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2))

翌⽇,醒來時,全身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痛",從⻣頭痛到髮根,要是頭髮也有痛感

的話,身上僵硬。

雅君撐着起身,發現⼿指不能彎曲,看看兩個⼿掌,除了⼤拇指外,每個關節的指肚那⾥,都有個紫褐⾊的圓點。

"阿秀這是什麼?快幫我弄掉!"雅君嚇得閉了眼睛,把⼿伸出去。

阿秀趕緊過來,"呀!全是⾎

泡!你從來沒上過⼯地啊?"

雅君點點頭,"快幫我扎破它,!我看着惡⼼。"

"⾎泡又不是⽔泡,最好不要扎

破,得讓它⾃⼰結疤脫掉。

你這樣怕⾎,那你來那個東

⻄時,是不是也很怕?"

雅君⼀下惱了:"你⼀個⼥孩⼦

家的,怎麼說話這麼唐突?

不害臊嗎?真該亂棒打死!"

阿秀反⽽笑了,"原來,你還是個書呆⼦。你真的和⼩梅是同學嗎?你們年紀差那麼

多?"

想着⼩梅是⽼周同學,⽼周和自己也是同學,從等量關係來

說,和⼩梅⾃然也是同學,"嗯,我們那讀書有早有

晚。"

“⼩梅喜歡阿林,可阿林是有

⽼婆孩⼦的了,不可能娶

她。"阿秀拿了油條和饅頭放在外⾯的桌上,讓雅君吃。

“那⼩梅不知道

這事吧?君⼦當示之以誠,

阿林這樣騙着⼀個⼥⼦對他

癡情,實在可惡!"

下次⻅了⼩雲,可要告訴

她這事,不讓她⽩⽩被坑。

“她早就知道這個情況,⾃⼰

⽢⼼要做⼩三,以爲可以取

代阿林的⽼婆。"

"你說的真的?"

隨着阿秀點頭,雅君忽然有些

後悔剛剛承認和⼩梅是同學

的事,可話已出⼝,悔之⽆

益。

“要不你休息⼏天吧?等⼿好

些再做?"

“那我在這,做⼀天歇⼏天,

怎麼可以?到時⽣活費都⼀

⼤把。"這⾥的夥⻝⽐家⾥都

好,肯定要不少錢。

⼀箇中等個⼦的男孩⼦過

來,笑起來臉上有個很明顯

的線型酒窩,"阿秀起來

了?"

阿秀介紹,"這是我未婚夫--阿峰。"

嗯?她也訂婚了?看她兩⼈

聊的挺開⼼的,看來是⾃⼰

談的,那就⽆所謂早晚了。

"阿峰,她⼀定要去做事,你

要不把她派給那些學徒的,

⼿頭會慢點。"原來阿峰是班

頭啊!

阿峰點點頭,阿秀拿給雅君⼀雙

⼿套,"戴着吧,吃不消就下

來。"

雅君跟着阿峰,去了另⼀個隔

間,原來這⾥遠不⽌⼀

個"U"字,是⼏十個。每個隔

間有四個或五個⼤⼯兩個⼩

⼯,砂漿是⽤吊機吊過來

的,。

“你跟着根根和⼩劍吧,他兩

個是學徒。根根是帶你來的

⼩梅的弟弟,你們是⽼鄉,

會好⼀點。"阿峰對雅君說完就

⾛了。

這是雅君第⼀次看⻅⼩梅的弟弟

。來了兩天,覺得過了⼏

年,雖然還在本省,可就

覺得離家千萬⾥⼀樣孤單,

這⾥是外鄉⼈的地盤,每個⼈叫名都是“阿”什麼什麼

的,這個“阿”是什麼呢?語⽓

詞?助詞?都不是!雖然我

們也叫阿⽟,可這個"阿"和

他們的“阿”是絕對不⼀樣的,

我們的是有溫度的。

還有另外兩個⼤⼯,他們朝雅君看

了⼀眼,雅君看到其中⼀個

戴紅⾊安全帽的,就是蹲在

樓梯邊看着她笑的那個⾼個

⼦,他⼜朝雅君笑了笑。

有個根根在旁邊,的確⼼⾥

好受⼀些。

雅君低頭鏟了砂漿,想⼀次提

兩桶到架⼦邊,發現提不

動,今天的砂漿,遠⽐昨天

的要重,⽽⼿套⼜太⼤,⼀不⼩

⼼就脫出來。

雅君⽤兩個⼿提着⼀桶泥漿,很

費⼒的舉給根根,他趕緊彎

下來接過桶⼦。

到下午時,雅君實在提不起

了,手臂肌肉痙攣,兩個⼿在褲⼦上磨了⼏

次,還是不敢去碰鐵條。不得已提起,舉

到半空時,⼩劍沒來得及接

住,桶⼦砸在了地上。另外

兩個⼤⼯和⼩⼯都看了過

來。⼀個湖南的⼤姐笑道,"你⼀個大⼩姐樣,怎麼做

的了這種事啊?"

