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莊?你找他做什麼?莫非是感激他認出了你,然後你纔有機會來到這裡嗎?”
伯枉是想到當初是江臨莊在煙紫的記憶裡,認出了凡川,由此想到凡川可能是想感激江臨莊的識面之情。
但是,也許此時三人裡,只有凡川自己知道,爲什麼要找江臨莊來。
“不是,我和他在之前有過一些恩怨,我想在此就此瞭解了吧!”凡川認真的說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恩怨?”
“對!”
“那好,你等下,我這就傳呼他過來!”
說完,只見伯枉轉身對着空氣,大聲的叫了兩聲“唧唧”,接着只見伯枉身前本來空蕩蕩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陣的扭曲,再接着一個化魂,貿然的出現了在三人的面前。
看着此時眼前的化魂,以及感受着眼前化魂身上的化魂之力,凡川很快的就認出了,眼前的這位化魂,正是之前在寒逍遙城攻擊凡川的江臨莊,也是寒逍遙城的師叔祖。
而此時凡川讓伯枉叫來江臨莊,並沒有意思是要滅了他,因爲在凡川看來,除了江臨莊對自己造成過一次傷害之外,並沒有多大的仇恨,而且那次傷害,還是凡川自己挺身而出,硬要強行的接下傷害,本來江臨莊傷害的目標,是亦冬,並不是凡川。再其次就是,凡川叫來江臨莊,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趁機把江臨莊和寒逍遙城的恩怨,就此解決了,也算是間接的幫助了寒逍遙城,幫助了亦冬。
“這位就是江臨莊,凡川,你說吧,你們有什麼恩怨?”伯枉指了指剛剛來的化魂,對着凡川出聲說道。
“恩,多謝前輩相助!”凡川對着伯枉又是躬身施了一禮,接着轉身踏步走向了江臨莊,等走到江臨莊的身前時,凡川先是對着江臨莊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出聲說道:“江臨莊前輩,許久不見了,最近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說完,凡川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江臨莊。
而此時的江臨莊,在聽到凡川的話,再看到凡川此時似笑非笑的臉色時,身體先是微微的一顫,接着又恢復了常態,而且再看此時江臨莊的動作,故作的向着凡川挺了挺身子,似乎像是並不畏懼凡川的樣子。
“唧唧!唧唧!”
江臨莊對着凡川,唧唧了一陣子。凡川卻是什麼都聽不懂,有些無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伯枉,似乎看出了凡川的窘迫,“唰”的一聲,閃身挪到了凡川的身邊,看了看江臨莊,然後再看向了凡川,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疑惑,接着出聲說道:“我知道你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樣吧,我來爲你翻譯吧。”伯枉頓了頓接着說道:“他剛剛說,他這些年過的很好,不用你操心,然後就是,他說他當初不是有意要傷你,但是既然傷了,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既然如此,你想怎麼報復,就來吧,他不還手!”
聽到了伯枉的翻譯,凡川苦笑了一聲,看來江臨莊是誤解了自己的用意了,不過讓凡川驚訝的是,江臨莊竟然並不畏懼毀滅,好像是生是死,對於他來說,像是早已看透了一樣。
但是凡川還是立即平和了下語氣,溫聲說道:“江臨莊前輩,我沒有要報復你的意思,此次讓你前來,只是想和你商討一件事情。”
“唧唧!”
此時的江臨莊在聽到了凡川的話後,模糊不清的表情上,閃過了一絲的疑惑,還有一絲的不解,但是對凡川的語氣還依舊是很強硬。
“他說,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他能做到的,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會做到的!”伯枉的翻譯,適時的傳進了凡川的耳朵裡。
聽到伯枉的翻譯,凡川一顆懸着的心,暫時的緩放下了一些,凡川本想着江臨莊會拒絕自己的所有要求的,可是事與願違,看來讓江臨莊放棄對寒逍遙城的仇恨,還是有那麼一絲希望的。
“我想讓江臨莊前輩能放棄對寒逍遙城的仇恨,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如今的寒逍遙城裡,大多都是你的晚輩,你再這樣的報復,能有什麼結果?”見有一絲希望,凡川立即出聲說道,沒有吝嗇一點點的口水,看似凡川要決心的讓江臨莊放棄仇恨。
而就在凡川的話音落下後,江臨莊卻遲遲沒有回答凡川,而是低着頭,不再說話,似在做着什麼思想鬥爭,模糊的臉上,一會兒的時間,就閃現出了各種不同的表情。
“江臨莊前輩,放下吧!就讓時間帶走這一切吧,你要知道,你這樣做,對於你自己,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你說對嗎?”見江臨莊低頭沉默,凡川有些着急了,於是再次接着出聲說道。
“唧唧!”
