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的時候,陳森然從書房走了出來,日益增強的精神力讓他並沒有因爲一夜未睡而感到太過疲憊。
談話結束的並不是太過順利,雙方並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只是就抓捕諾克薩斯女殺手這一點達成了共識,其餘的事項將放在抓獲之後繼續談判。
趙信對於這個結果有些不滿,但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沉着臉提着他那把碩大的長槍在書房裡閉目養神,爲之後即將進行的圍剿行動恢復體力。
哈斯塔顯然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生活,示意陳森然先回去之後,便坐在他的書桌旁看起了一本經典的《符文魔法導論》。
巫毒之地的清晨並沒有鳥鳴,空氣也顯得很沉悶,並沒有因爲灰色秩序周圍設置的幾個魔法過濾器而有太大的改善。
陳森然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一下攝人過多紅茶而帶來的不適感。
抓捕那個叫做伊芙,哦不,這個名字應該也不是真的,抓捕那個大胸脯的美女殺手的計劃被安排在了一個魔法時之後,哈斯塔要做好最後的佈置以防止她抓到機會逃跑。至於說沒有拖到中午是爲了防止那個女殺手察覺到什麼,畢竟她對於危險地嗅覺也不弱。
陳森然由於不是主戰成員所以被哈斯塔打發了出去,但是哈斯塔大約已經推斷出了他就是希望的火焰,所以明裡暗裡暗示他先躲一躲。畢竟敵人的目標是他,如果被伊芙抓到了機會殺死了陳森然,那對於哈斯塔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除了他那出色的頭腦,光是小安妮的哭鬧就要讓他頭疼半天。
陳森然左右無事,又不想去睡覺,想起前幾天小丫頭那個悽慘的小模樣,不由得就向她的房間走了過去。
平時都是小安妮去找他,他還是第一次去看那個小蘿莉,不過地方倒是知道的,是在整個建築羣的深處。
陳森然穿過了一條很長的走廊,初升的晨光從走廊的小窗裡照射進來打亮了整天漆黑的甬道。
出色的精神力讓他輕鬆地感知到了附近的十多個暗哨,都是擁有極強精神波動的人,顯然是保護小蘿莉的人,哈斯塔這個平時看上去滿不在乎自己女兒的男人實際上把每一步都做得很到位。
不過顯然那些人是得到過指示的,沒有任何人表現出對陳森然的敵意,甚至連監視都沒有,陳森然只察覺到那些精神力在自己的身上一掃而過。
小安妮的房間在走廊轉角的門後,一扇雕刻着暗紋的灰白色巨木大門出現在了陳森然面前。
陳森然一推,沒有鎖,開了。
門發出輕微的吱呀一聲,露出了房間內的景象。出乎陳森然意料的是,房間的整個色調並非是灰白色的,全然不都於整個建築羣的風格,從吊燈到桌椅,再到那張精緻的小牀,全都是粉色調的。
房間內粉色的魔法吊燈散發着略顯微弱的光,小蘿莉穿着粉色的可愛睡衣竟然沒有在睡覺,而是坐在那張雕刻着暗月花紋的桐木製粉色椅子上看書,她背對着自己,但是微微顫動的小耳朵證明她知道陳森然進去了。
陳森然見她沒有轉過頭來,故意咳嗽了一聲以引起她的注意。
但小丫頭還是沒有理他,顯然是還在生悶氣。
陳森然不得不慢慢走到了小蘿莉的身後,卻聽到小蘿莉用一種極嚴肅認真的口氣說:“樂芙蘭教授說男人是一種喜歡犯賤的動物,這句話真沒錯。”
接着陳森然就看到小丫頭微微轉過頭,給了他一個高貴冷豔的表情,高高昂着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學足了貴婦範。那一刻的驚豔讓他覺得這丫頭以後絕對有當女王的潛質。
所以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小丫頭本來板着的小臉瞬間紅了下來,合上那本書,羞憤道:“你笑什麼笑,大壞蛋。”
陳森然藉着燈光看清了那本書的名字《認識男人這種生物》,不由笑得更大聲了,他拿起那本書敲了敲小丫頭的腦袋,“你才幾歲啊就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蘿莉的小臉紅了一會了,忽然又冷了下來,顯然是又想到了前兩天的事,低哼了一聲不去看陳森然的臉。
陳森然正想摸摸她的頭哄哄她,卻沒想到被小蘿莉暴起咬住了手臂,小白牙狠狠切進了他的肉裡,嘴裡還含糊着:“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這個負心漢……”
陳森然本來還有點疼,聽到最後一句話,又差點腿一軟摔倒了。
負心漢……這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小蘿莉發泄了半天似乎終於緩了過來,鬆開了小嘴,覺得有點鹹鹹的,竟然是咬出了血了,她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陳森然覺得不能心軟:“下次還敢不敢?”
陳森然覺得這什麼跟什麼啊,手臂的傷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重的傷他也不是沒受過,不過未免小丫頭再鬧他連忙求饒:“我錯了。”
小丫頭一聽,恩了一聲,隔了半天才如蚊呢道:“痛嗎?”
陳森然一聽樂了,剛想要逗逗她,卻沒來由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一股被極恐怖生物盯上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他瞬間轉身查看整個房間,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又想到外面有那麼多暗哨,覺得自己多心了。
可是那股徒然涌起的寒意卻始終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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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趙信與哈斯塔極有默契地緩步走近了伊芙的房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趙信看了一眼哈斯塔,示意自己先上,便提着長槍走到了門口。
哈斯塔則閉上了眼開始無聲地結起了手印。
三息之後,趙信槍出入龍,如一道暴雷般穿破了那扇木門闖進了屋子裡。
半響沒有聲息,哈斯塔睜開了眼道:“出了什麼事?”
“你自己來看。”
哈斯塔走進了房間,只見伊芙背對着他們安然端坐在椅子上,他疑惑地看向了趙信。
“你再看。”趙信猛然出槍,刺中了伊芙,卻沒有想象中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面。
長槍穿過那具曼妙的身體,沒有一絲阻礙,那具身體慢慢化作了一陣光華在晨光裡消失殆盡。
“我有不好的預感。”趙信收槍。
“走。”哈斯塔看到這種詭譎的場面,瞬間想到了什麼,轉身便向一個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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