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你別難過,看來明玉想自己靜一靜。”
“可是,可是師傅,我喜歡明玉啊,我想和她在一起。”
玄子墨蹲下來,抱着軒兒,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很喜歡明玉,但你是人,她是虎精,你們可以成爲夥伴、朋友,但,但_”玄子墨想說,你們無法成爲情侶,但卻說不出口,軒兒纔是8歲的孩子,他懂什麼,他只知道喜歡的人就可以在一起。
“師傅,但什麼?”軒兒睜着大眼睛,無辜的望着玄子墨,等着他的回答。
“但,朋友也是有距離的,懂嗎?就像我和你師伯、師叔。舉個例子啊,比如你念師伯,他警察局有事,那麼就可以回去辦他的事,他若是以後成了家,那麼我們也要尊重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日日夜夜和我們在一起,懂嗎?”
玄子墨也算是用盡心思來解釋了,希望自己的這個傻徒弟可以聽得懂。
“哦,原來是這樣,那明玉肯定是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我會等她回來的,我們永遠是朋友。”
玄子墨看到軒兒並沒有因此意志消沉,稍稍鬆了口氣,或許軒兒還不懂感情,只是以爲明玉有事出去了,早晚會回來,若是軒兒有一天長大就會明白,今天,明玉爲什麼要走。
“師傅,我們該走了。”
林霄站在洞府門口,回頭看了看雷諾和碧珠、碧柔,搖了搖手說道:“雷兄弟,祝你幸福。碧柔好好保重,你會是一位出色的族長,林霄在遠方祝福你。”
碧柔淚光連連的強作歡笑,揮了揮手,林霄擺了擺手,跳上阿嬌的背,“嗖”的一聲慢慢飛遠,碧柔看着越來越模糊的林霄幾人,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姥姥,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哎,傻姑娘,強扭的瓜不甜,他這是爲了你好,你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若是有緣你們還會再見的。”
“嗯,姥姥,你說我們真的還會再見嗎?”
“會的,姥姥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碧柔輕輕的擦乾了眼淚,仰望着雲端林霄離開的方向,心中默默說道:“林霄,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再見。”
拉薩。
“師傅,前面就是布達拉宮了。”
“嗯,咱們下來走走吧。”
“好!”阿嬌慢慢降落,指着一個磕頭的藏民說道:“師傅,你看。”
“咣!一步,咣!二步,咣,三步。”
林霄幾人發現有許多藏民走一步停下來,匍匐在地上磕長頭,看那樣子,額頭上早就磕出了繭子,就連膝蓋都跪起厚厚的一層皮。
“師傅,他們這是幹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這個你們得問我。”玄子墨洋洋得意的搖了搖頭。
“大師兄你快說。”
“藏教分紅黃藍,信衆特別多,這些藏民每年都會有許多人爲了達到心中的聖地做磕頭功,幾乎是舉家、舉村去做這件光榮的事,全村的人事先選舉出這樣一個勇士,拿出所有的積蓄和食物,來供養這個磕頭人行磕頭功,從家到布達拉宮,一步一磕,不管多久,不管多遠。”
“啊?那,那不管是下雨還是暴曬,即使下雪都這麼磕下去?”
“是啊,就這麼磕下去,一步一磕頭,不管四季如何變化,不管路上遇到什麼困難,毫不動搖,有的人一磕就是好幾年,甚至十幾年。”
“哇塞,這些藏民好虔誠啊。”
“是啊!”
林霄指着布達拉宮問旁邊一位藏民,“請問班巴在那裡面嗎?”
那藏民聽到林霄的話,突然大怒,扯住林霄的衣服罵道:“不許你直呼大師名諱,你這是褻瀆神靈,神靈是會降罪於你的。”
林霄苦笑着搖了搖頭,剛想離開卻被一夥藏民團團圍住,剛纔那位大叔扯住林霄的衣角說道:“你對大師不敬,必須道歉。”
林霄殺魔斬妖什麼都不怕,面對這些赤手空拳的凡夫俗子卻是無可奈何。
“好好好,我道歉,我認錯,我不該對大師不尊敬,那麼你們誰能告訴我班巴大師在哪兒呢?”
這位中年大叔鬆了口,臉色微微好轉的問道:“你找大師有什麼事?”
