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凌關真人帶着強大的真氣力量,手握藍色的修真劍砍到了青邪的身上。頓時,周圍的境況像是停滯了一般,接着伴隨着青邪的一聲慘叫之後,瞬間整個天空被黑色的煙霧所遮蓋,瀰漫的黑色煙霧僅僅只是停留了一瞬間,接着又全然消散。
“不可能!”天空中只徘徊着青邪不可思議的吶喊聲。
接着衆人目睹了青邪的身體在逐漸的消散,雖然此時青邪的身體是變大的,但以着極快消散的速度,僅僅過了一會兒,伴隨着道道黑色煙霧的青邪的身體,最終消失殆盡。
這一切發生的極爲突然,更像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凡川以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呆滯住了。直到凌關真人收起藍色的修真劍,從天空中飛向到凡川的身邊時,凡川這才從震撼中驚醒過來。
“拜見凌關真人!”徵黎等人,包括宛靈,都對着凌關真人躬身施禮說道。
凌關真人看了衆人一眼,神情比較緩和,直到看到宛靈的時候,凌關真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接着溫聲說道:“各位長老不用多禮。”接着凌關真人又看向了宛靈,出聲說道:“看來宛靈丫頭已然無事了啊,很好。”從上一次凌關真人見到宛靈的時候,宛靈還是處在昏迷之中,當時凌關真人查看了宛靈的身體,知道宛靈體內是被仙氣所封,但是並沒有找到解除之法,而如今看到正常的宛靈站在自己身前,凌關真人不免有些驚訝。
此時剛剛從震撼中驚醒過來的凡川,立即平復了下心情,也同樣對着凌關真人躬身施禮道:“小……小子拜見凌關真人。”
見凡川剛剛反應過來,凌關真人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微笑,捋了下自己此時已有些糟亂的鬍鬚,同樣溫聲的說道:“凡川宗主不必多禮,多年未見,凡川宗主可是別來無恙啊!”
聽着凌關真人平緩的語氣,凡川竟有些尷尬,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是讓凡川感到心有餘悸。
“真人,青邪他……”凡川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哈哈,凡川宗主不相信老夫的實力嗎?”凌關真人調笑道。
“不……不是,只是小子我……”
“恩,我知道凡川宗主想問什麼,不過先等老夫一下。”凌關真人說着話,又看向了徵黎和安吾,出聲說道:“請兩位長老去找人立即把宗主宮殿重修好了,另外,那些青邪的殘餘勢力,全都控制好了,不能再生禍端。”
“謹遵真人吩咐。”徵黎和安吾同時說道,說完兩人轉身走開了,而兩人的臉上,並沒有疑惑的表情,似乎像是早已知道結果般的從容和淡定。
見狀,凡川更是疑惑,又看向凌關真人,故作轉換話題的說道:“真人不必稱小子爲宗主,這樣小子很是不習慣,還是以往的稱呼較好。”
聽到凡川的話後,凌關真人的眉頭稍微的放鬆了一下,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笑道:“哈哈,那好,老夫還是稱凡川小友罷了。”
“恩,多謝真人成全”
“真人,凡川,我和梓月姐姐先去四周隨便轉轉去了。”此時宛靈突然開口說道,說完,就拉着梓月向一邊跑去了。
凌關真人看着宛靈和梓月消失的倩影,又是滿意的自顧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滿意宛靈比較機智,懂得照顧場合。
見到宛靈走後,凡川似乎也懂了凌關真人的意思,原來凌關真人是想單獨的告訴自己啊,這才支開了徵黎和安吾,以至於宛靈和梓月也會意的走開了。
“真人現在可以相告於小子了吧?”凡川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說道。
“哈哈,凡川小友莫急,老夫自然會把你的疑惑給你解釋清楚,這樣吧,你問吧,老夫知道的定與你解釋。”凌關真人似乎並不在意此時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說道。
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凡川開始在腦海裡搜索起來了自己所有的疑問,等想了一會兒之後,竟不知從何問起,於是凡川深呼吸了一下,溫聲說道:“真人,小子想知道青邪是否已形神俱滅了?還有就是青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青邪他們所修煉的又是什麼?小子爲什麼總感覺這像是一場陰謀呢?而且之前並找不到真人的行蹤,真人卻怎麼在此時出現了?而且還擊敗了青邪,我聽門裡弟子說過,青邪的修爲境界和真人相比,可是相差不多啊,並且我看徵黎長老和安吾長老的表現,他們似乎像是早已知道真人會及時出現,戰敗青邪,這……這到底都是爲什麼啊?”凡川的疑問突然像是打開了閘門一般,一連問出了幾個問題,而凡川的臉上卻是更爲疑惑。
看着一連問出幾個問題後,神態有些虛累的凡川,凌關真人不禁的笑出了聲,緊接着開口道:“哈哈,凡川小友,看來你已經猜到的差不多了吧!青邪現在確實已經形神俱滅了,他已變作魔障,不得不除,而至於他的目的嘛……”凌關真人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沒一會就又接着說道:“他的目的是想自己操作夜月門,讓夜月門重回修真界,這件事是萬萬不可的,自從上神之戰後,夜月門乃就已註定要退隱在這自成的空間裡,所以青邪就相當於觸犯了戒條,而凡川小友問的青邪修煉的什麼,老夫不妨也告訴你,青邪修煉的乃是同樣在上神之戰後,退隱起來了的玄陰門修真門派的修煉之法,此門派有着獨擋一方的邪術,不過修煉過程極爲困難和殘忍。”說完,凌關真人嘆息着搖了搖頭。
凡川聽完後,心裡極爲震驚,但是又有些疑惑的是,爲什麼夜月門不能重出修真界呢?還有就是又聽到了上神之戰,凡川猶記得亦冬曾在古咒教的時候,說過關於什麼上神之戰的事情,但亦冬並沒有多說,此刻再從凌關真人的嘴裡聽到上神之戰,凡川有些好奇。
“上神之戰?”凡川是不自覺的出口說道。
“凡川小友,關於上神之戰的事情,老夫所知的也甚少,只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
聽到凌關真人的話後,凡川沒出聲,而是低頭疑惑着。
凌關真人看到了凡川還有一些疑惑,於是又認真的說道:“凡川小友,夜月門退隱乃是有原因的,這些原因老夫也不好說,時間久了,你就會懂了,至於青邪的想法,老夫敢肯定是與玄陰門有聯繫,但具體是什麼,老夫也說不好,另外,你問老夫爲什麼這些年消失了,其實這算是一個計謀而已吧。”
“計謀?”
