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被黑色花朵噴出的黑色煙霧,擊打了個正着,身體陡然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到山谷的邊緣,凡川這才止住了身體。
凡川看着眼前不遠處的黑色花朵,很是驚訝,沒有想到這怪花竟有這般功能,正準備再去探視一番,可還沒等凡川跨出腳步,突然胸口發悶了起來,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不論凡川怎麼呼氣,就硬是沒有暢通的感覺。凡川頓時着急了,臉色也由於不能呼吸,而變得漲紅了起來。
當下,凡川立即盤坐在地上,調息着體內的真氣,準備用真氣疏通呼吸,接着只見凡川身體上大放着紫色光芒,周圍的碎石也被真氣的壓力,逼的飛散在了一邊。
漸漸的,凡川身上的紫芒,開始逐漸消散了,再看凡川的臉色,也由剛剛的漲紅,恢復了正常,接着只見凡川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體。
“啊,這怪花真是邪門,差點被這怪花給弄死了!”恢復了正常的凡川,看着不遠處的黑色花朵,大大的嘆了口氣說道,接着步履有些蹣跚的遠離了山谷邊緣。
其實凡川不知道的是,這種黑色怪花,乃是玄陰門特有的花朵,名字叫做欲靈花,欲靈花天生有着迷惑人心的技能,可以令人瞬間失去神識,也可以瞬間讓人窒息而死,但欲靈花生存在玄陰門裡,是有道理的,那就是隻要是玄陰門的修真弟子,則都對欲靈花免疫,而非玄陰門弟子的話,只有稍微靠近欲靈花,欲靈花則會噴出一道黑色煙霧,用於迷惑人心,或者使人窒息。
而玄陰門爲了抓捕凡人囚禁在囚房時,也用過了欲靈花來做誘餌,凡人見到這種怪花,基本是很難有抵禦力的。
相傳欲靈花是一位玄陰門的美女前輩製造出來的,只是自從欲靈花製造出來之後,這位玄陰門前輩就消失了。而在玄陰門裡還有一個傳說,就是在玄陰門裡,還生長着一種花,是一種名叫忌情花的通體粉色花朵,是欲靈花的剋星,但凡任何人被欲靈花迷惑或者窒息了之後,只要再聞一下忌情花的味道,就可解除欲靈花的迷惑或者窒息感,而這種忌情花的製造者,也是傳說中的一位美女前輩,這位美女前輩的名字,誰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位美女前輩,是看到欲靈花的肆虐,纔出於仁心,製造了忌情花,種植在了玄陰門的各個角落,而玄陰門的門人弟子,在知道了有忌情花這種剋制欲靈花的靈物出現之後,就開始大肆的尋找忌情花,只要找到,就立即銷燬了,以至於現在在玄陰門裡想找到一朵忌情花,那是難上加難。當然,這些都是傳說。
此時已恢復了清醒的凡川,再也不敢靠近欲靈花了,只是遠遠的觀望着,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
不再糾結於欲靈花之後,凡川爲眼下救人的事,又頭疼了起來,又擡眼看了看遠方的玄陰殿,凡川深深的陷入了思考。
而此時在玄陰門的囚房裡,一場大戰就要拉開序幕,只見在囚房的生包外,聚集了許多的凡人,而衆多凡人都站在了一位長相清秀的年輕男性修真者背後。而與衆多凡人和年輕男人對立着的是四位身着黑色錦衣的男性修真者。
此時雙方正在惡狠狠的怒視着彼此,四位衣着黑色錦衣的修真者身上,環繞薄薄的黑色煙霧,而站在衆多凡人身前的年輕修真者,則渾身散發着藍色的光芒,一時間,局勢很是緊張。
“原來是你這個夜月門的小子,另一個呢?你們竟然還沒有死!”身着黑色錦衣的四位修真者中,一位年長的修真者,看着衆多凡人身前的年輕修真者,惡狠狠的怒聲道。
“離我們死,還很早呢!你們這些奸詐小人,竟敢挑釁我們夜月門,我鍾北定要誓死抗拒你們這羣修真界的敗類!”站在衆多凡人身前的年輕修真者,同樣惡狠狠的說道。沒有一絲畏懼的神色。
不錯,此時對立的兩方人正是鍾北與雷汜四人。
而此時鐘北說出的一番話,正是鍾北從浸憶石裡看到的情景。
而鍾北的話音剛落,只見雷汜四人面面相覷的,很是驚訝的看着鍾北,但嘴上還是一副強硬的口氣說道:“小子不要滿口胡言,污衊我們玄陰門!”
