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輕鬆地出了聚和樓,藍雲還要逛逛坊市,王敏和步野,許劍還有翁天成,一起陪她,陸戰和柳絲絲忙着回去報告好消息。朱麗敏他們各回宗門駐地,說要好好休息。
走在坊市裡,看着好多的路邊攤上生意興隆得很,整個南望大陸的東西,這裡基本上都有,五個人就是看個熱鬧,三個大男人先走到前面去了。直到遇到個賣符的,藍雲纔買了不少,不過這次她可沒買低階的符?了,全都是中高級的,王敏看她買符?,一拍儲物袋,一打不下一百張的高級符拿了出來,“給,上次你給我那麼多的符?,可算是救了我一命,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回去我再找她要去。”
“你自己留着吧,現在你還怕我沒靈石啊?”藍雲看了一眼,說道。
王敏笑了笑,又把符收了起來,“唉!我好想你進我們水月宗啊,你爲什麼不選水月宗?難道是因爲青離真君給了你殺戮劍決?”
藍雲站了起來,看着王敏笑了起來,“我等你問我,都等好長時間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問呢?結果到現在才問出來。準確地說有一半是因爲殺戮劍決,另外一半就是,我從小得時候就非常羨慕一下子能使出好多劍的人,古劍門專門修劍的吧,不是正好。”
王敏看她一臉嚮往的樣,真是無語了,“你知不知道,修真者大都用劍,並不是只有古劍門能使出好多劍的,真被你搞敗了,像我們七大派,每一派都有好些這種功法,我們水月宗就有一種能使出幾百劍光的,分光裂影劍,一點也不比古劍門的差。你是怎麼修到煉氣五層的啊?我的老天,早知道,就一個人先去找你談了。你沒上過蒙學堂嗎?”此時的王敏已不再是個淑女了。
藍雲站在那裡,嚥了口口水,好好想了想,“蒙學堂上過,不過只有一年,剛把字認得,還是現在的字,後來,後來父親沒了,母親爲我……爲我生了重病,就沒時間去蒙學堂了。”說到最後,藍雲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突然想到,父親還在的時候,太嬌慣她了,她說不上學,就不上學,什麼都依着她,直到她都七歲了,纔在母親的威逼下進了幼教堂,可是在同學面前還是一切故我,怪不得別人都不喜歡她,如果不是她太不懂事,父親也不會頻繁地出入十萬大山了,母親又怎麼就會……,想到這,突然感覺喘不過氣來,一時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王敏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對,嚇得馬上把她扶到旁邊的茶館,“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啊!”纔剛坐下,步野他們就過來了,連聲問,“怎麼了?”問了半天,還是翁天成看出不對,在她後背連擊了數下,她才能吸了口氣,扒在桌上,咳了半天。
“想死有很多種,如果把自己憋死了,你可是頭一份了。”翁天成在她後面冷冷地說。
王敏和步野,許劍都用驚恐的目光看着他倆。此時的王敏渾身冷汗,全身發軟,一下子歪坐在椅上。藍雲擡起頭來時,臉被憋得通紅,充滿了沮喪,“對不起,我不想的……”喃喃地說出話來。
步野咳了一下,“怎麼還不上茶,夥計呢?”
半響,一箇中年的夥計端個托盤過來,裡面五杯靈茶加一個茶壺。剛放下,王敏就拿起一杯,藍雲看着王敏就要喝到嘴裡了,眼閉了一下,擡手就打了王敏拿杯子的手一下,王敏一時沒反應過,眼睜睜地看着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正要問怎麼啦,就看到藍雲長生劍已出,對着那個夥計刺過去。那一劍太快,王敏一時想攔根本攔不下,只急得大叫,“藍雲,你幹嘛呢?”
話音未落,那夥計居然很輕鬆地接下了藍雲這一劍,後退了五米,站在那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殺氣,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玄天宗的坊市刺殺?”藍雲站起來,冰冷着臉說。
“哈哈哈,刺殺,就你們幾個小小煉氣修士,要我來刺殺嗎?”那男子充滿不屑地說:“把身上的靈晶都拿出來,饒你們一命。”那渾身的氣勢不斷攀升,一時居然長到了築基中期。
這時從茶館裡又出來三個人,俱是築基期的修爲,冷冷地看着他們五個。
“我很奇怪,我的殺氣隱藏得很好,你是怎麼發覺的,就是一般的結丹修士,無知無覺地死在我手上的都有不少,說出來我聽聽,聽得好,或許我就把你收了。”說得那三個人都猥瑣地笑了起來。
“你殺了我們,你能跑出去嗎?”許劍厲聲說道。
“保護自己。”藍雲說了這一句,長生劍氣速發,往那修士身上去,一把符?甩出往那三個修士那去。
那個修士笑咪咪地看着她過來,連一個護體法術都沒用,騰空而來的藍雲風刃林密密往他而去。
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扇子,隨意一扇,所有攻向他的劍氣和風刃,都刮到了一邊,“讓你看看築基和煉氣的區別,哈”最後一個哈字沒出來,人已笑咪咪地倒下了。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老二,老四,快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地男子過來,看着他身上的護罩,藍雲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想喊你兄弟,要不你也下去陪他們如何。”藍雲冷聲說道。
男子的眉毛速跳了兩下,回頭果然看見他那兩個兄弟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走到他老大面前,一看,他老大眉心處一滴小小的鮮紅的血在慢慢滲出。
此時王敏他們也甚爲駭然,三個築基期修士,還都是築期中期,居然在幾息內,就無知無覺地死了,雖然知道肯定是藍雲的風針,可是這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臭丫頭,你好大的膽子,我要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爲人。”幾道劍氣衝來,藍雲的千幻步運起,每次那劍氣都差那麼一寸的樣子擦身而過。那男子一拍儲物袋,一個小錘樣的法器出現,往藍雲而來,看着越來越放大的小錘,風靈力全涌,身子以不可思義的方向轉過,直往那男子而去,身後的錘子錘在地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整個茶樓都一陣晃動。
男子冷笑一聲,一掌拍出,順着拍出的,還有密密的冰椎,藍雲正要後翻,一道土牆擋住,又一道土牆起出,連續七道土牆起在那男子和藍雲的中間,此時王敏他們已各站了一方,把那男子堵在中間。
“遊鬥。”王敏吐出兩個字。
“臭丫頭。”男子雙手一揚,無數冰椎住他們五人衝來,在藍雲躲冰椎時,一連拍出四掌在藍雲身上,一瞬間,已出現在她身後,準備閃人,藍雲眼中精光一閃,長生劍順着自己的腹部插入,又迅速撥出,回身又是一砍,那男子的頭已升起,升起的頭,眼睜得大大的,似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是如此死的。卟得一聲,滾到翁天成腳下。
在藍雲未倒下前,四人已衝到藍雲的身邊,王敏扶着她,步野手中的丹藥不停地往她嘴裡塞,“你傻啊,他的命有你的命值錢嗎?”王敏一邊抱着她,一邊哭道。
店外飛來五個玄天宗的巡視,領頭的還是個結丹修士,見到許劍,大吃一驚,要是許劍在這裡出事……一身冷汗已出了,“小師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鄭師兄,快看看藍雲,她受了重傷。”許劍急急道。
鄭師兄這纔看到倒在地上的是跟許劍一起從迷失谷中出來的藍雲,抱着她哭的是水月宗的王敏,旁邊是五行宗的步野和另一男子,又是一身冷汗,要是這幾個人有什麼閃失,他在這坊市也就不用幹了,直接進後山的思過峰恐怕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