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推薦支持,順便呼叫下推薦票票,這周很難看啊……——駱冰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
大開領的黑色雪紡淑女裝,露出雪白的皓腕和美腿,臉上薄施脂粉,本來就很好看的眉毛還用眉筆淡淡地畫過了,給這位貴族小姐平添了幾分英氣。
親手爲莊名揚打開門,駱冰衝他眨了眨眼:“你的面子大,今天媽咪親自下廚爲你煮了甜湯呢,今天的菜式也是特別交代廚房做了楚都風味菜……”
“呵呵,那待會兒可要謝謝阿姨了。”莊名揚笑着放下手中的幾盒燕窩:“姑姑師傅,我這算不算是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呢?你可要多多關照啊。”
“去你的。”
駱冰嬌嗔了一句,玉手揚了揚,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戳在他的額頭上:“我正要怪你呢,你怎麼就答應了做馬克那案子的主控官呢?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還商量什麼?”莊名揚隨口應着:“不是都說好的麼,你也勸我不要辜負了凱麗王妃的好意。我還不得麻溜兒的應承下來啊?”
“哎,此一時彼一時啊。”招呼他坐在沙發上,駱冰沒好氣地遞給他一個洗好的蘋果:“那時候‘蘇格蘭自由者’組織也沒表態啊,他們可是有名的恐怖組織,而且說明了是要衝着主控官來的,你沒看到那些高級檢控都在躲麼?”
“姑姑這是在擔心我麼?可你不是說過,做大狀要有所堅持,尤其是做檢控,更要迎難而上,不可以考慮自身安危的麼?這可都是我跟你見習的時候,你親口教過的啊?”
這會兒徐玲在廚房,駱曰生躲在書房裡裝呢,他是長輩,這又是家宴,不必講什麼禮儀來招呼客人,莊名揚倒是樂得自在,逗着駱冰:“再說香港警察也不是白混的,凡事都有他們呢,我怕什麼?”
“原則是原則,可你就是不能有事……”駱冰一着急,把實話說出來了。
“姑姑……”莊名揚心頭一動,握住她小手:“你怕我有事,就連一貫堅持的原則也顧不得了,是不是?”
駱冰臉蛋通紅,張了張小嘴,卻是說不出話來,任由莊名揚握緊了她的手。
莊名揚俯下身去,在她粉嫩的嘴脣上輕輕一吻,全身頓時打了個激靈:“了不得了,姑姑的嘴脣好軟好滑,我我我……”心裡只恨這是在駱冰家裡,書房和廚房內還窩着對老東西,讓哥們兒沒法更上層樓啊?
“爹地,媽咪。”
駱冰忽然兩手一撐,將莊名揚用力推開,面紅耳赤地站了起來。
臉色冷沉如水的駱曰生和一臉曖昧,想笑卻又拼命壓住笑容的徐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客廳內。駱冰臊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二十年守身如玉啊,爹地媽咪眼中的的乖乖女,今天是該做不該做的全做了,丟死人啦……幸虧早早就支開了菲傭,否則她連跳樓的心都有了。
“叔叔阿姨好。”
莊名揚老臉皮厚,這次初嘗駱冰芳脣滋味,心裡美的不行,感覺全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都打開了,就好比孫猴子剛剛偷吃了仙桃御酒,管他天宮亂不亂呢?
“阿姨……您真是阿姨麼?哎呀呀,怎麼看上去年輕了這麼多?簡直就是師傅的姐姐一樣啊?”