“哼,還想狡辯!”鍾北氣憤的說道。
“不給你這小子廢話了,你若再膽敢阻攔我等去檢查死洞,我就讓你們這羣人全都灰飛煙滅!”雷汜大聲的吼道,但並沒有作勢要攻擊。
其實雷汜只是不敢擅作主張來攻擊鐘北這些人,因爲玄陰門裡有規定,但凡抓入囚房裡的凡人,包括低級修真者,玄陰門裡的人都不能隨意斬殺,因爲還需要用這些凡人來供養鬼獐妖。而要是換作平時不在囚房裡的話,也許雷汜等人早就動手了。
而此時雷汜四人剛剛入囚房,按照敖津祭司的命令,準備去檢查死洞,卻忽然被從生包裡鑽出來的鐘北等人給攔住了,而鍾北攔住雷汜四人的原因,則是因爲之前凡川進入了死洞,所以鍾北以爲雷汜四人,是想要去死洞裡,找凡川的麻煩,所以這纔出身阻攔。
“好啊,來吧!”聽到雷汜的話後,鍾北竟做出了誓死抵擋的樣子,同時身上的藍芒開始逐漸的遞增。而此時站在鍾北身後的衆多凡人,也因鍾北身上的真氣壓力,全都向後退出了幾步。
“那就成全你!”只見雷汜身後的一名與鍾北同樣年輕的修真者,突然飛身攻向了鍾北。這讓雷汜沒有想到,想出聲阻止,但看到局勢已經不可逆轉的時候,雷汜也只好靜靜的觀看着,準備隨時接應上去。
“砰!”
聽到囚房內的一聲震響之後,接着只見那名身着黑色錦衣的玄陰弟子,雙手狠狠的撞擊在了鍾北早已準備好的掌心上。
頓時鐘北身體站立位置的周邊空氣,開始極速的壓縮扭曲,雖然鍾北的身體未能移動分毫,但腳下的地面,卻已凹陷了一個坑窪。
“啊!”
接着隨着鍾北的一聲大喝之後,只見鍾北的手裡隱現出來了一把藍色的修真劍,隨着藍色修真劍的祭出,囚房內的壓力開始變大,一些生包都在微微的搖晃。
剛剛握住藍色修真劍之後的鐘北,立即順勢砍向了身前的玄陰弟子。
“好強的劍氣,小心!”此時雷汜的聲音傳來,語氣裡略帶着些許的緊張和不安。
“上次被你們偷襲,這次我要討回來!”鍾北手持着藍色修真劍,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本來清秀的臉龐,此時竟有些猙獰。其實鍾北此時手裡的這把藍色修真劍,是梓月在鍾北剛入元真期時送給鍾北的,其蘊含的真氣力量,非同小可。
“唰!”
又是一聲劍氣,鍾北接連着劈砍出去了幾劍,但可惜的是,每次都被眼前的玄陰弟子給躲了過去,就算劍氣的威力再強勁,也只是碎掉了玄陰弟子的衣角。
見手裡的藍色修真劍並沒有取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鍾北此時有些着急了,再轉眼看着另一邊冷眼觀戰的雷汜等人,鍾北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但心裡一個不能讓這些人進去死洞的念頭,卻牢牢的紮根心底。
正在思索着的鐘北,突然看見了站在另一旁的雷汜三人,也飛身向着自己攻擊而來,鍾北頓時慌張了起來,隨即抽身向着空中彈跳起來,越過雷汜等人的頭頂,手裡的藍色修真劍,狠狠的向下劈去,劍刃上所帶的藍色劍氣,瞬間掃向了雷汜等人。
而雷汜等人像是早就看透了鍾北的意圖,彎腰下垂着身體,雙手間早就匯聚好的黑色煙霧,奇巧的躲過了鍾北的劍氣,直直的擊在了鍾北的身體上。
“啊!”
接着只見鍾北嘶啞般的喊叫了一聲,身體快速的砸落在了地上,手裡的藍色修真劍又向着雷汜等人指了一下,然後又狠狠的慣性的落在了地上,手裡的藍色修真劍脫離了鍾北的手,靜躺在了一旁,鍾北也緊緊的閉上了雙眼,不再有任何動作。
“看你小子還逞強?這下舒服了吧?”見鍾北不再動彈,雷汜等人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鐘北的身邊,滿臉的鄙夷表情間,還有一副嘲諷的眼色。
看了一會鍾北的雷汜等人,接着又轉身走向了那羣此時惶惶不安的凡人,步伐間很是氣闊。
“你們這羣賤民趕緊滾回生包裡,看到作對的下場了吧?”雷汜看着衆多凡人,大聲的說道,同時手指也指了一下身體躺在後面的鐘北。
見到衆多凡人都不敢迴應,只是眼神裡很是恐懼,雷汜笑了笑,接着擺了擺手,帶着另外三位修真者,轉身快步走進了一旁的死洞裡。
等看到雷汜等人的身影消失後,衆多凡人這才蜂涌般的跑向了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鐘北。
“少俠,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少俠!”只見一位拄着柺杖的老者,蹲着身體,用手推着鍾北的身體,聲音有些沙啞的喊道。而老者的身旁,還蹲着一位少年,少年此時雙眼注視着鍾北,一聲不吭,但臉上卻已佈滿了淚痕。
此時鐘北的臉色,不再像是之前的那般的紅潤清秀,而是特別的青色,隱隱中有些發黑,身體也很是僵硬,一動不動。
“老爺子,我們先把少俠擡去生包裡吧?”站在老者身後的一位中年大漢,出聲說道。
“好,好,好,快擡!”老者聽到中年大漢的話後,立即拄着柺杖艱難的站起了身子,語氣急促的說道。
等到老者的話音落下後,只見人羣裡站出了幾位中年大漢,彎腰伸手擡起了鍾北,向着老者所住的生包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