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茶杯碰撞聲中,兩人的目光相撞,多了一絲絲志在必得的意思。
而柳清溪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再次無辜中槍,此時此刻的她送走一批批客人。
“歡迎您下次光臨!”
“哈哈哈,那必須啊,你這兒做的真不錯,可以可以啊!”
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有人進來,一開始觀望不進來的人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火爆的場面,更沒想到是一個又一個驚喜。
辰溪酒樓,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夥計們並沒有因爲客人的火爆而變得手忙腳亂,反而井然有序。
負責傳菜的,端盤子的,收拾餐桌的,自己引路的,各司其職,有效配合。
終於,柳清溪和楊奕辰這兩個老闆送走邀請來的客人,回到自己的包間。
房間內應老和楊奕辰聊的熱火朝天,兩人相見恨晚,雖然年齡有所偏差,但是短短一天時間,兩人像老朋友一樣。
“周大人,師父!”
“回來了?”滔滔不絕的應老被柳清溪的呼喚打斷,回頭問道。
擡頭像外側的窗外看了一眼:“哎呦,天色這麼晚了?沒顧着時間,周大人,沒耽誤您公務吧!”
留着鬍鬚的周縣令微微一笑:“哪裡哪裡,能和應老促膝長談,是周某的福氣。”
“客氣了,老夫一屆平民,自然比不上您公務繁忙,我派人送您回去吧!”此時已經半下午,在辰溪酒樓不知不覺好幾個時辰,居然沒覺得無聊,甚至全身心放鬆,應老此時身心舒暢。
“不用不用,我回縣城快一些,只是您還要回省城嗎?”
怎奈應老擺擺手:“老夫暫且不回去,好不容易來看我小徒弟一次,住一段時日再走!”
柳清溪一聽此話,心中又驚又喜:“師父,你真的要住下?”
“這還有假?老頭子我在家中無視,甚是無聊,這不來你這兒散散心,怎麼?不歡迎師父啊?”
柳清溪立刻狗腿的拉着應老的衣袖搖擺,水靈靈的大眼睛瞬間讓人心軟成一灘水:“師父,人家怎麼不歡迎啊,你想什麼時候住就什麼時候住,想住多久住多久,我雙手雙腳歡迎!”
“哈哈哈!”應老的笑聲傳出老遠。
於是乎,晚上回家的路途中,多了一個陪伴的老人,應老一路欣賞不一樣的美景,感慨萬分:“好些年沒仔細看過莊稼,走過這種小路了。”
自從成名以後,居住在凌江省,就很少和土地和鄉下打招呼,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異常的熟悉。
讓他彷彿看到了多年前外出打拼的自己,揹着包裹,走出家巷,歷經千辛萬苦,走過許多彎路,纔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而柳清溪不管是天賦還是出身,亦或是拼搏的鬥志,都彷彿是年輕時期的他:“師父當年你這個年紀的時候。。。。。。”
應老複述自己年輕時的故事,這對柳清溪來說也是激勵。
而柳清溪沒想到,應老現今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而不是家人的庇護,不是祖祖輩輩的基業。
十里鋪,近在眼前,孩童們換上薄薄的棉衣,在村裡嬉笑着,笑鬧着。
更有一些有童心的大人陪伴孩子們玩耍,不管是老鷹捉小雞,還是捉迷藏,有了大人的加入,更是多了不少樂趣。
柳清溪想到小時候,自己和鄰居家孩子捉迷藏,隔壁一個嬸子特別有童心,每次都會幫他們找地方藏,更誇張的是,將自己家衣櫃都奉獻出來了。
兩個孩子笑嘻嘻的鑽到衣櫃的上層,然後將鞋子藏到下面一層,這位嬸子再幫忙把門鎖上,好久好久,一直到遊戲快要結束,都不會有發現。