戴紅⾊安全帽的說了

句,"⼤家休息⼗分鐘。"然

後就都從架⼦上跳了下來。

另外一個⼤⼯對雅君說,"妹

妹,我叫阿貴,要我幫你

不?"

戴安全帽的走過來,"讓我看看

你的⼿。"

雅君把手縮到後⾯,後退了⼀步,

給他看做什麼呢?我不要同

情更不要猥褻。

“我叫阿森。我沒有惡意,⼩

劍是我弟弟。"

雅君看了看⼩劍,小劍笑着點點

頭。⼩劍和根根都是⼗六

歲,這個阿森可能⼤兩歲。

雅君低頭看着腳下,看到阿森

穿着⼀雙回⼒鞋,這和她的

⼀樣,只是樣⼦不同,阿森的

“回⼒”兩個字在腳後跟上,她的“回⼒”在鞋⼦⾥。

阿森還是伸着⼿,要雅君把⼿

給他看。雅君伸出戴⼿套的

⼿,他拔了⼀個,深吸⼀⼝⽓,⼜看另外⼀個,還是深

吸⼀⼝⽓,"你這雙⼿,不能

做了,會廢掉的。"

雅君的眼淚打着轉轉,不做

怎麼辦?還能不做事在這呆

着?

⼗分鐘以後,⼤家⼜開始⼲

活了,阿森堅持讓雅君歇着,

他⼀個⼈,提三個⼈的泥漿

和磚頭,速度快的驚⼈,⼒

⽓也⼤的驚⼈,每次雅君想去

幫⼀把,他就擋了她的⼿,

兩隻眼睛笑吟吟的,"你就安

⼼歇⼀下吧。"

他這樣不是把

⾃⼰的活歇了?讓阿峰或者

阿林知道怎麼辦?

晚上吃飯時,雅君的⼿拿調羹

都抖。阿秀搖搖頭,"要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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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歇兩天不是更好

嗎?"

阿森端着碗過來,阿貴也邊

吃邊過來,⻅了他們,雅君感覺吃飯都不自在了。

阿貴吃完飯,問阿秀要鏡⼦

和頭梳,沾了清⽔梳着

頭,問雅君,"妹妹,晚上去看

電影不?我帶你去看電影。”

阿森看着雅君不說話,只是⼀

味的笑意。

哼!我要是你們以爲的⼩

梅,那我還在這⼲嘛呢?

雅君默聲不響,裝做沒聽⻅,

只是看着圍牆外的⼀道道鐵

軌發呆:我不是坐⽕⻋來

的,哪個⽅向去的⽕⻋,可

以去到我的家鄉呢?媽媽在

哭吧?想到這⾥,雅君⼜流下

了眼淚……

⼯地上的活是每個⼯種做完

⼀個⾯,要等其他的⼯種

做。每個⼯種

按⾯積⼤⼩都要三到七天的

時間,還要等到樓⾯打混泥

⼟⼲透以後再接着做下⼀

層,在等待的時間或者下⾬時,就是休息,⼯⼈們都會

約了⼈,到街上購物或者消

遣。

雅君是沒有錢上街的,也不認

識路也沒有⼼情,多數就在

⼆樓那個桌⼦旁發呆。

阿秀去她舅舅那⾥了,⾛之

前問雅君要不要⼀起去,雅君不

想動。

對⾯的房間⾥,有⼈探頭探

腦的,是那個四川⼈,約摸

四⼗來歲,⼀張柿餅臉上胡

⼦拉碴的,眼睛像極了關叔

家那個油流⼦,看你的眼

神,就像看要進他肚⼦⾥的

雞鴨⼀樣沒有區別,讓⼈惡

⼼⼜可怕。他是在樓下開攪

拌機的,阿秀說,因爲他是

個流浪漢,對⼯錢沒要求,

就撿來⽤了。

他總是⼀個⼈,不知道住在

⼯地的哪個房間⾥,可雅君好

像總能看到他,躲躲閃閃

的,看⻅你⼀個⼈時,那個

眼睛卻是不躲的。

雅君⻅了那人在對⾯那個房間

⾥,即使躲進房間,他也是

能看到自己的,就走下樓去,在橫七豎⼋的鐵軌兩旁東尋

⻄找,想看到有些什麼有趣

的東⻄沒有。

天有點陰,不知道會不會下

⾬?都⼀星期了,⽼周也沒

有給她寫信,是不知道地

址?還是⼩梅沒有去催她?

