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白平刃的話,凡川立即擡頭向着白平刃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羣幾十位士兵,正手持着長刀,向着凡川等人所站立的地方快速跑來。
看着跑來的士兵有着憤怒的表情,凡川隨即想到,這肯定是來報復自己的,凡川倒是無所謂,但是當下要做的就是先把年玉一家人,還有煙紫,以及安澤天等凡人,撤離了現場。想到就做,凡川安排着鍾北把其他凡人撤走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凡川這才放心了下來,不再多想,目光直直的放在一羣士兵的身上,接着冷笑了幾聲。
“快點!快點!他就在那兒!別讓他跑了!”
向着凡川極速奔來的一羣士兵裡,有着一位個子高高,滿臉胡茬,像是軍官一樣的人,在奔跑的同時,還擡手指着凡川,同時與身後的士兵們大聲的喊道。
而此時的白平刃等人,在見到來的士兵後,也都自覺的站在了凡川的身後,冷眼看着來的一羣士兵。
凡川幾人並未動身,所以來的一羣士兵很快就跑到了凡川的身前。
“小子!就是你打傷了我們木季城的守衛士兵嗎?”
像是軍官的高個子,手持着長刀,站在凡川的對立方,語氣憤怒的說道。
“恩,是我。”
凡川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呀你!小子,在木季城裡還敢這麼囂張?看我不撕開了你!”
軍官說着話,突然擡起了長刀,想要憤怒的劈砍向凡川,但是就在軍官剛剛準備縱身一跳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一位士兵給拉住了。
士兵接着在軍官的耳邊小聲附和了幾句,雖然聲音極小,但還是被凡川聽到了。
“老大,這小子會法術,不像是凡人,厲害着呢!老大還是先別出手了!”
此時這位軍官聽到了士兵的話後,面部略顯有些尷尬,但還是識趣的放下了手裡的長刀,接着用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胡茬,再次看向凡川,憤怒的出聲說道:“哼!小子,爺爺我不給你打,我派別人給你打!讓你知道多管閒事的後果!”
大鬍子軍官說完話,不再看向凡川,而是躬身轉身向後看去,似在請一位大人物出場。
這時,其他的士兵在看到大鬍子軍官的動作後,也都躬身施禮,身子向一旁撤開,場面上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而在士兵們剛剛讓開了道的時候,只見一位長相清秀,身材勻稱的年輕男人,從士兵們讓開的道里,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年輕男人,雙手背在了後面,而整齊的長髮,也盤束在了腦袋後方,一身淡紫色的緊身長袍,完美的依附在了年輕男人的身上,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盡顯無遺。
而此時的凡川,在看到年輕男人走出來之後,立即感覺到了異樣,不是別的,正是真氣,看來這位年輕男人是修真者,而且在凡川稍微的試探下之後,還能輕易的得知,這位年輕男人的修爲境界也不低,大概處在元真期後期,似有要突破成真期的跡象,但是凡川並不畏懼,畢竟此時凡川自己已是成真期後期,足足高過了這位年輕男人整整一個層次,雖然只是一個層次,但是實際相差的實力,就太多了去了。
這時走出來的年輕男人,在注視了凡川一會兒之後,似乎也發覺到了凡川的修爲深厚,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而且在凡川的身後,還有着同樣幾位修爲境界深厚的修真者,但是爲了木季城的安危,自己還是要必須頂身而上,於是只見這位年輕男人在走到了凡川的身前時,先是對着凡川小施了一禮,接着出聲說道:“敢問這位兄臺,爲何要傷我木季城的凡人守衛?難道兄臺不知道修真界裡的規定嗎?修真者是不能隨意的傷害凡人的!”
聽到了年輕男人的話,凡川本來還以爲要苦戰一番,但看到年輕男人竟是這般有禮貌,凡川頓時稍微收起了一些戰意,同樣平靜的回答道:“哦,我無意要傷他們,只是他們卻有意要傷我的朋友,所以,我只能從無意變作有意傷他們!”
凡川的話裡很是含蓄,但字字間還是把自己的立場給定下了,即沒有太多強者的驕傲之意,但也沒有一絲愧疚之情,話說的不偏不反,剛好適中。
而此時聽到了凡川的話的年輕男人,只見眉頭有些微皺,但卻只是稍縱即逝,接着只聽中年男人再次出聲說道:“哦?傷你朋友?兄臺何出此話?”
聽到年輕男人的問題,凡川有些不耐煩了,要打就打,這磨磨唧唧的是做什麼?但凡川最終還是沒有把情緒表現出來,畢竟山外有山,凡川需謹慎從事,接着只聽凡川淡淡的出聲說道:“那些馬商隊的人,本來就是我的朋友,那兩個士兵卻殺了我兩個朋友,而且在我趕到後,那兩個士兵還威脅我和我的姐姐。所以,我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凡川說完,不再出聲搭理年輕男人,只是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看着年輕男人身後的一羣士兵。
而此時在凡川的話音落下後,一直躲藏在後面的年玉一家人,不禁的對着凡川再次躬身施禮,一副感激的樣子,似在爲凡川的話,回報於恩惠。
“哼!小子,那些馬商隊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你就是多管閒事!故意傷我們的士兵!”