當時就那麼靜悄悄的縮在櫃子裡不出聲,捂着嘴巴偷偷笑。
笑小夥伴們的笨,笑自己的厲害。
比起一年前的死氣沉沉,今年的十里鋪明顯多了溫暖的氣息,人們不再大冬天的疲於奔命,不再爲了一點點糧食省吃儉用。
有了半年做工蓋房子的收入,足夠家人衣食無憂的度過這個冬季。
而帶領他們走向現在生活的人,毋庸置疑是柳清溪,她給他們工作的機會,帶他們走出十里鋪,走到碧溪鎮,成爲首屈一指的建築施工隊。
而對於酒樓的事情,參與過的人們沒有少關注,聽說今日開業典禮,還有好幾個老人被邀請過去,今日談論更多的是這個話題。
“還別說,清溪這丫頭真厲害,那麼大那麼高一座酒樓,說蓋起來就蓋起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不是嘛,這得花多少銀子啊?少說也要幾百兩吧!”一個沒有見過,只聽村裡人說過的人單憑想象,就已經覺得那是天文數字。
“切,幾百兩?還不夠零頭的,就裡面的裝飾,那可是全部最好的木材,最好的做工,還有青磚琉璃瓦等等,沒個幾千兩下不來。”
“嘶~~~”一陣口吸冷氣的聲音,天吶!這麼多錢,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更別說見過了。
那可是夢都不敢夢的數字:“這柳姑娘真的是太。。。。。。”
他們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以及內心的震撼了。
因此看到柳清溪馬車停在村口,幾個婦人紛紛上前:“柳姑娘回來啦!”
“今天怎麼樣啦?俺們聽說了,人可多了!”
“是啊是啊,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或許沒有別的意思,她們只是單純的表達羨慕或着激動。
車簾緩緩掀開,柳清溪的嬌俏的面容出現在衆人面前,朱脣輕啓,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傳來:“謝謝嬸子們關心,一切進展順利。”
待一身長裙的少女輕輕下了馬車,隨後走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雖然頭髮花白,但精神依舊健朗。
“呃......這位是?”
幾個婦人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裡,誰曾想裡面還多了一個人,這她們剛纔那大嗓門會不會......
看對方衣着,看似簡單,可處處精緻,鑲邊的絲線都不是普通材質,加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非常人的氣勢,瞬間以絕對優勢壓倒女人們隨意聊天的心。
“嬸子們不用拘束,這位是我師父,今天來參加酒樓開業典禮,順便來咱們十里鋪住些日子,以後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看呢。”
原來這位就是柳清溪的師父,那位大名鼎鼎凌江省的傳奇人物啊!
怪不得?怪不得這位老人氣勢如此之盛,站在你身邊即使不開口,你都會感覺到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呵呵,原來是柳姑娘的師父啊,您好,俺們剛纔說話您別介意。”
應老隨意擺擺手:“不用如此客氣,我在村子裡住些時日,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着呢,跟自家人一樣,別見外。”
老人和老人最能說到一塊兒,應老又不是沒見過大場面,也不是少言寡語之人,沒兩天功夫,就和村裡的人打成一片。
這日,柳清溪外出歸來,恰遇應老揹着手從對面回來:“師父,您今天干什麼了?”
