終在經過一天的動亂之後,一面鮮紅的旗幟緩緩的在倒塌的市政大樓上升起。
曾經淹沒在歷史的潮流中的那一面旗幟,時隔了數百年再一次的佇立在大地之上。
2176年10月23日,世界新的篇章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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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丹尼爾那個蠢蛋死了?!”
法夫尼爾不可思議的問道。
下面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真以爲法夫尼爾給了他什麼力量的丹尼爾在這次起義中衝得太快被一顆花生米給開瓢兒了。
法夫尼爾無語望天,丹尼爾啊丹尼爾,我就給你調高了一下腎上腺素分泌而已,你咋這麼能呢?
不過算了,反正丹尼爾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死就死了。
“你!你來替丹尼爾的位置。”
法夫尼爾指向了一個大個子。
“別看了!就是你!你叫什麼名字?”
“馬克思。”
“臥槽,這名字,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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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易主的克爾頓很快就在工人黨的領導之下恢復了生產。
社會主義的優越性開始得以體現。
開設工廠,開墾荒地,治理輻射……
克爾頓煥發出了和以前不一樣的活力。
3個月後,看時機已經差不多的法夫尼爾命令手下悍然對共和國發起了反叛。
幾乎全員是變異人士兵的軍隊打得共和國士兵措手不及。
“這,真的沒問題嗎?”
馬克思有些擔心的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懂不懂,你啊,還要學習一個。”
法夫尼爾對此倒是沒什麼擔心的。
法夫尼爾在把SOP從實驗室裡帶回來的那一罐液體研究透徹之後它就用魔法結合自身的權能弄出來了一種神奇的植物。
這種植物生長快速,不單止可以吸收土裡的輻射,結出來的果實也可以當做突變的誘發物,搭配一些簡單的藥物就可以讓一個正常人快速的變成變異人戰士,這也是他們軍隊中大量變異人的來源。
這種植物補足了法夫尼爾它們最大的短板——戰力的不足。
最後一塊拼圖已經完整了,法夫尼爾也再無顧慮。
但共和國能作爲西海岸最強大的勢力不是沒有它的道理的,儘管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反應過來後形勢就開始逆轉過來了。
對此法夫尼爾很生氣,因爲手下這幫人真的太蠢了。
“所以你就讓這些變異人士兵就拿個棒槌就衝上去了?我的天哪!都2178年了,怎麼還有你們這樣的蠢貨!”
“所謂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我們絕對算得上‘富人’了,怎麼還拎着個棒槌去作戰。”
它激動的拍着桌面。
“給士兵們每人配備件裝甲,直接用主站坦克的裝甲板!武器動力機甲能帶什麼就給他們帶什麼,每個人兩挺機槍,再加一把手炮,小型的火炮也可以給他們帶上”
“再每人帶上幾個基數的彈藥,還有手雷也給帶上,他們拋出的手雷射程不會比迫擊炮射程近上多少!”
馬克思有點汗顏。
這聽上去也太兇殘了。
“但,我們沒有那麼多物資啊?”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法夫尼爾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彈藥不夠了,敵人手上的不就是嗎?物資不夠了敵人家裡還有一堆哪,去拿啊!”
於是,共和國的士兵們發現這些變異人士兵搖身一變從拎着棒槌的野蠻人變成了移動的軍火庫。
各種重武器層出不窮,狂猛的火力再次把他們打得找不着北。
他們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克爾頓的軍隊順利的推進。
歷時5個月後,馬克思親自帶人把旗幟插到了共和國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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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現在這些反對派們怎麼辦?”
馬克思問道
面對着這些內部的反對聲音,馬克思也是無比的頭疼。
“之後另說,但現在,只允許有一個聲音!”
“他們不同意,那就和他們講道理(物理)”
法夫尼爾拍板道。
於是,肅反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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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指揮官,發生了什麼了嗎?”