“咯咯咯,小莊真會說話,這都要感謝你送的好東西啊。”徐玲笑得‘花枝亂顫’,那份嬌姿美態,看得一臉嚴肅的伯爵大人都有些兩眼發直。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徐玲本來就自詡年輕,尤其是喝了莊名揚的‘生命原液’後,不但皮膚越發白嫩,似乎連咪咪都大了一號,這讓徐大美人信心倍增,整天在‘老姐妹’面前吹噓呢,不過她還算有頭腦,沒把‘生命原液’的事情說出來。這好東西,就得留着自己個兒分享嘛……現在徐玲看莊名揚,那是越看越喜歡,就跟看自己親兒子一樣。剛纔莊名揚和駱冰的那點挨挨碰碰,她看了不但沒惱,反倒開心地緊。
駱冰和所有的貴族小姐一樣,還沒出生就註定了要做權利的犧牲品,伯爵的女兒跟千年前的漢國農家女一樣,早就指腹爲婚定爲英國史比努侯爵的兒媳婦,長大誠仁後,駱冰一直爲此抗爭,加上那個侯爵的兒子也不爭氣,整天流連花叢,說什麼不願意爲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這事也就拖了下來。
後來駱冰介紹莊名揚給榮老治好了病,大大地立了一功,這才由榮老在中間斡旋,取消了這門‘封建包辦婚姻’,駱冰從此成了自由身。
不過經此一來,大麻煩去了,小麻煩卻是更多了。駱冰今年已經二十二歲,要是個沒什麼成就的嬌小姐也就罷了,偏偏人美事業又發達,上流圈子裡已經有不少貴族婉轉表示了要和駱家結親的意思,駱大狀心裡有着‘過兒’呢,怎麼可能會答應?上次她拉着莊名揚去參加酒會,可不僅僅是爲了找個舞伴兒,而是存着女兒家的小心思呢。
駱氏夫婦怎麼能不明白女兒的這點心意?酒會一見,徐玲是直接被莊名揚的甜言蜜語和‘生命原液’收買了,駱曰生卻沒這麼容易被打動,區區一個大律師,也就是剛夠資格和他說話而已,要娶他的女兒,還遠遠不夠班呢。
夫妻兩個爲這事兒沒少爭吵,最後駱曰生也是被嬌妻磨得沒了辦法,才找人查了莊名揚的底細,一查才發現,這小子不簡單啊?不但天才橫溢,懂法懂醫,居然還是榮氏醫藥公司的大股東,坐擁幾十億身家的富豪。
有這樣的身家,這小子也就不是妄想吃軟飯靠女人上位的混蛋了,駱曰生的心也就開始鬆動起來,今天這場家宴,就是他‘妥協’後的產物,伯爵大人想要看一看,這個年青人還有多少底牌能夠打動他。
“好啦,吃飯吧。”駱曰生上下打量着莊名揚,這小子雖然過了‘分數線’,可居然在自己家裡吃女兒的豆腐,讓他未免有些不爽,唯一讓伯爵大人認同的,也就是莊名揚的厚臉皮了,這是成爲一名貴族的基本條件。
駱家的廚師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幾個楚都家鄉菜做得非常地道,粉蒸肉、地鍋鯽魚、燒雜拌,吃得莊名揚大快朵頤,要不是爲了陪着伯爵大人裝矜持,他還真想問問這位廚師還有沒有師兄弟,自己也找個回去。
上半身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下半身的事情可要‘特事特辦’,只要搞定駱曰生,莊名揚準備在辦完馬克那件案子後,就帶着駱冰回趟家,先把婚事兒辦了再說。馬克那案子嚇壞了多少檢控官,在他看來卻是成名立萬,讓他衣錦還鄉的階梯。
而且第一批赴港學習的人選,也得由他回去拿個主意,這是他的一步棋,要下好了才行,先試點,在楚都建立起第一個‘法證’部門。這其實就是打臉呢,修改刑訴法爲什麼遭遇阻力?就是因爲偵查機關以‘現階段設立沉默權制度不利於打擊犯罪’爲理由,讓賀教授這些書生難以反駁,其實就是咬着‘經驗辦案’‘口供爲王’的原則不肯撒口。
其實偵查部門也不想這樣下去,問題是機關亢繁,缺少經費,想要設立法證部門也沒這方面的人才,真要有莊名揚這樣的土豪肯出錢出力,各縣各市的頭頭兒們當然不會拒絕,出名露臉的事情誰不上趕着接啊?難道有人遞過粉來,還會把臉藏到褲襠底下不成?黨的幹部是有覺悟的。
就是刑警們,那也是夢想着有自己的法證部門啊,像如今這樣整天排查蹲點兒,還是三十年前的破案手段,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就是警察們願意,警嫂們也接受不能的。
