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田星空和宋正文重逢,知道自己竟然“死了”。宋正文說:“我們都以爲你死了,真的很傷心。王陽光她們我離職之後就不清楚了,你爸爸媽媽是真的傷心得形容憔悴了。”
“我不是故意的。”知道那些在乎自己的人很傷心,田星空說不出的難受,她對宋正文說:“我只是不想被冤枉,不想變成一個殺人犯。”
宋正文第三次抱田星空,沒有用上前兩次失而復得的大力,只是那麼溫柔的要給她安慰“你不是殺人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原來田星空身上還有這樣非凡的過往,水子謙感覺自己又多瞭解了她一點,可是看着正抱着她的那個男人,怎麼覺得自己沒戲了呢?
田星空感覺靠在宋正文懷裡很安心,但是不能這樣好吧?她坐正身子,他說:“你當初爲什麼要離開山城?你沒在那輛車上嗎?你這兩年經歷了些什麼啊?”
田星空說:“我當初不知道宋佳的情況,李雪她們告訴我宋佳死了,她們要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還把我關在掃把間裡。我怕再次被冤枉,變成一個殺人犯,就在雨夜裡翻過圍牆,搭車離開山城了。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車禍之後我被人救走,養了很久的傷之後就來到成都了。”
“原來是這樣。”宋正文說:“宋佳沒事,你走的那天她就醒了,這兩年苦了你了。”
“是我讓你們難過了。”田星空慚愧的說:“早知道宋佳沒事,我應該早點回去的。”
宋正文說:“不要難過,你沒事就好,你沒事比什麼都好。”
“微末,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一直沒有開口的水子謙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他說:“先把事情談好了你們再敘舊吧。”
田星空這才記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因爲她和宋正文是舊識,所以宣傳的事很快就談好了。談完後也到了宋正文下班的時間,他請田星空和水子謙一起去吃飯。
他們走出辦公室時,和宋正文有約的左依依來了,宋正文抱歉的對她說:“抱歉,我見到了一個老朋友,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飯了。”
“沒關係。”左依依大方的說:“還有改天嘛。”可惜她沒有注意到田星空就是宋正文桌上照片裡的人,她出現了,她已經沒什麼改天了。
他們三人一起去吃飯,田星空走在中間,宋正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水子謙和宋正文去開車時,都讓田星空上他們的車,田星空想了想,上了水子謙的車。
他們到餐廳之後,田星空和水子謙坐在同一邊,宋正文讓田星空點菜,她點了菜之後,宋正文問她“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田星空很簡略的說:“在寫書。”宋正文說:“你住在什麼地方?”
田星空很坦然說:“水老闆家。”宋正文不淡定的說:“你和他同居?!”
同居?正喝茶的田星空被嗆到了,水子謙的表情也很精彩,他說:“她只是借住在我家,不是什麼同居。”
“那就好。”宋正文鬆了一口氣,他愛着田星空,很怕她和別人在一起了。水子謙雖然不介意和田星空同居,但是沒必要特意說得曖昧,而且傻子都看得出來面前的這位宋經理和田星空關係很不一般。
宋正文確定了水子謙對自己沒有威脅,笑着對他說:“謝謝你對星空的照顧。”
“不用客氣。”水子謙說:“我和她也算是很好的朋友。”
菜來了,田星空他們正準備動筷子,向少楊和吳秋賢走進了餐廳。吳秋賢一眼就看到了田星空,那個曾搶走了她的家庭,直到現在還在給她的婆婆打電話,覬覦着她兒子的人。
“喲,田星空啊。”吳秋賢走了過來,看了看桌上的兩個男人對她說:“看不出來你混得還不錯嘛。”在她看來,田星空就是靠勾引男人生活的女人。
田星空根本沒把吳秋賢放在眼裡,只是對宋正文和水子謙說:“我們吃飯吧。”
宋正文看了吳秋賢一眼,拿起了筷子,水子謙對吳秋賢的印象不是很好,對她說:“吳小姐,你要在這裡看我們吃飯嗎?”
吳秋賢冷哼一聲,對田星空說:“這個月月底,我和少楊就要結婚了,宴席擺在**大酒店,我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沒興趣。”田星空拿着筷子說:“我還要吃飯,你要說什麼快說。”
吳秋賢露出嘲笑的表情,問田星空“你都不和我說一聲恭喜嗎?”
“恭喜你。”田星空淡漠的看着吳秋賢說:“你可以走了,別影響我吃飯。”曾經的情敵到跟前挑釁,她不是脾氣好,只是不想爲難自己。
向少楊站在吳秋賢旁邊,一直看着田星空,宋正文看到他看着田星空,眉頭微微地皺着,但是沒有說話。
田星空再次叫吳秋賢走開,她沒繼續煩人,高傲的冷哼一聲,拉着一直沒說話的向少楊走開了。
吳秋賢和向少楊走了,宋正文忍不住問田星空“他們是什麼人?”田星空吃着飯,表情和聲音都很淡漠的說:“我前夫和前夫的前妻。”
“你結婚了!”宋正文深受打擊,一臉的不願意相信。
田星空放下筷子,什麼都沒說,只是喝了口茶,繼續吃飯。宋正文把目光投向水子謙,水子謙向他點頭表示是這樣。
這頓飯因爲吳秋賢的出現吃得很不是滋味,宋正文不得不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嫁過人了,這對他來說很殘忍。水子謙發現田星空的經歷和情感都不是他認爲的那麼簡單,默默的思考着。田星空心中有濃濃的苦澀,吳秋賢再次向她宣告她的勝利,她想起了自己被向少楊背叛。
對於宋正文,田星空感覺得出他還是喜歡自己,但是不管是在山城還是在當下,她都只把他當老師。對於自己的過往,她不會否認,不會隱瞞。
吃了飯之後,水子謙要回公司去工作,宋正文決定送田星空會水子謙家。田星空默默的坐上了宋正文的車,他一路上面色沉沉,眼神很掙扎。
到地方了,田星空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把我爸爸的號碼給我好嗎?”
宋正文把手機遞給田星空,對她說:“密碼是******”是她的“祭日”。田星空存了爸爸的號碼,又用他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通了之後,掛斷,把他的手機還給他。
宋正文接手機時握住了她的手,忍不住爆發“你爲什麼要嫁人?”
她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心痛,她說:“我才進高中就認識他了,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的,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只是把你當老師。”
“我不是你的老師!”宋正文激動的把田星空拉進他懷裡,迎面就吻。田星空一時處於被動,被他結實的吻中,但是她叫他老師,怎麼會放任他索取呢?
“宋老師,請你冷靜一點。”田星空欺身將宋正文按住,居高看着靠在座椅上的他說:“對不起,我不能給你愛情。”
眼睛裡寫着深深的傷痛,宋正文抓着田星空按她的雙手說:“你總是這樣,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對我的愛無動於衷,這麼冷酷殘忍。你能體會我的傷痛嗎?你知道沒有你的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