SOP揉着眼睛茫然四顧。
自從推翻了共和國之後,SOP的狀態就開始有點變得奇怪,她整個人開始變得有些頹廢,時不時的就會打瞌睡。
但是人形是不需要睡眠的。
對於這種異常情況,法夫尼爾卻不奇怪,它揉了揉SOP的頭,溫柔的說道
“沒事,繼續睡吧。”
“嗯......”
SOP再次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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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好內部之後,法夫尼爾再次下令。
馬克思指揮着變異人大軍朝着他們的下一個目標ーー西部的兄弟會進軍。
結果並沒有懸念,本身就被共和國壓了一頭的西部兄弟會面對着更強大的敵人迅速的敗下陣來。
2178年8月,西部兄弟會覆滅。
SOP一天中的睡眠時間變得更多了。
2179年,由合成人領導的鐵血共和國正式被法夫尼爾的軍隊收服。
同年法夫尼爾的勢力正式更換了名稱“新人類主義革新聯盟”。
“人類”同樣包括了合成人在內。
2180年,有了合成人這一強大助力的“新人革”覆滅了中部悍馬軍團。
2181年,東部兄弟會覆滅。
2182年,波士頓學院被歸入新人革。
法夫尼爾也終於看到了那根老冰棍,現在他是法夫尼爾的政委了。
2183年,英克雷覆滅,至此整個美國的地圖已經被完全劃歸了新人革。
而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也在法夫尼爾偷偷過去的推動之下也完成了統一。
世界海軍政府解散,兩大勢力聯合起來經過1年的艱苦奮戰終於消滅了盤踞在大海上的深海棲艦。
人類終於再次團結在了一起。
這個時期的法夫尼爾已經很少露面了,它每一天都是沉浸在魔法研究之中足不出戶,它把權力全部下放給手下,知道它存在的也只剩下一小撮人。
而SOP在機體沒有出現問題的情況下,一天24小時都在沉睡。
偶爾醒來也會在法夫尼爾的懷裡很快又沉沉睡去。
經歷了8年過後,法夫尼爾的這一趟異世界之旅終於是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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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你就這麼對我這個革命發起者?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付出了這麼多精力來組建新人革,卻落得這麼個下場。”
法夫尼爾面對着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面不改色的說道。
“真的是讓人寒心啊,你說對不對啊,雷夫警長。哦,你瞧我這記性,我忘了你現在該叫雷夫將軍了。”
曾經是飛鷹鎮警長的雷夫用複雜的目光看着悠然自若的法夫尼爾。
他看不懂這個男人,時至今日他都沒能觸及這個男人想法的絲毫。
“你並不在乎這一切,不是嗎?”
“哈哈!說得對。”
法夫尼爾笑了一聲,它確實不在乎。
它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始終就只有一個。
“話說你就不怕我直接幹掉你?”
馬克思沉默不語。
“哦?馬克思,看來你是真正的能夠理解我教給你的偉大思想了啊。”
“那麼,作爲最後的要求,可以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嗎?”
馬克思沉默的點了下頭。
法夫尼爾起身走到了睡着的SOP旁邊。
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的法夫尼爾提前給她換上了一身晚禮服。
“該醒了。”
隨着法夫尼爾的話語,SOP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在這幾年中第一次如此的清醒。
“能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麼?”
法夫尼爾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請動作。
“如您所願,指揮官。”
SOP笑着答道。
在衆人沉默的注視中,在數十把槍的包圍中,兩位非人類旁若無人的翩翩起舞。
SOP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平和,寧靜,再也看不到那個法夫尼爾熟悉的樣子。
法夫尼爾的表情有些恍惚。
“在想什麼呢,指揮官。”
回過神來的法夫尼爾笑了笑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糾結。”
法夫尼爾踏着舞步,輕聲說道
“我在糾結到了最後我該叫你狗子呢?”
“或者是SOP?”
“或者你的全名M4 SOPModⅡ?”
“亦或者是......”
歌曲達到了高潮,在悠揚的樂聲中,法夫尼爾開口了
“‘世界意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