突然江臨莊擡頭看了凡川一眼,唧唧了一聲,則又再次低下了頭,沉默了起來。
“他說,你不知道他們其中的恩怨!”伯枉的翻譯,再一次的及時傳出。
“對,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恩怨,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能放下嗎?你帶着這樣的仇恨來修煉,會一直擾亂你的心緒的,放手吧!江臨莊前輩,算是我求你了,這一切真的沒有什麼意義啊!”凡川像是在勸說一個固執的人一樣,滿聲的道理從凡川的嘴裡,莫名的匆匆奔涌而來。
“你可以試想一下,就算你滅了寒逍遙城滿派的修真者,你又能得到什麼呢?榮譽感?滿足感?”凡川迫不及待的又補上了一句
而此時的江臨莊再次聽到了凡川的勸說,卻像是被凡川的話吸引住了,又或者是因爲此時的凡川,不但沒有追究江臨莊之前對凡川的傷害,卻是以一副勸說的態度,來求江臨莊,而此時的江臨莊似乎感受到了凡川的寬宏大量,只見剛剛還在沉默不語的江臨莊,突然擡起了頭,定睛的注視着凡川。
“唧唧!唧唧!”
“他說,他可以放下仇恨,但是寒逍遙城裡的史冊上,要銘記上他的名字!”伯枉的翻譯再次適時傳來。
聽到了伯枉的話,凡川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不就是一個名字嘛,江臨莊前輩,你就放心吧,我定會讓亦大哥幫你把名字銘記上史冊,絕不戲言。”
“唧唧!唧唧!”只見江臨莊再聽到凡川的話後,隨即唧唧了兩聲,接着突然轉身,縱身飛向了空中,消失在了空間裡。
而此時的空間,也在隨着一陣扭曲之後,再次恢復了寂靜。
“他說,他相信你,他以後不會再打擾寒逍遙城!”伯枉看着江臨莊剛剛消失的地方,淡淡的說道。
“如此甚好!”
凡川像是瞭解了心頭的一個疑難,同樣看着江臨莊剛剛消失的地方,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氣,放鬆的說道。
三人再次陷入了安靜,接着一陣陰風吹來,凡川打了一個冷顫,隨即轉身看向了伯枉,語氣裡帶着感激的說道:“前輩,我心願已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臨走之前,還是要再謝謝前輩的相助,我凡川不會忘記前輩的恩德的,如若前輩以後有用的着凡川的地方,還請前輩及時相告,凡川定會鼎力相助,在所不辭!”
“哈哈,好!”伯枉聽到凡川的話後,大聲的笑道,接着只見伯枉突然再次擡起了黃袍袖口,對着凡川和煙紫站立的地方,快速的揮動了起來,只見此時的空間,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隨着伯枉甩動袍袖的節奏,一道道白色氣流,瞬間瀰漫在了凡川和煙紫的周身。
“好了,凡川,我現在立即送你們回夜月門!”隨着伯枉的話音落下,只見伯枉把剛剛匯聚的白色氣流,突然用力的浸入了凡川和煙紫的身體裡。
而此時的凡川和煙紫,只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接着還未等凡川反應過來事態的時候,突然凡川和煙紫的眼前,出現了一陣的黑暗,再接着,再看剛剛凡川和煙紫所站立的位置,早已沒了兩人的身影,只剩下了伯枉單獨的一個身影,空空蕩蕩的地下靈府,如死亡一般的寂靜。
而此時在凡川和煙紫消失以後,只見依然站立在地上的伯枉,臉上閃現了一絲邪笑。
接着突然只見伯枉周身的空間,再一次的出現了扭曲,一個同樣身穿着黃袍的人,閃身屹立在了伯枉的身旁。
“魂帝大人,您這樣做,可行嗎?”
只見剛剛出現的人,面對着伯枉,恭敬的說道。
“放心吧,這個凡川,不會是忘恩負義的人,我能看得出來,再說了,對他這麼久的觀察,難道你看不出來凡川的性格嗎?”伯枉的視線並沒有放在剛來之人的身上,自顧的淡淡出聲說道。
“可……可是,仙界的滅殺令,已經就要到期限了,可是這凡川如今的修爲境界,卻是這麼低,如何才能說服那些仙兵?”剛來之人臉上隱現出了一絲的憂慮。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剛剛已經給他傳授了最純真的化魂之力,這樣就算凡別仙君來了,他們對地下靈府的滅殺,也會稍作改進的,甚至會放過我們地下靈府!”伯枉一臉自信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剛來之人,嘆息了一聲,隨即不再說話。
再接着只見伯枉再次的揮動了一下袍袖,伯枉和剛來之人,瞬間同時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