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天晚上,滕大爺更是花重金請來了號稱頂級大廚,給我們現場烹飪了一盤帝王蟹。
在我們入席之中,我還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自稱是滕大爺乾女兒的小穎:“喂,瑤妹子,你看那個乾女兒,你看她那樣子!”
小穎應該也是衛校的學生,而且是特別單純那種,她居然很乖巧地以爸爸和女兒的身份去看待滕大爺:“乾爹,你弄這麼大一隻螃蟹,我們怎麼吃得完啊。”
那帝王蟹卻是龐大,整個蟹身體一片通紅,光是那八隻大叫少說也有半米長,如果這玩意兒要是爬在人頭上了,準能一下子夾下你腦袋。
“兩位大師,不要跟我客氣,你們今天晚上好好享受,明天我們再做事。”滕大爺讓人開了葡萄酒,準備要敬我們,“來,幹了!”
“來,來!”那小穎很不服氣地看了我一眼,也想舉杯喝酒,可是卻被滕大爺一手打翻了,“哎呀,乾爹你幹什麼啊!”
旁邊坐着的劉銅錢冷聲一笑道:“小穎小姐,你今天晚上恐怕不能吃這些人間美味了,免得傷了骨頭!”
“遭了,原來她是被選來!”秦瑤大叫一聲不好,可是這等場合,周圍的黑衣人全都圍了上來,看那架勢身上似乎還藏了武器。
我心說怎麼滕大爺碰都不碰這個乾女兒,原來是選來給自己兒子配陰婚的:“喂,劉銅錢,你們這也太蠻橫了吧。”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小穎還沒完全搞懂,整個人就被架了起來,她那雙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滕大爺,“乾爹,你不是說要好好對我的嗎?”
“可以啊,你很快就可以成爲我兒媳婦了,這樣對你還不好嗎?”滕大爺眼色一動徑直退會到了房間之中,似乎這裡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而那個還在弄帝王蟹的大廚師竟然將手中的薄刀一下子刺在了桌面上,顯然是在給小穎警告,“劉銅錢,做得乾淨點。”
劉銅錢得令從兜裡邊掏出來兩章招魂幡一般的東西,那白花花的綢子隨風飄動,當即就纏繞在了小穎的脖子上:“月陰開路,取骨不流血跡的本領,也只能靠你了。”
那大廚子突然一亮出身上的刀子,那一把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可謂多得驚人:“天天解剖食物,我早就想解解人試試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穎還想掙扎,可是自己的意識不知道爲什麼又劉銅錢的綢子一晃就沒了,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秦瑤一看到這種畫面,哪裡還能冷靜,她狠狠地拍着桌子跳了起來:“劉銅錢,你們敢在這裡行兇!”
“開始!”劉銅錢回頭一笑,絲毫沒有理會我們,“今天必須要取骨,明晚就埋了,要不然這死小妞成了厲鬼在場的人都跑不!”
我看着秦瑤這麼心急,也不願意這麼血腥的一幕在我眼前發生,我一衝上去伴隨着周圍刀子移動,直接就取了那大廚師的菊花:“劉銅錢,大家都是懂得道行的人,你這樣做未免有違天理啊!”
“哎呀!”那大廚子本是使刀子的高手,可此刻已經痛得栽倒在了地上,現在別說是拿刀了,連上廁所都怕成了問題。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站在桌子上,想幫助小穎解開劉銅錢的綢子,可是那玩意兒鎖得極爲複雜,越是要解開,結越多,“孃的,劉銅錢,你是不是也想被這些刀子扎死!”
劉銅錢面容流出了汗水,他很退了幾步,突然從腰間摸出來一串閃閃發光的銅錢道:“不要以爲會點妖術,就可以爲難我!”
“哎呀哈,居然敢挑釁我。”我和月如一對眼,當即又射了好幾把刀子過去,那刀子速度不假,可是偏偏要飛向劉銅錢菊花的時候全都被他那竄銅錢給吸住了,“次奧啊!”
劉銅錢當然得意,可哪裡知道自己身後瑤妹子已經探出了一隻手,那手抓可是撈骨人的爪子,這一捏在耳朵上,那可真是要撕掉的:“哎喲啊,別啊!別!別!”
瑤妹子力氣一大,扯得劉銅錢耳朵通紅,她狠狠一聲道:“還不快把小穎鬆綁,你想用耳朵來換嗎?”
“是……是……喲。”劉銅錢沒有辦法,口中不知道唸叨了什麼,那纏住小穎的綢子一下子就散開了,“現在總行了吧!”