“小莊,這些菜做得還地道嗎?吃不吃得慣?”徐玲熱情地爲他布着菜,看莊名揚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青春’一樣。
莊名揚可是說過了,那種神奇的液體只有他配得出,而且還得每年現配,喝多了還沒用,自己要永保青春,成爲駐顏不老的妖精,全靠他了。徐玲拎得清。
“纔好。”莊名揚一高興,家鄉話都出來了:“要不是在伯爵府,我還以爲自己回到家了呢,謝謝阿姨。”
駱冰見他和母親投緣,心裡也是暗暗高興,用筷子撥拉着面前的菜,卻是沒有心情吃,只顧豎起耳朵聽兩人談話。都說再聰明的女人一旦遭遇了愛情,也會變成白癡,這話果然沒錯,駱冰這樣的御用大律師,同齡人中的翹楚,也是概莫能外。
這也是水到渠成之功,以駱冰的驕傲,普通男人要俘獲她的芳心,那自然千難萬難,可莊名揚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天才’的定義,要事業有事業,要錢有錢,而且還救了她兩次,再加上一年的耳鬢廝磨,你就是塊冰也給你化了,是塊鐵,也讓你變成繞指柔。這也就是駱冰,換了別的女人,恐怕早就撲進莊大律師的懷裡去了。
“小莊,聽說你這次要做馬克的主控官?”徐玲叫道:“年輕人可別犯傻啊,阿姨告訴你,你趕快把這工作推了吧,‘蘇格蘭自由者’可不會開玩笑的,你當主控太危險。要是你不好意思找律政司,我替你說去,哼,律政司司長夫人上次打麻將,還欠着我的賬沒還呢……”
“你這是幹什麼?”駱曰生一聽就不樂意了,這次他肯讓莊名揚到家裡吃飯,一是因爲查出莊名揚有幾十億身家,二就是因爲他聽到了莊名揚同意做馬克一案主控的消息,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雖然出身不怎麼樣,卻還算有擔當、有膽識,要做駱家的女婿,這是起碼的條件。
“莊大狀,你對冰兒的心思,我知道。我駱曰生明人不說暗話,要做我駱家的女婿,光有大狀身份和有錢是不夠的,你最少也要有個爵士身份。努力吧年輕人,馬克這件案子做好了,英國王室應該不會虧待你,給個爵士身份很正常…”
他叫莊名揚‘大狀’,那就是沒拿他當自己人呢。話裡的意思也清楚,要娶我的女兒,先混個爵士身份再說吧。
“爵士怎麼了,我還是爵士呢,還不是成天打麻將?”徐玲不幹了,當即表態道:“我看小莊就不錯!”
“我的美人兒丈母孃,您真是太貼心了。”莊名揚這個喜歡啊,真想把丈母孃抱起來狠狠親兩口。
“呵呵,伯爵大人,今天我登門拜訪,可不是爲了聽您說這些話啊……”看了駱曰生一眼,莊名揚心道,你個老杆子,來這一套是吧?行,哥們兒就不留面子給你了,又怎麼樣?
駱冰一皺眉:“名揚,你怎麼跟我爹地說話呢?”
“冰兒,你住口,我有話跟伯爵大人說!”莊名揚哼了一聲,打斷了駱冰。駱冰等人都是一愣,‘冰兒’?不是師傅了?
“哦?那你想怎麼樣?”駱曰生呵呵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莊名揚,別人只知道駱家生意遍及十幾個領域,卻還不知道駱家在一些‘不穩定地區和國家’,還有着灰色地帶的生意吧?如果有人惹火了他,伯爵大人只需要動動小手指,就能讓對方人間蒸發,還不用負上法律責任。
就算是身家幾十億的大律師,也不會例外!
“你的女兒,我要了。”
莊名揚放下筷子,拿起張餐巾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道:“我準備娶她。伯爵大人就選個曰子吧,就按貴族的規矩,開出個聘禮單子來,時間不等人啊,冰兒也不小了,再拖下去不成老姑娘了?咱們得抓緊艹辦!”
“你說什麼!太無禮了,太無禮了……”駱曰生手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好懸沒氣得吐血:“我不同意!”
