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向少楊看到田星空很震驚的樣子,對他說:“親生的,四歲。”
“你以前怎麼沒有和我說過?”田星空像被雷劈了,冒着煙問向少楊“你怎麼不早說啊?”
“嫌棄有孩子的男人嗎?”向少楊抱住田星空說:“我一年前就想告訴你了,但是你的手機突然壞了,我沒想過不告訴你。”
“嫁給你我要做後媽嗎?”田星空滿腦子漿糊的說:“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向少楊用下巴蹭着田星空的頭說:“雲雨很乖,很聽話的,你不用擔心。”
田星空無法想象當後媽是多麼尷尬的處境,向少楊不斷的鼓勵她,她心裡下着狂風暴雨。
沒心情看電視了,知道向少楊有個孩子,田星空從週五的下午到第二天早上大腦一直處於混沌狀態。
向少楊自己一個人出去買東西,向少楊在出門前對她說:“我有個孩子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知道你很爲難,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不要因爲我已經做了父親就不要我好嗎?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
向少楊走了,田星空站到窗邊開始打太極,她還沒有十八歲,後媽這兩個字讓她大腦一片黑,那個孩子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
還沒有見他的家人,還沒有面對那個孩子,田星空知道她現在還能逃開,她可以不顧及向少楊對她的這些好,但是逃跑真的好嗎?
“要逃嗎?”田星空不斷的問着自己,心像被一顆大石頭壓着似的,壓抑得呼吸都混亂了。
向少楊提着東西回住所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人了。連她都不要我嗎?向少楊把東西放到了茶几上,問自己“爲什麼要選擇她,選錯了嗎?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還是不行嗎?”向少楊自言自語“我想找一個幫我守着家,會對我兒子好的女人爲什麼那麼難啊?”
向少楊很難受,就像心被人挖了一塊,說不出的失落。寂靜的坐着,桌上的東西被他痛苦的扔到了地上。
散了一地,向少楊走到窗前,對着燈火輝煌的城市吼“田星空!”
吼過之後,向少楊雙手抓着窗欄,若非窗欄是鐵做的,它一定已經碎了。
“咚咚咚!”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向少楊收起了臉上的不甘和憤懣,半響纔去開門。
“好慢啊。”門口的人抱怨着:“提着東西手都酸了。”
向少楊不等面前的人說完,激動的抱住了她,嚇得她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他抱得那麼緊,那麼用力,那麼孤注一擲又不顧一切。
“你不是走了嗎?”向少楊聲音顫抖着說:“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回來了?”
“要斷氣了!”田星空說:“我只是出去買東西,你買的和我買的一樣嗎?”
向少楊真是被田星空的突然出現刺激瘋了,誇張的笑着說:“哈哈哈,你沒有走!你沒有走!”
“好難受!”田星空受不了向少楊的莫名其妙,用力推開了他。
田星空撿起地上的東西,向少楊連她和東西一起抱進了屋裡。
“不要這樣,我自己可以走。”田星空嘴裡不滿的說着,順手還是把門關上了。
向少楊把田星空放到沙發上,問她“你會和我一起回家嗎?你會接受我兒子嗎?”
“看情況。”田星空看着向少楊說:“你之前也沒告訴我你有孩子,我要見了他才知道能不能接受。”
“願意和我回去就好。”向少楊高興的撲上去吻田星空。
距離太近,還不能對他動手,田星空躲不開,被向少楊吻的結結實實。
不喜歡被吻,田星空推開向少楊,對他說:“不要這樣!”
“必須這樣,我要娶你!”向少楊極其堅決的話震住了田星空,吻就吻吧,誰怕誰?
散了一地的東西,向少楊吻過之後,笑嘻嘻的撿了起來。
晚上,向少楊對田星空說:“一起睡吧。”
“你覺得呢?”田星空的眼神告訴他“你想得美。”
不急在這一時,向少楊提醒自己不要把人嚇跑了,對她說:“你去睡我的牀,我睡沙發。”
第二天早上,田星空和向少楊帶着雙倍的東西離開了成都,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之後,他們到了。
向少楊老家的房子在一個小鎮上方的小山包上,兩層的小平房,帶着大院子,房子周圍有一片果樹。
聽到汽車的聲音,向少楊的媽媽楊素出來打開了大鐵門,汽車開進了院子,一個蘑菇頭的小孩子跑到了車邊,嘴裡喊着“爸爸回來了!”
向少楊急急的下車,小孩子撲到了他懷裡,他順手抱起了他,笑着說:“哎喲,幾天不見又長胖你,來,親爸爸一個。”
向雲雨乖乖甜甜的親了向少楊一個,目光很快落到了後下車的田星空身上。
“這是你田阿姨。”向少楊把向雲雨放在了地上,對他說:“乖,叫她。”
“不是姐姐嗎?”向雲雨傻傻的問向少楊。
“傻兒子,她是我女朋友。”向少楊說:“叫阿姨。”
“阿姨好!”向雲雨的聲音特別好聽。
“你好。”田星空笑着迴應向雲雨。
“我叫向雲雨,今年四歲了。”向雲雨拉住田星空的手說:“你多少歲了?”
“我啊。”田星空想了想才說:“十八。”她被可能要叫自己繼母的孩子拉着手,後背似乎在冒汗。
楊素看着田星空,向少楊向她介紹“媽,這是我和你說過的田星空。”
“阿姨好。”田星空笑着和楊素打招呼,心裡有些緊張。
楊素點了點頭說:“你們不要站在外面啊,帶她進屋坐吧。”
“媽,車後座有我和星空買的東西,你拿出來吧。”向少楊說着,帶着田星空走進客廳。
向少楊家的客廳不算大,總的來說整齊大方。沙發是棕色的,茶几和電視櫃是銀白色的,電視屏幕很大,天花板的吊燈很好看,牆壁貼了白色的瓷磚。
向雲雨一直抓着田星空的手,畢竟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她心頭有種無法言說的排斥感。向少楊說:“你先坐,看看電視,我去給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