阿秀是往右邊去的,那⾥去市區;雅君往左邊去,也許這

條路是去家⾥的⽅向,反

正那棟房⼦和鐵軌雖然隔了

圍牆,只要不⾛出太遠,還

是看的到的。

鐵道旁,零零星星的,開着

⽩中帶紫的⼩野菊,和家⾥

⾦⻩⾊的菊花樣⼦⼀樣,只

是顏⾊不同。遠處⼀點的地

⽅,好像開着⼀嘟嚕⼀嘟嚕

粉⾊的⽊枝花,在⼭上看了

它很多年,⼀直不知道它的

名字,後來去找了書,才知

道它叫“紫薇”。

後⾯傳來踩着鵝卵⽯的聲

響,雅君回頭⼀看,那個四川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

樓上下來,跟在離她⼗⼏⽶

遠的地⽅,雅君看看四周,空⽆⼀⼈,⼼⾥有點怕

了。鐵軌有⼗幾條,雅君儘量

隔那個⼈最⼤化的鐵軌數往

回折,⾄少那⾥應該還有其

他⼈。

雅君⼀回頭,希望確定

出那人不是有意的跟着,可那他依然在後⾯,不緊不

慢。雅君⼼⾥慌了,趕緊跑了

起來,跑到圍牆邊時,多麼

希望樓⾥還有其他⼈啊,不然

結果都⼀樣。

雅君⼼⾥的怕意

越來越濃,汗⽔濡溼了額前

的頭髮,不⼩⼼撞上了⼈,

那個⼈⼀把拉着我,"別怕!

有我在這!"

雅君⼀看,是阿

森。他不是和阿貴上街了

嗎?不管怎樣,有個⼈在就

好。雅君嚇的身體打顫,再回

頭看時,那個四川⼈已沒影

了。

阿森攥着雅君的腕⼦,拍着她的後背,"不要怕,下次我修

理他。"

"你不是上街了嗎?"雅君喘了

⼝⽓,怕意猶在。

阿森說,"我上街碰到阿秀,⻅

她沒帶上你,知道你⼀個在家⾥,有點不放⼼,就回

來了,到樓上沒找到你,在

樓上卻看到你在那跑,我就

趕過來了"。

阿森輕輕拍着她的背 ,"去房間⾥,定定神,下次出

來要隨⼈知道不?不能⼀個

⼈。"

雅君把⼿從阿森⼿⾥抽出來,"謝

謝你!我以後儘量不出來。"

阿秀回來以後,阿森帶着責備的對她

說,"以後你出去要帶上她,

不要留她⼀個⼈。"

阿秀說道,"我想帶她來的,她

不去。"

雅君紅了臉,畢竟⼜不是什麼光彩

的事,嚷嚷開了多難爲情?

剛纔驚怕的淚⽔,到現在才

落下來。

晚上吃罷飯,阿秀說,"我們

去樓上,看下他們練功吧?

阿貴和阿峰他們都在。"

雅君不想去,⼀⼤羣男⼈,⼥

孩⼦去不是惹是⾮嗎?

“你不去就⼀個⼈在這,你不

怕那個四川⼈嗎?"

聽她這樣⼀說,雅君趕緊起身,"好吧,我跟着你。"

"阿貴喜歡你知道嗎?他家⾥

挺有錢的,⼜是獨⽣⼦,他

和阿森⼀樣大,他們兩個⼈是發⼩。"

“我現在哪有這個⼼思?

不要⼀波未平⼀波⼜起,誰

受得了?"

阿秀帶着雅君在迴廊裡穿來拐去,"要是阿貴呢,可以幫你出錢

搞定那家,我以前也是⽗⺟

定的娃娃親,後來是阿峰家

⾥幫我擺脫那家的。"

"那你現在,應該很幸福了?"