“小莊,你這是幹什麼!”徐玲也有些不高興了,畢竟夫妻連心嘛。
“冰兒,你願意嫁給我嗎?”莊名揚看都不看駱曰生一眼,輕輕抓住駱冰的手,柔聲問道。
“我……我願意……”
駱冰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初見他的時候是在從金京飛往楚都的飛機上,當時他衣着過時、膽小怯懦甚至有些猥瑣;第二次見他時,這個男人卻彷彿脫胎換骨一樣,居然飛身追汽車,救下了自己和李強律師,又過幾個月,他以空前絕後的成績,成爲了大陸司考狀元……最讓駱冰無法忘記的,是在三馬大廈上的那一幕。被三馬職工圍堵在頂樓上的自己,外表鎮定、內心卻是慌亂到了極點,又是他挺身而出,再一次救了自己,那一刻,他就像大山般堅強,似乎可以爲自己遮擋一切風雨……這個神秘的男人,直到今天還是如此神秘,自己彷彿永遠看不透他一樣,他總是能讓自己吃驚、讓自己驚喜,就像今天這樣……在駱冰的記憶中,似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父親面前這樣說話。可這個男人,就這樣赤裸裸地‘要了’他的女兒,語氣是那樣的不容質疑,就彷彿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太囂張、太狂妄、太無禮,太……太可愛了!
就像是被強電流擊中,駱冰當場就打了個激靈,好爽!御用大律師的腦袋明顯不夠用了,竟然脫口說出了“我願意”。迷茫、驚訝、有點小氣憤還有點小幸福,駱冰忽然感覺自己很嗨!
給了他嗎?給了他吧!回答完莊名揚的話後,駱冰情不自禁地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雪白的胸脯和兩隻熟透的‘蜜桃兒’,臉蛋頓時又紅了……“無論是英國或者香港的法律,都要尊重婚姻自由吧?我的泰山大人。”
莊名揚嘿嘿地笑着:“作爲一名貴族,您更應該做出表率,難道不是麼?”
“莊大狀是吧?”
駱曰生怒極反笑:“呵呵,你是在對我說話麼,你想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呢?”他臉上仍是帶着笑,不過看向莊名揚的目光之中,已經隱含着殺意,在駱家的灰色生意領域,類似職業殺手、僱傭兵這種人都是不缺的,如果需要的話,他並不介意讓這些人招呼一下莊名揚。
“想過,怎麼能沒想過呢?不過我開出的條件,一定能讓岳父大人打消對我的敵意,心甘情願地認下我這個賢婿。不知道岳父大人是相信呢,還是相信呢?”
莊名揚雙目閃動,毫不避讓地看着駱曰生。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駱曰生也不吃也不喝了,放下筷子,賣力地拍起手來,一臉戲謔的表情:“我倒是很想聽聽,你能提出什麼條件?”
“英國爵位,不算爵士這個湊數的名譽貴族,其實分五級。”莊名揚笑道:“計爲‘公’‘侯’‘伯’‘子’‘男’。除了男爵這個最低的爵位外,都可以世襲,不過侯爵以下爵位的繼承,每產生一次,就要自動降一級。”
“也就是說,一個子爵傳位,到他兒子是男爵,他兒子可就不能傳給孫子了,孫子如果運氣不好,得不到王室授予爵位,就成了平民。”莊名揚悠悠地道:“您這個伯爵爵位得來恐怕不易吧?可是如果這樣算起來,也就是傳到第三代,三代以後就成了平民,難道您會甘心嗎?”
“你究竟什麼意思?”駱曰生悶哼一聲,莊名揚這話真是戳中他的痛處了。
“要保住爵位世代傳遞,岳父大人就必須成爲侯爵,成爲‘公’‘侯’這種高級貴族,纔可以世襲罔替,子孫後代繼承爵位,都不會被降級,是不是?”
莊名揚幾句話就把住了駱曰生的命門,由不得他不聽下去:“駱氏醫藥公司規模不小,可也不大,岳父大人卻弄出‘生命基因’‘癌症’和‘古中醫方劑’這三個研究所來,這樣不計成本的投入,您可別告訴我只是爲了賺錢。據我分析,岳父大人無非是想填補醫學空白,讓世界爲之轟動,從而讓英王室破格提升您的爵位吧?呵呵,就是不知道您這樣搞,要搞多久才能出成績,十年?還是一百年?”
“你,你居然連這些也知道?”
駱曰生深吸一口氣,第一次開始正視這個年輕人,駱家的三個研究所都很低調,表面上只是研究普通藥物,真正的研究內容,是絕密中的絕密,他是如何知道這種機密的?
“岳父大人不用問我是如何知道的。”莊名揚笑着豎起一根手指:“我能給你一個結果,半年之內,讓你的‘癌症’研究所,有劃時代的建樹,足以轟動世界!就憑這個,我是否有資格娶你的女兒呢?”
(未完待續)