“這個,呵呵,我家裡人生了病,聽說他會治病救人,是個活菩薩,我想讓他幫我的家人瞧上一瞧。”
那中年大叔聽了眉頭立刻舒展開來,“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去布達拉宮找他吧,班巴大師是我們藏民的活佛,不僅菩薩心腸,而且行醫救人從不求回報,是真真正正的活菩薩。”
“哦,好的,謝謝你大叔。”
林霄幾人歷時三個多月,終於來到布拉達宮,站在門外卻被攔了下來,“這位施主,布宮晚上不開門,若是來參觀,還請明天早上來買票進場。”
“額,我們不是來參觀的,我們是從西海趕來的,要找班巴大師。”
“哦?找班巴大師,他不見客的,這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可是,可是班巴大師不是治醫救人的活菩薩嗎?我的親人病了,需要大師給診診。”
“唉,班巴大師是我寺活佛,每天都要參禪打坐,不理俗事,要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了,就算他現在在裡面,也沒有時間見你們。何況,他去阿里南邊給別人瞧病去了,根本不在,幾時回來也不知道。”
“啊?”林霄幾人傻眼了,好不容易千山萬水的找來這,可惜人還不在。
“師傅,阿里離這也不遠,不如本寶寶載你們去,秒到。”阿嬌躍躍欲勢的插嘴。
“你知道班巴大師在阿里的什麼地方?唉,不要莽撞了,我們一路慢慢走過去吧,或許還能碰到。”
“額,好吧,師傅。”
高原氣候氧氣極低,林霄幾人越走越慢,雖然幾人修行有成,可越往高走,身體感覺越不舒服。
“師傅,已經走了十天了,這漫山遍野的也沒個人影,到哪找那班巴大師去啊?”玄子墨嘟囔着。
這時,念哲學跳了起來,“師傅,你看,前面有個小村莊。”
林霄順指念哲學的手指看去,不遠處,炊煙裊裊,零星散落着十幾個民房,搭建得極其簡單,這樣的木頭房子,林霄還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這些藏民在冬天是怎麼捱過這茫茫白雪的。
“師傅,前面有人。”
林霄幾人慢慢走進村莊,看到不少藏民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頭,十分痛苦的模樣。
“這位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
“哦,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裡發生了一種傳染病,你們還是快走吧,別把你們也給傳染了。”
“傳染病?”
“師傅,不像是鼠疫,鼠疫很厲害的,一般發生在缺水缺糧,衛生條件極差的地方,看這村民臉色雪白,不像鼠疫,也不像虐疾。”
“大哥,我們這裡有中醫,可以給你們看看。”
“不用,不用,我們這裡有活佛給瞧病,不需要你們。”說完扭頭便走。
“師傅,活佛?”
林霄欣喜的緊走了兩步,在一幢木房前看到一位穿着藏袍的僧人,那是一個紅臉大漢,頭髮不長,剔着球頭,微黑的皮膚,白白的牙齒,笑起來十分溫暖、和煦。
“請問,您是班巴大師嗎?”
大漢正低着頭察看一個孩子的牙齒,並未擡頭,只“嗯”了一聲。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我們是從西海市一路找來的,有一個朋友急需要您的幫助。”
班巴大師拍了拍孩子的肩膀,遞給他一碗水,說道:“把這藥喝了,喝了就好了。”
“嗯,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孩子和他的父母跪在地下,十分虔誠的磕了三個頭,慢慢走遠。
班巴大師這時才轉過身來。
“咦?”
念哲學在一旁驚訝的叫了一聲,林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班巴大師,我知道您是轉世靈童,我們誠懇的邀請您給我的朋友看一看,她叫奇慧,她的二魂七魄都飄散了,找不回來,我希望您能幫她找找,她的地魂被我封印了起來,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修復。”
班巴大師看了看林霄,久久沒有說話,半天才說道:“我只是一個醫生,不是巫師,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我做不到。”
“可是,可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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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巴大師一揮手,一股不容質疑的力量從體內散發出來。
“沒有可是,人有生老病死,誰也改變不了,何況你說的這個人我猜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就算是茅山道士也不可能將她的三魂七魄全都找回來,何況我一介凡人。”
“大師,大師您_”
班巴一擺手,不再多說,邁着大步向前走去。
林霄還想多說幾句,一旁的念哲學拉住他的手小聲說道:“師傅,你不覺得這個班巴大師很像一個人嗎?”
“像一個人?”
“是啊!”
“像誰?”
念哲學神神秘秘的趴在林霄的耳邊說道:“像郭雷。”
“什麼?郭雷?”
林霄低頭回想,腦子裡膠片一樣回到那張照片上,三個男孩圍着一個男人笑得極其燦爛。
“哎?還真像,這男人很像照片中的一個男孩。”
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脫口而出,“郭雷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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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部分開始,林霄幾人的西藏之行又有了新的變化,究竟班巴大師是不是郭雷的親兄弟?他與林霄是敵是友?請大家敬請關注。另外,舉起你們的雙手訂閱,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