“其實我也不想跟阿峰訂婚,

我們算是⻘梅⽵⻢,⽆話不

談,可是,我總覺得和他是

兄妹⼀樣,然後別⼈說我們

談戀。我們三家和阿貴阿

森都是⼀個村的,⼀鬧起來

就事⼤,阿峰他們家⽐那家

有勢⼒,所以阿峰贏了,我

就不得不和阿峰訂婚。"阿秀

苦笑着。

雅君聽的⼼⾥真不是滋味,

還有這⼀折?看阿秀平⽇⾥那麼開朗,原來還有苦⽔,怎

麼到處都是這事呢?

“那你豈不是解開⼀個繩套,

⼜進了另⼀個?不過好⽍阿

峰對你有情,你對他雖然還

只是喜歡不是愛,但總好過

從前,感情也許可以慢慢

來。"雅君試圖安慰阿秀。

阿秀苦笑着,"我也是這樣

想,可現在,我其實越來越

討厭阿峰,因爲他在訂婚沒

⼏天,我完全沒有準備好的

情況下,強姦了我,⽽我卻

沒辦法訴苦,這是我⾃⼰找

的,婚約總不能解除兩次,

⼜是在⼀個村,可從那件事

以後,我真的越來越討厭

他。"阿秀流下了淚⽔。

雅君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她阿秀揹負的東⻄,遠⽐自己還

重,爲了轉移她的情緒,雅君推着阿秀,"我們不是要去看他們練

功嗎?⾛快點吧。"

練功房在頂樓,⽼遠就聽到

中⽓⼗⾜的呼喝聲,阿秀指

着⼀個⾼⾼的樓梯說,"這個

房間最安靜,但是還沒有做⽔泥梯,要從這個⽊梯⼦爬

上去。"

雅君跟在阿秀後⾯,爬到樓梯

頂時探頭⼀看,有⼆⼗多個

年輕⼈,那個阿林也在,雅君不知道要不要上去了………

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流光成錦繡那些年那些人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田家歲月人倍忙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那些年那些人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向人間田家歲月人倍忙你的樣子血痕花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在人間(1)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生命的履痕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白夜不期而遇的生命,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上路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那些年那些人在人間(1)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呢喃春盡落紅脣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流光成錦繡流光成錦繡在人間(3)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心間指上書那些年那些人在人間(3)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苦菜花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記錯的花期田家歲月人倍忙你在他鄉還好嗎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血痕花記錯的花期田家歲月人倍忙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碎碗碗花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你在他鄉還好嗎你在他鄉還好嗎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碎碗碗花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血痕花生命的履痕碎碗碗花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那些年那些人田家歲月人倍忙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在人間(2))血痕花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流光成錦繡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白夜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白夜你的樣子田家歲月人倍忙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向人間向人間白夜流光成錦繡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苦菜花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那些年那些人芳草萋萋碎碗碗花田家歲月人倍忙芳草萋萋向人間在人間(4)生命的履痕在人間(1)握不住的手,鬆不開的你呢喃春盡落紅脣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
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流光成錦繡那些年那些人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田家歲月人倍忙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那些年那些人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向人間田家歲月人倍忙你的樣子血痕花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在人間(1)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生命的履痕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白夜不期而遇的生命,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上路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那些年那些人在人間(1)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呢喃春盡落紅脣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流光成錦繡流光成錦繡在人間(3)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心間指上書那些年那些人在人間(3)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苦菜花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記錯的花期田家歲月人倍忙你在他鄉還好嗎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血痕花記錯的花期田家歲月人倍忙瀟瀟簾幕無人訴,西窗獨坐爲誰憂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碎碗碗花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你在他鄉還好嗎你在他鄉還好嗎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別尊親,淚兩行,飛雪兼程路茫茫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失了水的蒲草,淡如煙雲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碎碗碗花那紫色的花朵,被風輕輕一拂,心上便有了淚血痕花生命的履痕碎碗碗花遠遠鄉,深深腸,所思所想誰可償那些年那些人田家歲月人倍忙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在人間(2))血痕花紫雲英的花呀,開在小柴狗的路上……流光成錦繡你在我的夢裡,我在你的路上白夜那暗夜中綻放的花朵,帶着遙不可及的幽香…白夜你的樣子田家歲月人倍忙故園深影裡,花落鳥無痕向人間向人間白夜流光成錦繡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苦菜花我若化龍君作浪,信知何處不相逢那些年那些人芳草萋萋碎碗碗花田家歲月人倍忙芳草萋萋向人間在人間(4)生命的履痕在人間(1)握不住的手,鬆不開的你呢喃春盡落紅脣若得人相似,他鄉亦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