這時,聽到了凡川的話的大鬍子軍官,在年輕男人的身後嘰嘰喳喳的大叫着,似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怨恨。
“住嘴!退回去!”
就在大鬍子軍官的話音落下後,年輕男人卻突然轉身對着大鬍子軍官厲喝了一聲。
“是,供奉大人!”
聽到年輕男人的厲喝,大鬍子軍官立即恭敬的抽身退回到了士兵隊裡,安靜了下來,不再出聲。
凡川聽到了大鬍子說的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的修真者,是木季城的供奉,怪不得會出來管事。
所謂供奉,也就是每一個城池,都有修真者所庇護,在外人侵犯城池,而城池的士兵無能爲力的時候,這時候就會請出城池裡的修真者供奉,每個城池裡的修真者供奉,基本上都是本城裡的修真門派裡的修真弟子,而比如在兩城交戰的時候,如若對方請出了修真者,打破了規則的話,另一方的城池也可以請出修真者對抗,但是先打破規則的一方的修真者,會被修真界所恥辱,而且還會被修真界所唾棄。所以,在兩城交戰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請出修真者的,這也是爲了平衡凡人間的規則。
“哦,原來是供奉呀!”
凡川再次出聲對着年輕男人說道,但語氣裡有些嘲笑和諷刺的意味。
可此時聽到了凡川諷刺的話後的年輕男人,卻並不生氣,而依舊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接着年輕男人看着凡川,再次出聲問道:“敢問兄臺是師承哪個門派?來我木季城所爲何事?”
看到年輕男人平和的樣子,凡川有些自愧不如,而且在這一刻,凡川對這位年輕的修真者供奉,竟有些另眼相看了,不想再刻意諷刺了,接着只見凡川也學着年輕男人剛來之時一樣,對着年輕男人小小施了一禮,然後出聲說道:“我的師門……恩,算是夜月門吧!但我來此處也是爲了回師門!”
由於白平刃等人在場,所以凡川才說出了夜月門,但是凡川此行來木季城的目的,確也是回師門。而且凡川能與年輕男人說出此話,是因爲凡川知道,在木季城裡,孤真派算是最大的修真門派,凡川這樣刻意提醒,其實也只是怕這位年輕男人萬一再是孤真派的弟子,那不就鬧笑話了嘛,所以凡川纔會這麼提醒式的說出此話。
可就在凡川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只見年輕男人卻猛然間的錯愕了一番,接着只聽年輕男人,用着疑惑和驚訝的語氣,出聲說道:“什麼?夜月門?難道是在夜月大陸退隱的那個門派嗎?”
“恩,是的!”凡川堅定的點了點頭。
其實凡川說出夜月門,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既然此時凡川是夜月門的宗主,那麼凡川就想捨身的爲夜月門的未來所着想,凡川對待夜月門的態度,就是不再退隱,要再重回修真界,然後廣收弟子,從而壯大實力,所以凡川纔會提起夜月門,從另一方面來看,凡川也只是在刻意的宣揚夜月門。
“那……那兄臺所說來此處也是爲了回師門?可我知道,這夜月門並不在此處呀,這裡是紫金大陸,可夜月門的位置是在夜月大陸,兄臺是不是搞錯了?”年輕男人接着疑惑的出聲問道。
聽到年輕男人的話,凡川頓時大笑了幾聲,隨即笑道:“哈哈!我當然知道夜月門是在夜月大陸,但我來木季城,是爲了我的師尊而來,我要去孤真派!”
凡川再次刻意的提出了孤真派,其實只是爲了試探對方,生怕對方也是孤真派的人,那就太難堪了。
“什麼?孤真派?”
聽到了凡川的話,只見年輕男人用着一副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凡川,同時一臉的激動也盡顯無遺。
而此時凡川看到了年輕男人的樣子,很是疑惑不解,但心間還是有一些想法,該不會這人真的就是孤真派的人吧?想到此處,凡川也有些驚訝了起來,接着出聲說道:“恩,是孤真派,莫非你……”
“哈哈!對!我就是孤真派的弟子!”
就在凡川的話還沒問完的時候,只見年輕男人大笑了一聲,隨即大聲的說道。語氣裡有些激動,但也有些驕傲自表的樣子。
“哦?你真是孤真派的人?你叫什麼?”凡川訝異的出聲問道。
果然如凡川所想,對方還真是孤真派的人,這可怎麼辦?這也太尷尬了吧?
“哈哈,不瞞兄臺所說,我真是孤真派的弟子,我名字叫做丘塵!”
年輕男人爽朗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說着話,欲伸手拍打凡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