“行個毛。”我剛纔的大招沒有命中,如今直接從桌子上拿了一把叉子刺在了劉銅錢的臀部上,這一下才是讓他爽得不行了,“老子讓你躲。”
劉銅錢是沒有辦法,只得連聲求饒:“行了,行了,你們也別折磨我了!大家都是受人所託,不用疊屍葬骨局,我還有其他的辦法!”
瑤妹子知道這是在滕大爺的地盤,如果真的撕破臉,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達到目的:“你要撈骨也得靠我們,只要大家合作,能夠保住小穎的性命就行!”
劉銅錢連連點頭,可那眼珠子不知道又在轉什麼:“我明天會取另外的動物骨頭過來,其實我只是怕滕大爺知道了難過,只要是母的動物骨頭也可以完成這個局!”
“啊!”我一邊感嘆,一邊把小穎搖醒,可是這妹子睡得死沉,“我說劉銅錢,你丫的風水學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能用動物的你非得用人。”
劉銅錢瞪了周圍的黑衣人一眼,確定那些傢伙都不敢出賣自己才道:“大自然萬物陰陽,世間活物也之分公母,人也是動物,而滕公子不過是一隻公的動物而已。”
秦瑤纔不管他要用什麼局,總之不用殺了小穎她就滿意:“得了吧,你把東西準備好,我們明晚只管開棺合骨就行,事成之後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小穎你醒醒啊。”我用手拍了拍小穎的臉蛋,這妹子應該是嚇壞了,可是那肉嘟嘟的樣子也還可愛,“這什麼膽子啊,昨天被我偷看了都能這麼冒火的人,今天一句話就嚇暈了!”
“啪!”我話音一落,小穎居然睜開眼睛就給了我一巴掌,那手段一點都不輕,“你還說你昨天不是故意的。”
“我……”我本來是開玩笑的,可看樣子這妹子沒把那些事情當成玩笑,這下子可是慘了,“我開玩笑的,這不是爲了教訓你嗎?”
小穎一爬起身來又想打我,可是看到周圍的傢伙個個都虎視眈眈的模樣,當即又躲在了秦瑤身後:“姐姐,這些都是壞人,我怕!”
“沒事,有姐姐罩你,這些人算個毛。”秦瑤特別看着我道,“尤其是那些不要臉想要偷看你的人,更不用怕。”
我苦笑一聲發現周圍的黑衣慫人都在笑,老子氣不過隨意給了旁邊那傢伙一拳,直接就讓他暈掉了:“笑什麼笑,活的不耐煩了!”
劉銅錢被這一出鬧劇打破了陣腳,他稍微出了一口氣命令道:“既然計劃有變,你們就下去墓地,今晚一定要在滕公子玲瓏局的輔棺旁邊開九道水渠!”
我原本正要去扶被嚇得腳軟的小穎,可是這個節骨眼上秦瑤又不安分了。
她指着劉銅錢的鼻子驚訝道:“在墓地裡邊挖水渠?你還說你學過風水!”
劉銅錢胸有成竹道:“疊屍葬骨既然出了意外,動物白骨比人體腐蝕得慢,當然要用水渠來通風,加快這個速度,不然怎麼讓下面的滕公子安心!”
“這滕大爺不就是爲了請你來聚財嗎?熟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水就是財,你給他引出去了,當真能行嗎?”瑤妹子半信半疑,對於劉銅錢的安排很不滿意。
那劉銅錢轉身就去指揮起人來看是行動:“行與不行,我比你清楚,你我爲了這個事情真要鬥得你死我活的,我也不在於自己這條老命。”
“算了,算了……”我做了和事老,“大家都是打分工,瑤妹子我們救了小穎這就夠了,走吧,管他怎麼弄!”
“你走開,我不要你扶。”小穎逐漸恢復了體力,一把推開我,她勸着秦瑤道,“姐姐今晚我和你一起住,明天我就離開這裡,我一定要報警!”
秦瑤不再和劉銅錢爭論,她給我遞過來一個眼色道:“既然劉大師這麼有把握,江子我們走吧,帶着小穎妹子好好休息,別讓有些人晚上有機可乘。”
“對,對,對!”我覺得瑤妹子說得有理,現在這種情況要出去滕家大院子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保護小穎,就是和她住在一起,“呵呵呵,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就和兩位美女一起住吧。”
“呀,那樣的話我寧願自己被殺了都成!”小穎妹子一半開玩笑,一半是真的,“我可不要和這麼老的大哥一起住!”
“喂,你說誰老呢,我他你孃的還沒到20歲!”我這就不服氣了,憑什麼啊,我他孃的也是一97後啊!
月如看出了我的想法,冷冷告訴我道:“你和人家00後根本就是兩代人了好不,任命吧。”
“演什麼內心戲呢,走吧。”瑤妹子扯了扯我,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舉得劉銅錢的狀態不對勁兒,你今晚可能還有一件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