“隨便在村裡轉轉,對了啊,我可是聽說你這丫頭還會捕獵?”每聽到一個人對柳清溪的誇讚,他內心的快樂就多了一分。
而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徒弟,不止會蓋房子,居然一次次帶給自己驚喜。
“哎呀,師父這輩子都沒打過獵,更別說自己活捉獵物,要不帶師父見識見識?”應老想了解自己徒弟每一個方面,不管長處還是短處。
這樣他才能夠更好的爲柳清溪制定切實可行的學習計劃,制定更爲詳盡的,更容易接受的教授規律。
當然不可否認,他眼饞面前的大山好久了,只是在徒弟這裡,不好意思提出來罷了。
“呵呵,當然沒問題,不過師父啊,我只會挖陷阱,是不是去收一下,運氣好了能碰到好幾個,運氣不好就啥也沒有。等下您想去現在天色還早,現在就去。”
“好啊好啊,我都迫不急大要見識了,走走走!”催促的聲音比柳清溪給這個學生還厲害。
師徒兩個相攜而行,慢慢靠近大山。
春秋秋來,秋去冬來,時間一天天過去,鬱鬱蔥蔥的樹木落下滿地落葉,乾枯一片,走在上面沙沙作響,遠遠望去,光禿禿一片的大山只剩下極少數的四季常青樹。
樹葉嘩啦啦隨風作響,緩緩飄落,師徒兩個身影隨意穿梭:“師父,咱們只能在外圍看看,沒有了再去裡面,不然今天沒讓人跟着來,害怕遇到意外。”
“好嘞!還別說,山我倒是上過,就真沒有挖過陷阱。”老換小老換小,上了歲數的老人和孩子一樣,對新鮮的事物充滿好奇心。
沙沙作響的樹葉厚厚一層,覆蓋了原本陷阱的面貌,如若不是柳清溪來過許多次,熟悉的記得方位,要不然根本找不到。
天氣寒冷,動物們紛紛儲存過冬的糧食,悄悄藏在洞中,以供自己接下來一冬天的吃喝。
因此此時是一個獵物並不頻繁出現的時期,它們已經躲了起來,隨時應變天氣的情況。
扒開樹葉,看完好無損的陷阱,柳清溪無奈搖頭:“師父,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這是季節不太好,要不然我以前只要一上來,就會有收穫。”
“哈哈哈,等着吧,明年還住在你這裡。”雖然沒有獵物,但身心得到滿足。
“隨時歡迎,咱們再去前面看看。”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抓到一隻野雞:“師父,好歹咱倆沒有白跑一趟,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應老眼睛猛然一亮,自從吃過清脆可口的小菜,胃口大開,就是換了人,就吃不下去。
而這次在這裡居住,即使簡簡單單的菜,都讓他異常滿足,不知道這隻野雞會被徒弟做成什麼樣子?
柳清溪神秘一笑,回到家中,麻利的將野雞收拾乾淨,抹上細細的鹽巴,雞肚子裡填滿香菇八角等調料,外面包括一層幹荷葉,再裹上紗布,再裹上膠泥。
之後放在鍋臺下進行燒烤,隨着炙熱溫度的的燻烤,裹上黃泥的野雞慢慢散發出獨有的香味兒......
柳清溪這邊盡情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鎮上某兩隻開始籌謀。
“不行,你的方法太溫柔,既然要做,就不能留後患,要斬草除根。”
“可是?”樑思濟依然有些糾結,這輩子自己都沒做過這麼陰狠的事情,這次爲了報復,如果鬧出人命,豈不。。。。。。
奈何旁邊有這麼一個慫恿的,任強生眼睛眯在一起,透漏着陰狠:“難道你以爲自己還有退路嗎?”
自從應老將他在建築界除名,再也沒人願意用他,他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多方打探柳清溪的住址,他不顧路途遙遠,立刻趕往臨沂縣碧溪鎮,路上就已經聽說柳清溪震驚方圓數百里,別提多不服氣了。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這麼落魄,她卻過得那麼好?不公平!
然而此人從來沒有想過所謂的公平與不公平是相對的。
他只知道事情沒有按照自己的發展,不分析自己的錯誤,一貫埋怨,更是集結樑思濟一起動手。
同一時間,津汝縣某個院落中,一個畫着精緻妝容,身材恰到好處,眼尾上挑,勾人心魄的女人嬌笑着。
“哎呀,你可算是來了,人家想死你了。”眼睛猛然一眨,帶着勾人心魄的魅色:“好不容易把那個人弄走,你可要好好陪人家。”
“陪陪陪,怎麼不陪,你這個小妖精,那樣一個男人還沒滿足你嗎?有一天估計真要有死在你身上才滿意是不是?”
男人一身白衣,面容白皙,頭髮油光華亮,眼睛色眯眯帶着一股子邪裡邪氣。
可女人就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十分喜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任強生的妻子尹氏,男人在外面拼搏奮鬥,自己在家中享樂不算,竟然還養了這麼一個小白臉。
他一走兩人就迫不及待的搞到一起,就是不知道爲生活奔波的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揹着自己做了這種事情。
可謂是因果報應天道循環,善惡終歸有報,他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