“恩,其實從淮臣師弟飛昇後,老夫就已察覺到了青邪的異樣,但礙於凡川小友的修爲境界還有待提升,所以就沒有直言告訴你,也是爲了不把你牽扯進來,老夫故作閉關消失,其實只是爲了讓青邪掉以輕心,而此舉也只有徵黎長老和安吾長老知道,而門派裡其他的衆多長老,老夫早已看透了。”凌關真人淡淡的說完,臉上竟有一絲的滄桑閃現。
聽完凌關真人的敘述,本來震驚和疑惑的凡川,此時竟有一絲壓抑,沒想到凌關真人的心一直系在夜月門裡,而且凡川這纔想通了爲什麼徵黎和安吾從一開始說衆長老聯合時,就選擇了妥協,而且在與林柘爭鬥的時候,沒有見到衆多長老前來支援,卻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這一切早就已經算計好了,而自己卻只是在這局計謀裡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但又想到凌關真人的話,說是不想讓自己牽扯進來,凡川的臉上又浮現了一絲的安慰,雖然有些矛盾,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剛剛新任的宗主,很多事並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想到此處,凡川倒也釋然了。
“對了,真人,林柘他……他被我給形神俱滅了。”凡川突然想到了林柘,臉上有些暗淡無光。畢竟第一次親手滅了一個修真者,還是讓凡川的心裡有些複雜的情緒,有些難以接受。
凌關真人注意到了凡川的情緒變動,於是大聲笑道:“哈哈,凡川小友不必在意,林柘也已是遁入魔障,早已脫離了修真的大道,形神俱滅這個結局,對他來說也許還是種解脫。”
凡川沒有再說話,情緒還是有些低落的陷入了沉思。
兩人就這般彼此不再說話,安靜了許久,直到看到有許多夜月門的修真者,向着已經坍塌的宗主宮殿跑來,凌關真人這纔出聲打破了安靜。
“這些弟子可能是來重修宗主宮殿的,凡川小友,老夫需回石室靜修一番,等改日凡川小友可自行來找老夫,老夫再與你暢談。”
“好,恭送真人。”凡川躬身施禮道。
等凡川再起身時,眼前已沒了凌關真人的身影。凡川擡頭向着遠方看了一眼,有些傷感,又有些釋然。
這時,一羣夜月門修真弟子,跑向了凡川的身前,面對着凡川,齊齊的下跪喊道:“拜見凡川宗主!”聲音異常洪亮,久久的徘徊在半山腰上。
看着衆多修真弟子,個個面相恭敬的施禮,凡川立即平復了下心情,出聲說道:“衆位兄弟不必多禮!”說完,凡川還試着扶起了跪在前排的幾人。
凡川話音落下,衆多修真弟子也都陸陸續續的起身,眼裡崇敬神色更甚,此時在夜月門裡已無人不知凡川,而且凡川大勝林柘的事蹟,在夜月門裡已瘋傳起來,至此,凡川宗主的名聲在夜月門裡纔算是穩定了下來。
“凡川宗主,我等是奉徵黎長老的命令,前來重修宗主宮殿,以便凡川宗主能早日入休。”衆多修真弟子裡走出來一位相貌清秀的修真弟子開口說道。
“恩,我已知曉,那就勞累各位兄弟了。”凡川溫聲說道。
聽到凡川如此平和的話,衆多修真弟子個個臉上大放異彩,沒想到新任的宗主竟是這般的平易近人,不知不覺間,凡川在夜月門修真弟子心裡的位置,又高了一層。
隨着凡川的話音落下,衆多修真弟子也不再多言,齊身的向着已經坍塌的宗主宮殿走去。
事情都已結束,凡川卻突然感到很累,於是想着能先去找一靜室,靜下心來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歸總一番,也能順便的再感悟一下境界,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只見前方又匆忙的跑來了一羣人。
仔細看清楚之後,凡川臉上不禁的又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因爲此時跑來的一羣人,正是白平刃,浦玄,以及沈佑三人,還有剛剛離開的宛靈和梓月,以及梓月的弟子鍾北。
凡川又是一番平復了下心情,微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